江魁摇摇头,花梨这丫头被小姐和师傅宠得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他这个师哥都被她终日使唤来使唤去的。罢了,罢了,谁让自己这么好脾气呢?他抱着两个药罐推开了紫袍男人的那间屋子……
紫袍男人其实早已醒转,起初似乎身处一片混沌之中,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氤氲香气钻入他的鼻窍,如茉莉花般清香淡雅、宁神怡心,仿佛波澜不惊的水流轻抚着他的心。他渐渐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声音?耳边传来潺潺流淌的琴声,时而似恋人间的低语呢喃,千回百转悠长深远,勾起无限情意缠绵。时而似密林中的高山流水,静谧安宁清冽空灵,抚平所有郁塞烦闷。最后琴声渐渐隐去,只余袅袅余音,意犹未尽地驻留在他胸臆间,仿佛云卷风舒,令人心旷神怡。
他微微睁开眼,但是浑身力乏气促,眼皮如千斤般沉重,似睁未睁。
入眼的是一张朴拙寻常的圆桌,但桌上摆放着一只彩釉双耳三足香炉,色泽醇厚炫丽,釉面光润匀净,做工精致玲珑,看起来价值不菲。灰白色的烟气从炉顶的花型镂金细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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