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家人都一一细数起来,我真是不得不承认柯楠确实是条聪明的好狗了。
除了家里人能把它带着走外,也就只是村里以前时常抓鱼跟它熟悉的孩子,才能偶尔把它招呼到河边一起玩耍一阵。
而平时到了作坊那头,遇到人来人往的时,能叫出它名字的外人,它能看上几眼。要是不知道它名字的,或是害怕它的,它连靠都不靠过去,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它自己的路。
只是后来我遇见了那普永红媳妇跑到家里来,才是没让它再跟燕儿出门喂鱼,把它留在了家里。而后来普永红媳妇确实又来过两次,结果那王丽艳还没得进门,它就凶凶的吼追着人家而去,把那王丽艳吓得再不敢来我家,而只敢抽了空的去大伯娘家。
从那之后还没过多久,它却是自己给自己解禁了,时常的不落家的往外跑。
正回忆着时,大哥却是惊喜的拉了我笑问道:“芽儿,奶奶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专门给我打了烤肉吃的架子?还专门为我杀了那两只羊。”
烤肉吃的架子?
愣了一瞬回神后,我哭笑不得的道:“那可不是光能烤肉吃的架子,那叫烧烤架。”还又打趣道:“那也不是什么专门为你打的,那是方便咱们家以后吃烧烤和煮火锅打的。而那羊子嘛....”看着他故意的苦着脸,我笑道:“算是为你杀的吧。”
本想再教训一下这小子别光顾自己高兴,更要感激心疼老娘的,但想到自己早前受到的教导,还是忍了口,接着应付起了吵着过生也要礼物的大小子刘浩清。
恍眼看到那原本可怜爬着的柯楠,因为我们笑闹起来也撒起欢,我隐下心里越来越多的疑惑,只专心跟一家人说起了今天的聚餐安排。
四只兔子都是被柯楠给咬断了脖子死的,所以照爷爷的说法,这兔脖子和兔头就归了柯楠。确实也倒是合理,想来那些猎人有这样的规矩,应也是一种防传染病的经验之谈了。
奶奶也是宠着大哥的,听他要求中午要吃干煸兔子,估计着时间应该也不晚,就带着娘她们开始准备做起了中午饭。
大哥和浩清哥两个小子也是自觉,不用张大给帮忙,直接就剐整收拾起了兔子。而老爹跟大伯也帮忙收拾起了羊。十几号人边说笑边忙活,在大哥他们收拾好四只兔子时,羊也已经被收拾好了。
我看了看两只掏空了内脏又砍下了羊头,被打整得很是干净的羊架子,笑着招呼了正提着刀的张大道:“张叔你先帮忙把八只羊腿都砍下来。再把那羊腿上的皮子剐下来煮。”
见张老实他们空闲的三个告退就要走,我忙喊住道:“范大叔有劲,也帮忙着砍砍羊肉吧,咱们早些煮上,下午你们那头煮上饭就行,到时羊肉从这边煮好了端过去。”
把事情交待好后,我才是招呼着大哥他们一起准备作料,在大木盆子里腌起了剐好皮的羊腿。这可是要烤来吃的。
中午还没开饭,大家也都正忙活着,天上却是突然电闪雷鸣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本想在大后院里烧烤的计划泡了汤,心里却也没时间去感慨。看到这场等了一个多月才得到的大雨,我跟着家人欢喜的同时,也跟着他们一样,为正在外收菌的两个外公家担心。
世事就是如此。庄稼人盼着一家都要能风调雨顺,而在路上跑着挣钱吃饭的人,却又希望白天有云夜有雨。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虽然欢喜担心都有,但中午时,一家人还是开开心心的吃了顿有干煸兔、有炒羊肉、有煮羊血算得丰盛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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