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贩指了指他摊上的东西,脸上堆出满满的笑意:“这位老爷与夫人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要买一串月老石吗?老夫卖的是月老祠的月老石,据说最为灵验,在其刻上双方的字,再用红线一穿,能够永生永世长长久久。”
喔……又是来推销东西的。沈风月心领神会,望了一眼他摊上,只见商贩面前摆了张长桌,上面铺着红色的桌布,桌布上摆着大大小小不一的白色石头,形状圆润,棱角已被人磨平。
这些,就是他口中的月老石。
“你为何说我们是夫妻?”
“此话当真?”
两人同一时间发问,内容却是不同,从中可以明显看出二人在意的重点。
沈风月瞪了他一眼,沈侯爷立刻改口:“都听他的。”
他这样说,老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含笑着点头,一边说着:“我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管他知道什么,先解释清楚了再说。
“我们不是夫妻。”
老板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眉心的朱纱,又视线下移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不发一语,仅仅是几个眼神就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再看那位夫人一出声,她的老爷便立刻不敢说话,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典型的妻管严。
沈风月被老板那几个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就甩开了沈侯爷的手。他甩得太过急切,沈侯爷又纵容他这般做,于是看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慌乱。
“夫人不必羞赧,老夫是懂得的,新婚燕尔,难免如此。”老板像是历尽千帆,看遍世间红尘扰扰似的,用过来人的语气同他们说话。
沈风月待不下去了,偷偷用手绕到沈安.邦背后轻轻拉扯他的衣服,示意快走。
沈侯爷装傻充愣,理解错他的意思,一脸惊喜地对他道:“原来夫人也喜欢,那咱们买一对可好?”
沈风月:????!!!
生意上门,老板自是欢喜,让他们随意挑石头。
沈风月一边假笑,一边用眼神给沈安.邦传递消息:
【谁是你夫人?】
沈侯爷煞有其事地从红布上挑了一块石头,回复他:【要不,叫主人?】
沈风月:“……”滚吧,那样叫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在玩主仆py。
“夫人看这块如何?”他拿起一块石头,送到沈风月面前。
沈风月默认了这个称呼,夫人就夫人吧,生怕他突然叫一声主人,那得多尴尬。接过石头,放在眼下细细端详,他选的石头通身洁白,无一点瑕疵,边角圆润,的确漂亮。
“不错。”将石头拿在手中,“再挑一块吧。”
沈侯爷千挑万选,总算挑出了另一块好的。老板见他们选好了,就将两把小刀递过来,让他们刻字,然后自己到一出去找朱纱和笔来。
“刻吧夫人,我刻你的,你刻我的。”沈安.邦拿到小刀后就上手了,专心地看着手上的小石头,思量该何从下手。他想了一会儿,发现旁边的沈风月没动静,在走神发呆后,就趁着老板没来的间隙,轻轻凑到他的耳边,声线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在他耳畔笑开了花:“夫人怎么还不动,难道真想让我叫你‘主人’吗?”
“……”
这谁顶得住啊!
沈风月心跳漏了半拍,然后咚咚咚地快速跳动,他自己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跳出去了。
“咳。”沈风月清了清嗓子,默默朝右边挪了几步,离得远一些,免得在重灾区继续受到敌人的炮火攻击。他拿起小刀,刚要下刀,想起什么又笑声补充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敌人闻言,继续发动攻击,偏头看着故意不看他的人,噗嗤一声笑了。笑声散开,化为无数的分子,全数进了沈风月的心里,惹得他心神颤动,不能自已。
沈侯爷瞥见他耳后绯红一片,知道自家夫人害羞了,也就不再逗了,选择收手,免得待会将人逗炸毛了,不好收场,又得哄。
老板将朱砂和笔拿来时,刚好瞧见刚才那一幕,思及那位年轻夫人面皮薄,自己方才如果出去打扰了他们,可是不好。于是悄悄站在原地等了会儿,见小两口亲热完了才出来,心里不禁感叹,现在的小夫妻,还真是恩爱腻乎啊,看得他这个老人家都脸红心跳的。
将朱砂和笔放在桌上空地,老板在一旁耐心等他们刻完。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方才刻完,将石头拿给老板染色。
细笔蘸上研磨好化开的朱砂,点上刻好的字,刀锋破开的缝隙由红色的颜料填充,白色染上红色,两个清晰的字在他们眼前展现
——“燕”和“沈”。
沈风月盯着这两个字出神,方才他下意识想刻自己的“沈”字,下一秒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燕飞歌,遂改为“燕”。现在这两块石头摆在一起,白色石头上两个显眼无比的红字,通过眼球刺激到神经系统。
竟在一瞬间里,真的认为它们就该在一起,他和沈安.邦就应是夫妻了。
待字迹风干,商贩才将两块石头穿了红线递给他们,沈安.邦付了钱,带着石头和沈风月离开。
“哎!——二位且慢!”
临走前那老板突然高声呼道,沈风月和沈安.邦转过头去。
只听他道:
“两位佳偶天成,天赐良缘。老夫在此祝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沈安.邦一听就笑了,朗声道:“我在此谢过老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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