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无限,眼周绯红一片,唇角高高扬起,隐约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可招人稀罕了。青年想着,面上也带着笑,在地面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写完后身子坐端对着沈风月点点头。
沈风月没认出来,于是私戳系统:“他写了啥?”
系统觉得莫名其妙:“问我干啥,我刚才在发呆,没注意到。”
“……”系统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只能靠自己了。
“你再写慢些,刚才我没看清。”他对青年说道。
青年耐性出奇的好,闻言又给他写了一遍,速度缓慢。
一横,一竖,一撇,一揦,再重复这个过程。
沈风月辨认出来:“这是‘林’?”
青年点头然后继续写,一横,一竖,一撇,一揦,再一撇……
“柏?”
青年点头表示正确。
“林柏啊,你好,我姓沈,名风。”沈风月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名,就说了个假名字,“看样子我比你大一点,你叫我沈哥就好。”
林柏被蒙在鼓里,但却丝毫不知,还为着跟沈风月交换名字而高兴着。
系统啧了一声:“假名字还想顺便占人便宜呢?”
“呵,你个数据懂什么。”沈风月理直气壮。
交换完名字后沈风月也不再闲耗时间,打算出门继续寻找线索。他还带上了林柏,按照他的说法,出于安全考虑一定要把林柏给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临时组队,心思各异的二人组在外面探索着,走走停停。
这世间总有些缘分让你逃不开,但沈风月也没想到缘分会来得那么快。
孽缘。
他们又遇到疯女人了。
沈风月正领着林柏,他在前面走,林柏在他身后跟着,踩在他的脚步上,一步一紧跟。一路上自言自语跟林柏吹比,正自嗨吹得热火朝天,一道熟悉的声音划破空气,传到他们耳旁。
沈风月头皮发麻,身上的伤处隐隐作痛。
那是一声笑,像一把尖头的剪刀,锐利得足以剪去一切。而且很明显,拥有这种笑声并且能让沈风月下意识头皮发麻的人,只有那个疯女人了。
沈风月真的觉得自己体质很幸运e了。他几乎是听到那道声音起,就下意识地去偷瞄疯女人的方位。
女人背对着他们,正一边看着手里什么东西一边痴痴地笑。寒光一闪而过,沈风月才看清那女人手中拿着一把长刀。
沈风月举手比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示意林柏别动,林柏也注意到了疯女人的存在,听话地紧紧与沈风月靠在一起。
转过身推着林柏往后走,想要避开疯女人,结果刚走了一两步沈风月就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道锋利的视线!
不好!那女人注意到他们了!
沈风月向前用力推了林柏一下,然后快速回头看,发现那疯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来了,她挥舞了两下手中的刀,在阳光下反s,he出冰冷的寒光。
女人抬起下巴,阳光照进她被挖去的那个眼窝里和那只半瞎的眼睛,她嘴巴咧开的弧度加大,像狩猎者发现肥美的猎物,笑声里带着嗜血的残忍和志在必得的信心。
“分开跑!”沈风月大吼一声,拔腿就往左边跑,林柏跑向与他相反的方向。
像是看到了发动攻击的信号,女人将刀扛在肩膀上朝他们跑来。
“冲鸭,沈风月!!!!”系统摇旗呐喊。
沈风月说:“别光顾着喊加油,辅助我!”
系统:“哦。”默默开启加速器。
凭借系统的加速器,沈风月如有神助般撒丫子跑出老远,看跑得距离差不多够了后他才停下来抽空看林柏那边的情况。
只见林柏跑在前面,身后紧跟着疯女人,他们中间只有五十公分的距离,女人一边追一边挥刀,试图够到前面的人。
林柏聪明地选择穿梭在两边的绿化带灌木丛里,用蛇皮走位外加地形遛人。
疯女人因为穿着长袍子,穿梭在灌木丛里时袍子总是会被其中灌木的分枝给勾到,造成她动作一定性的停顿,这大大增加了她与林柏之间的距离。
兴许是久追林柏追不到而导致疯女人追上头了,她逐渐只注意到林柏,死命地追他。
林柏绕来绕去,就在沈风月以为他这样总能把疯女人给累趴下然后逃生时,他玩脱了。
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背部划了一下,鲜血从伤口处迅速涌出在白色衬衫上染出一小块色块。
白衬衫沾染上任何东西都十分显眼,所以那块红色也是十分显眼。
“靠!”沈风月注意到了,骂了一句脏话后朝他们的方向奔去。
啪嗒啪嗒几步就追了上去,沈风月落在女人背后,此时林柏已经跑出了灌木丛,朝着高大建筑物的方向。
那个建筑物占地面积十分广大,正中有一个装饰性的喷泉,要十个人伸长手臂围成圈才能将它围起来。
喷泉中间立着一个小天使像,手上拿着一个水瓶,汩汩的水柱从中流出,流入下面的池子里。
林柏采用千百年来经久不衰、屡试不爽的秦王绕柱法围着这个喷泉绕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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