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没想到义忠亲王倒了。幸亏当日林如海和贾敬劝阻才使他没有受到牵连。如今这雨村虽调任至京城,却仍是担任那知州之衔。
“听闻那扇子是人家的祖传之物,赦兄若是喜欢,大可邀请这书生到咱府上做客,观摩一二。难道喜欢一样东西,就非得要据为已有吗?天下宝物何其多,你有那么大库房全装下吗?正如天下美人如斯多,难道赦兄要全部收在房里吗?”贾敬道。
“据下官看,若是那石呆子乐意,倒也未尝不是个办法。但只怕他深俱豪门之势,断然不敢带宝贝来的。”贾雨村道。
贾敬见雨村说,便问道:“按说能珍藏二十多吧古扇的不应该是贫苦人家,这人怎地落魄至此呢?”
雨村道:“下官听说此人原来也是殷实人家子弟,只因父亲暴毙,被庶母鸠占鹊巢,才流落于此。”
贾敬道:“你为人父母官,不就是管这些民生之事。既知道这书生的冤屈,为何不替他做主拿回他应有的东西?”
雨村见贾敬说得正气凛然,只得唯唯诺诺称是。
雨村回去后便命人审理此案,将那庶母赶出去,将石家的祖宅还给了石呆子。这石呆子字勤砚,得已回祖宅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竟是个翩翩公子。
石勤砚听闻这次官司全靠贾府之力,对贾府感恩戴德,收拾停当后,主动带上那古扇去拜会恩公。贾赦忙地在荣国府这边设宴招待石勤砚。一时见了古扇,贾赦轻轻地捧着扇柄,摩挲着扇面,连连咂舌。连贾敬也惊叹不已。
贾赦趁此机会,又提出想买下这些扇子。石勤砚面露难色,道:“恩公提出要求,本不应推辞。但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恕在下不能从命。恩公若喜欢,在下可借给恩公观摩,以后再来取便是。”
贾赦只得同意了。此后,这石勤砚便多次到贾府走动。一次正巧遇见贾母,贾母因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生得倒挺俊俏。”
邢夫人便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回了贾母。贾母一听,连连称赞贾敬这事处理得妥帖,就连贾赦,也赞他有长进。贾母见这石勤砚玉树临风,况有又风骨气节,心中很是满意。
因考虑到迎春的婚事上头来。原来当日贵妃在时,倒有几个人家曾有心求娶。当日贾母见孩子还小,想留在膝下多承欢两年。不想贵妃一走,那些人家都像忘记这回事似的,再也不提。于是迎春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让贾母好不心焦。
如今这石勤砚出现,贾母有心做成这门亲事。虽石家比不上贾府家大业大,但如今贾府也不似先前风光。且迎春性格木讷,嫁到豪门倒恐被人欺负,还不如小门小户的人家。那石勤砚又无父无母,迎春嫁过去连公婆都不用侍奉。因此越想越满意,遂找来邢夫人说与她听。
迎春本就不是邢夫人所出,母女情分也淡薄,见贾母同意,她自然无话。贾赦也愿意,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那石勤砚必须给两把古扇作为聘礼,不然免谈。
贾母于是找了个官媒去办此事。那石勤砚一听是恩公家的小姐,心中一万个愿意,只是怕自己配不上,没得荼毒了千金小姐。贾母找来的那官媒本是京城中有名的金牌冰人,舌绽莲花,把那石勤砚说得服服帖帖,那贾赦也如愿以偿,得到了两把绝世古扇。只是,这古扇总算得手,贾赦把玩了几日,便腻了,着人收到库房里,难得拿出来一回。
一时之间,此事在京都成为一段佳话,人人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段奇缘。那日,刘姥姥正好上街采买茶盐等物,在一个茶馆落脚,可巧听到有人在说贾府之事。那刘姥姥便得意地说:“真真儿地说起来,贾府的人最是惜贫扶弱的。当日我家就是受了贾府的恩惠,如今才这么体面起来。”
那茶馆都是些八卦之人,听刘姥姥如此说,便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刘姥姥见众星捧月,如何见过这阵仗,遂把她在贾府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地叙述出来。
众人都对那一辆银子一个的鸽子蛋、十只鸡配的茄子垂涎欲滴。
“就是那茶不好。”刘姥姥说:“贾府的茶太淡了,一点不解渴。”
众人笑道:“你道是在庄家饮驴饮牛呢,大户人家那叫品茶。”
刘姥姥梗着脖子说:“我当然知道是品茶。贾府上的茶杯也俊,当日府里一个道姑还送给我一个茶盅子呢,如今我摆在家里搁盐,倒正合适。”
众人道:“你这姥姥定是在吹牛。贾府上哪有什么道姑?”
刘姥姥说:“你们小人儿家没见识。那是人家庙里的,长得可俊了,天上的神仙也比不过。”
众人笑起来,有人说:“那五大三粗的道婆我倒见多了,仙子一般的道姑可一个也没见过。什么时候您老再进去,好带我去涨涨见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巧邻桌有个专放高利贷之人名唤蔡托者,便冷笑起来,说道:“一群无知村民,只知以讹传讹。那贾府也只是表面看着风光罢了,前儿那府里当家的凤奶奶还托我帮她放高利贷呢。若是不愁银子用,放着高利贷做什么?”
这蔡托声音倒不大,刘姥姥耳尖恰好听到了,她可是听不得有人说贾府之人一个不字,更何况当日王熙凤待她不薄,临走时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布匹的,在她心中跟那菩萨一般,便跟蔡托争论起来。那蔡托不欲与一个乡野老妪纠缠,遂起身走了。
一时之间,这贾府处在风口浪尖之中,古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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