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的小官,是无权直接向康熙呈递什么奏折的。这么大的功劳,就算怕上官抢功,而冒险往京城送了折子,这折子永远不可能直接送到康熙面前不说,余大土司,怕是还得为他的家族引来祸根。
想到这些,我心里莫名的很是害怕。
“二哥, 那你是什么打算。”余大土司会这样的结局,如果二哥真如我初想时那样去立这份功劳,那结局也许更惨。我们,可没余土司那样雄厚的家族势力支撑。
二哥笑道:“芽儿这是关心则乱了。我不是说了吗,只想当一名农官而已。如今澎大人也多少知道些咱们家这种植的事,他跟山长一样,很是支持我,说等明年春试结果一出来,就算没能取中,他也会向朝廷推举我回云南来任职的。”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面色有丝无奈的道:“只不过,澎大人虽是清官,为人也正直,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到时,在这种植法的推举功劳上,我自会避让。”
他这话说完,我们兄妹都沉默起来。
细想着二哥的这些打算,我心是终是放心下来。二哥,真的长大了,他想到的很多问题,是我所想不周全的。
“对了二哥,你一直说这澎大人,他究竟在云南省府,任什么品级的官职啊?”此时,我才想到这事。如果他官职太小,就算他是再好的官,又如何能护住将来必然要被人,划跟他一个阵营的二哥呢。
亏本又危险的事,可是不能干。此时,我亲身痛恨起了官场的黑暗。
“澎大人,就是我们云南布政使司衙门的主官,布政使大人,官任从二品。”二哥轻笑看着我,仿佛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
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啊呢,是省长大人啊。在云南地界,除了康熙派来的云南巡抚,算是省委书记外,这澎大人算得是第二大了。
他,与巡抚同为从二品,当然是有权力直接往京城递折子的,而且还会直接送到康熙的面前。
此时,我终是放下心来。也明白了,为何丽江府的木家,会对山勤书院的一个山长如此尊敬。
放下了心事和顾虑,我们兄妹三个,随后又淡起了作坊里的一些筹划。我与大哥,自是把早前,想建几个养殖场的事,也跟他一一说了出来。
有了这些无意中,找下的靠山,我们兄妹都知道,以后在努力买地种田,努力挣钱的方向上,大家已经可以放手去干了。但我们也清楚,我们还是得事事小心而行,更加不能做出落人把柄的事。
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虽带着淡淡的无奈,但我们此时已经非常的满足。
一阵的轻声说着大计时,讲到高兴处,也少不了清笑声。这天夜里,我们兄妹很是高兴,一直密淡到了半夜才散。
从屋内出来时,才发现家里的下人,一个个都还守在院中。
我一愣,明白了过来,忙是吩咐道:“都晚了,你们都快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忙活着客人们的吃食呢。”
众人将走时,二哥却是留下了四个小子。说是不放心,所以让他们四人轮流着,一直在客人房前值着夜,担心谁醒了有什么需要,或是醉厉害后,出现什么意外。
对于二哥如此周到的安排,我与大哥自叹不如时,当然也不会有意见。我虽觉得有些仁道,但这真的就是这古代社会,大家觉得理所当然的。
第二天一早,我与燕儿和梨花练完功回到正院时,余大土司一行,已经在爷爷他们众的陪同下,去了后山的地里查看甘蔗。
直到九点来钟早饭煮好,派小子去请了后,都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余大土司一行人,才是跟着爷爷他们回来吃早饭。
这天一早,奶奶倒是带着我们,守了礼,真的等着一直没吃。
余大土司一行人,吃过饭后,却是要离开了。
一家人把他们送出门外,余大土上马前,拉了爷爷笑道:“刘大哥,小弟这就回去了。大恩不言谢,柿子红时刚也是种春小麦之时,小弟会准时派人过来的。刘大哥你请放心,小弟虽常被人戏称为蛮子头领,但早前的承诺,小弟以家族名义起誓,定会牢记心中,不会失信的。”说着时,竟把手放到了胸前,最后冲爷爷鞠了一躬。
刘大哥?听到这称呼,我真的吃了一惊。这爷爷,什么时候跟这余大土司如此熟悉,到了这称兄道弟的地步。
想着时,我打量了一下正上前拉了余大土司手,说着客气劝慰的话,却明显面色不惊的爷爷,和家里同样除了笑容却无异色的众人,心里恍然。
看来,昨天夜里,二哥还有很多细节没跟我说呢。
看着正话别的爷爷和余大土司,我心里地是淡定了很多。彝人本就守信,他又以家族名义当众起誓,我已经完全相信他,必会守诺。
(亲们,抱歉啊,今天更得有些晚了。娃娃很想定时更新,但最近工作太忙,一直没有兑现承诺。跟这土司一比,娃娃真是弱爆了。)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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