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
“今天没来?”那头赵岚易的声音低低的,有些不耐。
越辰这才想起来,这几天下午都一直约好打球,今天和熊平出门,却忘了和他说一声。
“今天我有点事,嘶……”有一下没一下按压脚踝的手有些重了,越辰顿时皱成了苦瓜脸。
“你怎么了?”
思考了几秒,越辰决定放弃自己一个人沿路爬回学校的骨气。“脚扭到了。”
“你在干嘛啊?”
听听这瞧不起人的口气,好像不是打球扭到脚都是丢人一样。越辰还没开口说出老子打架了,对方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算了,给我地址,我去找你。”
顾泽言走了一刻钟,接到了叶扬的电话,所有人已经送了回去,问要不要来接他。
这条路离接近市区还挺远,偶尔经过的路人,看向顾泽言的眼神都怪怪的,把aqueroner风衣穿成泥浆里刚捞上来一样的人不多,还顶着一张优雅的面孔,气定神闲像走t台一样的人,那简直是没有。
顾泽言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星星眼,这畏缩的质疑偷瞄还真膈应,何况他现在心情不好,于是叶扬撞枪口上了,他了解,沉默皱眉的顾爷就是在发脾气,于是供奉神一样地请上车,偷偷看了几次那张明显有些破相的脸,敢瞄不敢问,开车朝市区驶去。
顾泽言盯着窗外飞掠的风景,雨下的有些大了,弹在墨色车窗玻璃上,崩碎,溅落,外头风雨交加,行人狼狈,车里气压沉沉,一片静谧。
新式流线型后视镜隔着雨雾,照出一张严肃的脸孔。嘴唇紧抿,眉眼之间,y-in云笼罩。还有一块不怎么明显的通红。
明明想开口说,今天揪出来了那个挂他电话的白痴,还把人揍了一顿,解气得很。可是一阖上眼,就是一副风雨凄凄的画面,低低呼啸的风揉着那人漆黑的短发,蜷缩的身体,在暗下来的尘世喧嚣中,形成晦暗不明的y-in影。
“叶扬,你做过最犯贱的事是什么?”
吊儿郎当握着驾驶盘的手一顿,叶扬撇撇嘴。“高中时候被甩,一个人沿着大桥从夜里八点走到凌晨天亮呗。简直是长征路漫漫啊。”
这犯贱,还有人垫底,顾泽言倒心里坦荡了些。“掉头开回去。”
“怎么了?”
“我找条狗不行么?”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流浪狗而已。”他才不会养这种狗,都能把主人的皮扒下来。
迈巴赫62s调转车头,在风雨中逆着方向驶去。顾泽言正思考着待会怎么开口,一辆摩托车迎面而来,和他打了个照面。
后座那个戴头盔的带了安全帽,看不到脸,可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肮脏不堪的白衬衫,泥里打滚过的牛仔裤,标志x_ing的破破烂烂的半指手套,还有那翘得老高,一点都不敢动的右脚。
“停下!”
顾泽言突然的出声把叶扬吓了一跳。
“回去吧。”疲惫地按压着眉心,左边的眉骨又隐隐作痛起来,像是潮s-hi的屋瓦,蔓延生长出黏腻冰凉的青苔,有鸟雀细长的腿走来走去,叽叽喳喳,东啄西啄。这钝痛,从眉骨蔓延到心头,就是有一种,不甘的,失魂落魄。
“顾爷,耍人也不带这样吧。今天这条路我来回开好几趟了,都要吐了。”
“那就坐后面去,我来开。”
越辰安静地坐在后座,要照顾到伤脚,雨伞用一种及其可笑的姿势撑着,风雨太大,几乎毫无作用。
今天真是糟糕透顶,熊平没气节地叛变,又和顾泽言那个家伙打了一架……幸好,还有这个人在。
“谢了啊,兄弟。”戳了戳他宽厚结实的背,他轻声。
风太大,赵岚易没听清,只以为越辰有事要说,他微侧过脸,目光还是不敢大意地注意着前方红绿灯的动静。越辰注意到他的鼻子,高挺笔直,在末端有着微微一凹的自然弧度。雨水汇成一线,沿着从坚毅的下颌,流入衣领。
哎,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脸也挺帅呢。
“你说什么?”嘴比划出询问的唇形。
“我说——靠!”
一辆车几乎贴身擦着呼啸而过,溅起高高的水滩,全部泼在越辰和赵岚易身上。那威力,堪比泰坦尼克号巨轮靠近并掀翻晃悠的木船。
一身风s_ao的迈巴赫62s,绝尘而去。越辰盯着那眼熟的牌照号码,咬牙切齿。
迈巴赫了不起啊?有种办个牌照88888啊!有种去撞布加迪威龙s啊!
第12章 第十二章 所谓开小灶
熊平酒醉转醒,世界变了个样。偶像要了他的电话,兄弟脚伤进了医院。
医生的诊断是软组织损伤,所幸骨头对线良好,需要石膏固定两周,越辰行动困难,回宿舍养伤又不方便,整天躺在病床上一脸y-in沉,看熊平跟看仇人似的。
熊平也自觉理亏,他不知道越辰和顾泽言打架那茬,只以为自己那时候丢下他,越辰在走路上把脚给崴了。这样算来,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于是他每天学校和医院两头跑,新鲜牛排骨汤不要钱一样天天买。
赵岚易也和他一样医院跑的勤快,相比之下越辰对他脸色可好太多了,有说有笑,跟认识好几年兄弟似的,熊平觉得自己失宠了,可又不敢翻脸,生怕越辰连脸色都懒得给他看。可是心里还是很受伤的,这是被排挤了吗?曾经两人不还是为了他(?)进行了一次男人间的较量——裸奔吗?
林凯凯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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