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不仅如此,第二天看管库房和替曲江烟递送这鸳鸯酒壶的人都消失了。
曲江烟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几乎是瞬间就打消了在吃食上谋害孟逊的念头。
他也太特么的有效率了,什么事在他跟前都不是事,瞬间就能查得明明白白的,她那点儿手段在他跟前实在不够看。
到了五天头上,朱三旺几乎是一大早就来了。
因着孟逊还没走,他不敢进,只在院子外头晃荡。孟逊出门,远远的看他佝偻着身影,便问身边的小厮:“那是谁?”
那小厮笑道:“爷可是忘了?这不是先头红绡她爹吗?”
孟逊倒是哼了哼:这水蛭闻腥而动,这么快就附上来了?想了想,又怕他闹得太难看,给江烟丢脸,嘱咐小厮:“盯着点儿,别闹太过。”
小厮才应了,孟逊又道:“去支五十两银子,给江烟送过去。”
他知道她手头没银子,这是想着给她提气撑腰呢。
曲江烟接了孟逊着人送过来的五十两银子,只从中挑了一锭十两左右的,剩下叫竹纹都给她放起来,这才去见朱三旺。
朱三旺正等得不耐烦,见她来了,忙陪笑上前:“红绡啊,爹这几天可是度日如年,上顿不接下顿,再晚个一两天你可真就见不着爹的面了。”
江烟心道:真要饿死了不好吗?正好去那边一家子团聚了,也省得他活着也是个祸害。
可到底还要用他,只好做出同情状,道:“我这几天也是愁绪满怀,偏又病了。”
朱三旺偷眼打量曲江烟,见她虽是身形纤瘦,可fēng_liú袅娜,神色虽淡若秋霜,但眉眼间俱是涌动着的春意,便知她这些日子过得不错,暗恨一声,还要假装关怀几句。
曲江烟坐了,道:“我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比我清楚,不明不白的,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外头传得再沸沸扬扬,我也不过是枉担了个虚名。”
听这话朱三旺就有些发急:“你再难,还能有爹难?只要你稍微放下、身段,爷手指头一松泛,就够爹花销一年半载的了。”
还真当她是卖身的粉头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
曲江烟恨不得一耳刮子过去,打他个满脸花,闻声冷笑,道:“那也得爷肯给。”她打断朱三旺的话,道:“我这有十两银子……”
朱三旺脸上闪过失望:“十,十两?这才哪儿到哪儿?”他进回赌坊,到里就没了。
曲江烟拿着银子的手立时就收了回来。
再不知稼穑,她也知道十两银子够一家老小过上一年半载的了,朱三旺家里只他一个,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守着这一锭银子坐吃山空呢,也不至于如此嫌弃。
当下冷着脸道:“你是堂堂七尺男儿,长年在外头行走,自是比我这深宅妇人有本事,莫不然也不至于看不上这十两银子,既如此你自己想法子去吧。”
朱三旺眼见到手的银子要跑,立时急了:“别呀,闺女,爹哪是看不上,这不是,委实太少了点儿吧,你再添点,再添点。”
曲江烟纤长玉指轻抚着那锭银子把玩,漫不经心的道:“添么,没有,你若是要,就这十两。”
朱三旺气得瞪了瞪眼,想着说不要,可十两银子也是银子,出了这门可真没地儿寻摸去了,他嘿嘿笑两声,道:“要,要,爹也没说不要啊。”
他伸手要接,曲江烟却将手一缩,道:“十两银子确实少了点,不如我给你指条生财之道?”
朱三旺一愣:“当真?”
“真得不能再真,你放心,不会叫你做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不过是跑个腿,但有个条件,你得的银子,不论多少,得分我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毕,明天见。又单机了么?
第18章中意
朱三旺半信半疑,听曲江烟所说,确实不废什么事,当下便应承道:“行。”
曲江烟知道他是个骨头软的,便道:“从来富贵险中求,你若不甘心于一辈子贫困潦倒,这是唯一的机会,可爷也不是好糊弄的,定然要拷问你这些东西是打哪儿来的,谁告诉你的,你若招出我来,咱们爷俩就是一个死。”
朱三旺打了个冷颤:“那,要不,还是算了。”
孟逊的手段,他没见识过可也听说过,若真用到他身上,就他这一把老骨头哪禁得起?他宁可从自己闺女哪挤兑点银子花,也不愿意冒这么大风险。
曲江烟早料到他会打退堂鼓,当下道:“我不勉强你,但以后你别想再从我这挤出一文钱来。你别指望着我能帮你一辈子,虽说阖府都知你是红绡的爹,可你为人如何,性情什么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跟爷说一声,只怕这辈子你也休想见着我的面,我说到做到,即使你真的死到外头,也只当是去陪我那苦命的娘了。”
说罢曲江烟起身就走。
朱三旺急得道:“闺女,别走,咱爷俩不是外人,有话咱慢慢说啊。”
曲江烟瞟他一眼,站住脚。
朱三旺替自己分辩:“爹也没说不答应,这不是心里瘆得慌嘛。”
见他犹疑,曲江烟这才重新坐回来,又呀他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包管你不担一点儿风险,即便爷怀疑你,你拼死撑个几十板子,无凭无据,爷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好一番威逼利诱,朱三旺狠狠心道:“行,就听你的。”
他在外头因欠下赌债可没少挨揍,又有曲江烟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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