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有什么事找我老太婆?”贾母见贾敬来,问道。
“侄儿的确有事,请问婶婶,现如今宝玉考取了功名,府上是否准备婚配之事?”
“这么急做什么?”贾母说:“现如今只是乡试,将来还要会试、殿试。等他像他林姑父一样点了探花再议亲不迟。”贾母跟宝玉早已达成默契,眼下她并不着急。
“可侄儿听到消息,政哥儿媳妇已经在给宝玉物色人选了。侄儿听说,她看中了薛家那丫头。”
“什么?这个王氏越来越不像话了。宝玉的婚事岂是她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贾母见王夫人自从元春封妃,自以为有人撑腰,处处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暴跳如雷。
“就是。不怕说句得罪婶婶的话。宝玉的婚事,只怕连婶婶说了都不算呢。宝玉如今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正儿八经的国舅爷。他的婚事,只怕要去那皇宫里求旨意的。”贾敬故意地说。
贾敬的话提醒了贾母。贾母一叠声吩咐鸳鸯给她按品级大妆起来,要去皇宫求见元妃。贾敬劝道:“婶婶何必如此心急。现在不是平常进宫的时间,这会子忙忙地当个正经事去了,那贵妃娘娘岂不疑惑?更别提我那弟妹也是贵妃的亲生母亲,若是这样,倒叫她为难。”
贾母说:“你说的是,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如先按兵不动,等到进宫的日子了,找个差事拖住我那弟妹,婶婶您单独进宫。到时就当闲聊似的跟贵妃这么一提。到时就算弟妹再去贵妃面前说,贵妃也不好偏帮自己母亲忤逆祖母的。”
贾母连连点头,对这个侄儿刮目相看了。以往他啥事都不管,一心只在道观修仙问道,贾母很是不屑,连他过生日都不愿意参加寿宴的。如今见他分析事情头头是道,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大儿子贾赦来。如果贾赦也能回心转意,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就好了。
那贾敬告辞不久,琥珀跑得气喘吁吁地过来通报:“凤奶奶生了位小千金。老太太快去看看吧!”
贾母喜得忙站起来,起身就往王熙凤房中走去。她去时,看到贾赦、邢氏、贾琏都已经到了,那贾赦怀抱着一个用粉色精锻棉被包裹的小婴儿。
那贾琏对贾赦说:“长得到可爱,可惜是个丫头。”
“丫头怎么了?”贾母生气地呵斥贾琏:“你们夫妻还年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生。你媳妇鬼门关走了一圈,辛苦她了。你不说进去安慰她,还在这儿说这些没边的话。你也是个当爹的人了,还不学着长进一点吗?”
一席话说得贾琏脸烧得飞红,俯首称是。
邢夫人赶紧打圆场:“老太太别生气,琏儿想的是有男丁继承香火。毕竟琏儿是大老爷这一房的独苗,想给大老爷留个后罢了。”
邢氏一开口,贾母更生气了:“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不见你生个子嗣继承香火?”
吓得邢氏再也不敢说话,她倒是想生,可贾赦房里姬妾太多,他几乎不去她的房中,怎会有子嗣?
那王熙凤产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贾母见状十分心疼,把她移到自己房中足足调养了三个月方见好转。这三个月中,她知道贾琏那只偷腥的猫不会省事,遂做主把她两个陪嫁丫头丰儿、平儿给贾琏做了房里人。
那贾琏早就垂涎丰儿、平儿,只恨王熙凤管的太严,如今王熙凤主动给人,贾琏喜不自胜,一时柔情蜜意,自不必诉。那丰儿是个素来心眼大的丫头,得此机会,处处奉承贾琏,把贾琏哄得心花怒放。反倒是那平儿,畏首畏尾的,没事就往贾母那去陪王熙凤,甚是扫兴。
又一日,那贾琏去大观园探迎春妹妹,见她房中除了从小陪伴的那几个丫头司琪、绣橘等,另多了个俏丽的丫头。这个丫头很有眼力见,竟就这么把贾琏勾搭上了,贾琏遂向妹妹讨要了这个丫头回房。原来她就是曾被贾敬赶走的合欢,当日离开宁府后,跟着叔叔赖大到了荣府,赖大又把她安排到大观园紫菱洲。她每日还要伺候小姐,心中很不情愿,巴不得有机会勾搭上一个爷们,救她出苦海,过那锦衣玉食的小老婆的生活。
贾琏得了这个合欢之后,把丰儿、平儿都忘诸脑后,一时如胶似漆,难舍难分。那贾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合欢封了姨娘。丰儿知道以后不服气,找贾琏说:“一来是我们先来的,二来我们是奶奶的人,怎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还先封了姨娘呢?”
说得贾琏哑口无言,准备把丰儿、平儿也抬做姨娘。丰儿喜笑颜开,那平儿却不情愿,那贾琏最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他不兴干。最后,只把丰儿、合欢开了脸,收在了房里。
王熙凤将养身体的这三个月,贾琏左拥右抱,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三个月很快过去,王熙凤的身子也渐渐地回复了过来。在贾母房中的这些日子,王熙凤被照料得极为周到。她见平儿总来看望,但总不见丰儿,一问平儿又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心里大概有了数。
收拾回房的那天,她让人悄悄地,不要惊动了人。自己倒自身一人先走了回去。一回到自己院中,只见大白天的,她住的那间正房门窗紧闭,屋子里传来琏二哥那个黑心下流种子的笑声,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她却听着很陌生。
王熙凤一脚踢开房门,那合欢吓得赶紧躲到贾琏身后。
“好啊,我这能离了几日?这外头的混账老婆就敢爬到我的床上来了。还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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