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总有那么几天,一不小心就弄脏了衣裳,段墨看见了立马把外衬脱下来给阳明珠遮住。后来两人深交后,段墨总把自己制作的小玩意拿给她玩,有次阳明珠拿回宫中无意中被阳明帝看见,问起是谁制作的,阳明珠就把段墨引荐到圣上那里,自此段墨得到阳明帝的赏识,就暗里为阳明国效力,专门制作一些精良的兵器。
阳逍想起第一次见段墨,那时候的他白白净净,身段直挺,明眸皓齿,脸上虽不常带笑,可是却一笑倾城,成年后越发俊俏,每每让阳逍的视线离不开他。
阳逍每次见段墨总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心情,上课也无法控制的看向他的位置,三年的学堂生活,虽从没交谈过一句话,可阳逍却好像已经认识他一辈子,知道他喜爱喝碧螺春,喜爱油炸j-i尖,不喜酸甜。知道他每日未时总会入宫觐见他父皇,也知道他晚上会去桂花巷喝酒放灯,天气晴朗时还会带着他的书童去阳明城外的山丘踏青。
可是段墨和阳明珠的那种默契让阳逍误以为他们是互相喜欢,每每看见他们二人有说有笑,有时候甚至会一同cǎi_huā赏月,阳逍自知绝不能往其再踏一步。
到后来干脆不去书斋了,刻意避开有段墨的地方,从不主动关心他的动向,每天只顾胡混海吃,招花引蝶,流连风月场地,可是偶尔还是忍不住在风味居附近逗留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碰上段墨。
就在两年前去边关前的一晚,段墨不知所为何事,竟醉倒在风味居里,还吐了一地,就在掌柜不知如何是好时,阳逍出现了。那晚的月色和今夜有点相似,六月的月圆夜,夜色尤为撩人。
阳逍背着段墨走了很久,期间他没醒过,就要到段府前,阳逍抱他放在在桂花湖畔的cao地上,月光映得湖面一闪一闪的,这世上一瞬间只剩下蛙声,蟋蟀声,段墨平稳的呼吸声。
阳逍低下头来,轻吻了段墨的薄唇。
触电般的感觉让阳逍立马松开了段墨,幸好他依然没有醒,睡得十分沉稳。慌乱的阳逍匆忙发了一个暗号给侍卫,然后等侍卫出现就把段墨送回去,他独自一人在桂花湖坐了一宿。
第二天就请命要到边关镇守,一守便是两年。
直到十天前他的内探飞鸽传书来报段墨与乔苏在满月楼共度春宵,他再次不顾一切,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阳明城。
“段墨,许久未见,两年了。”阳逍轻触他的浓眉,明明都是一样的鼻子眼睛嘴巴,为何他却总让人如此着迷,这两年来的思念一下子喷簿而出,拥着段墨腰间的手收得紧紧的,怕一松手段墨就会消失一样,薄唇轻轻印在他的额角上。
乔苏难以入眠,想着郑熙才和段墨临走前对话时的那一颦一笑,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回想起很多关于段墨的片段,有他耍赖在他府上睡午觉的,赶也不走要与他一起用膳的,甚至偶尔打扰他作画,拿着印鉴乱盖章的……
这几年来,原来段墨几乎每天都不间断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只是一直是他在主动。
乔苏穿好衣裳,去马房牵出他的坐骑,想着已经子时了,他们居然就这样忘了他。心情烦躁的乔苏立马策马奔腾,守城门的侍卫见乔苏这么晚也还进城,不禁多聊几句,无意中知晓阳逍也回城了,说他越发英伟。
乔苏无心理会这些八卦,只一心想尽快赶到城里。后来进到城里,街道已空无一人,许多客栈也熄灯关门,乔苏先去了一趟满月楼,发现也关了门,再去了漫阳楼,里面虽有人,可是客人少之极少,一目了然。
最后还是去了风味居,找到掌柜,说他们几个一刻钟前刚刚走了。乔苏刚上马,突然有些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他们有何用呢?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
苦笑了一下,骑着马慢慢又往回走,幸好今晚月色明亮,虽然街道冷清,却不恐怖。走了一会儿之后,刚刚准备快马加鞭,就看见对面迎来一匹马,马上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段墨。
乔苏策马而去,来到他们前面。
“敢问阁下何人?为何与我朋友段墨一起?”乔苏看着阳逍放在段墨腰间的手,一下子紧张起来,段墨不知道是晕倒还是睡着,静静地挨着他,紧闭眼睛。
阳逍看着来人,乔苏,这正好,有什么话可以一次说清。
“乔苏,我皇兄阳玺的参谋,家庭来历不明,家住城外长蓬山脚下,未娶妻纳妾。除了皮相比一般人好看,你到底有何好?”阳逍与乔苏平视而说,以前虽见过乔苏,知道他是比一般人俊俏,比一般人聪慧,可不知他竟能让段墨如此痴心。
“参见五皇子,乔苏不知,请恕罪。”乔苏就着月光终于看清了阳逍的脸,如此英俊的脸孔他曾见过,不过那已是几年前,现在的阳逍比几年前长得更俊朗,更少了些稚气。
既然已认出他,他也不想多废话:“不必多礼,你不用跟着了,我会负责段墨的安全。”
“岂可劳烦五皇子,段墨与乔某是深交,不如由段墨负责送他回府吧。”他们走的方向明明就跟段府是反方向,他这是要把段墨带去哪里?
阳逍看着乔苏的眼神越发冷冽,如果不是段墨晕睡在他身上,他一定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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