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家一早就过来了,这时奶奶正带着大伯娘磨豆腐呢。哥哥们不知道已经疯到哪里去了,看来今天会是他们开心的一天。爷爷和老爹在院子里收拾着一些有的没的,大伯正拿着工具在做着什么木工。说到大伯的木工,在我眼里那真是没什么话说的,听奶奶说起,那是在城里学过好多年的,成家了才回到了家里。大伯虽然没在城里做工了,但在家也时常接一些村里或是村外的活。我去他家玩时,常见到他在做木活,看来这地方连木匠也是少得可怜。
我们家里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大伯做的。爷爷奶奶屋里的两个木架子床,进门处两个装衣服的大木箱子,床边上放的两个长凳子全是大伯的手笔。我们屋里也一样,床、箱子、凳子也全是大伯做的。大伯因为常接木活,有的人家给钱,但有的人家给的却是粮。所以大伯家虽然也还吃的粗粮,却并不太缺粮食。这两个月里,大伯娘就给我们家送来二十几斤米,说是让给我煮稀饭吃的。
我被老娘抱进厨房时,大大的木盆子里已经泡着一只腊山鸡了。看来和我想和不一样,我以为我们今年过年会只有一只猪头吃,现在看到腊山鸡我还是很高兴的。
老娘让奶奶抱我,她和大伯娘接着磨豆腐。快吃早饭时哥哥们才回来,神神密密的就进了屋。上午的饭很快就上桌了,一大盆白水豆腐,两大土碗酸菜炒土豆片子,两大土碗鸡蛋炒韭菜,还有两碗火腿肉,饭是大米一半的杂粮饭。这是我见到的我们家最最丰盛的一顿饭。
看来这对哥哥们这是一样,不同于上一次有客人在的时候,这次哥哥们要活跃很多。吃饭的速度快了不少,筷子往肉碗伸的比例也比上次大了很多。大人们都很开心,边吃边聊,时不时夹到好肉,还往孩子们碗里放。
下午就是忙吃食的时候了,老娘和伯娘又是砍又是剁的。奶奶跑着我坐在厨房门口摘小白菜,老爹和大伯已经忙着做糊糊贴门神了。爷爷去放家里的老黄牛去了,哥哥们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闻着烧猪头的香味,我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老娘抱我上桌吃年饭了。鼻子里闻到点燃的香的味道,堂屋里家堂的位置已经烧上了几柱香,看来奶奶都已经烧完香纸献完祖先了。桌上还是有一盆子白水豆腐,我发现爷爷老爹和大伯三人特别家吃,其实我也很爱吃,可惜没人喂我那东西。晚上比白天丰盛了很多,两碗蒜苗炒的回锅猪头肉,清炖腊山鸡里煮着小白菜,又有鸡蛋炒韭菜两碗,还有两碗火腿肉,饭还是一半大米的杂粮饭,但多了一碗用油煎黄的小鱼和一小碗煮得白白的小鱼汤。
奶奶以前从来舍不得用油煎小鱼的,就算是炒菜,也只是放一点点油,以至一吃的时候基本吃不到什么油味。
看着那一碗煎小鱼和鱼汤,原来哥哥们是抓鱼去了。对于鱼,我是怕之又怕的,家人们都以为我爱喝鱼汤,所以这两个月来我是时不时的都得喝上一喝。每次不想喝时,看到哥哥都自豪又期待的眼神,我每次都笑着咽下去。现在,我爱喝鱼汤已经是全家共认的事实了。就算哥哥们大冷天的屡教不改又去抓鱼,大人们也不会太难为他们。就象现在。
“你们几个皮猴,说了大冷天的别去抓鱼,怎么又去河里抓鱼了。”奶奶不是太严肃的训道。
“就是,要不是我放牛看到,不知道他们还要在河边费到什么时候。”“下次再让我见到,可要真的揍人了。”爷爷也不是太严肃的恐吓道。
“爷爷我们真没下水。”大壮哥一点不怕的辩白。
“是啊爷爷,你不知道二哥多厉害,我们是用家里的小篮子抓的鱼,可没下水。”看来现在小壮哥也成了二哥的粉丝。
“嘿嘿,别说这到是真的,我看到几个小子的时候,全都爬在河边往河里看呢。”爷爷变成了自豪的声音。“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走过去才看清,几个小子都直愣愣的盯着河里的篮子看。还没搞明白,大柱手脚利落的一下就把篮子提起来了。”
“我还以为怎么了,几步过去一看。哟,一条两三指宽的鱼正在篮子里蹦得欢实呢。”爷爷都说得有些累了,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啊,原来二哥这么聪明。来了这里这么久,听大家讲抓鱼,可没听到谁家用篮子抓过。都只听过下到河里用手或是用撮箕去捞的。当时还觉得这的古人抓鱼真够原始。二哥会是开创诱捕鱼法的第一人吗?呵呵,我也小小的为二哥骄傲一下。
结果今天的抓鱼批判大会变成了抓鱼表扬大会。我们家的年夜饭,就在这样温馨的欢笑声中结束了。虽然没有烟花,没有鞭炮,只有杂粮饭和简单且不算美味的农家菜,但大家都是那么幸福。
爷爷,爸爸妈妈,妹妹,侄儿,前世我所有的亲人朋友,希望你们也一样开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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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也祝你们开心幸福每一天。欢迎大家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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