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的鸟儿……无时无刻都想要出来……”
诡异的调子飘荡在庭院中,那些暗褐色的鸟头傀儡突然动了,它们开始隔开众人,采取一人一木偶的站位方式,逼迫人跟他们一同走动起来。
奴良鲤伴盯了一眼企图分开他跟伊月的木偶,要是这东西敢硬来,他不介意一刀让它变成柴火。
木偶只好委委屈屈的站到了奴良鲤伴后面,走起来极力模仿他的脚步声。
原来如此,这妖怪真是心思细密。这样一来,只要被选为笼中鸟,很难从脚步声中区分真人和木偶,更别说还要准确叫出对方的名字。奴良鲤伴还发现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其他人身后只有一个木偶,他身后却有两个木偶,两个木偶都在模仿他的脚步声。
他猜如果妖怪要提高难度,只要打乱木偶模仿的顺序,比如模仿斜对角的人,笼中鸟无疑会陷入非常大的识别困难中。
半妖敏锐的耳力捕捉记录着每一个人的脚步声,他要以防万一。他毫不怀疑土御门伊月也在这么做,视线慢慢落在y-in阳师黑发间露出来的一点耳朵上。
可爱~
《笼目歌》已经唱了三遍,笼中鸟迟迟没有做出决断。三遍歌之后,木偶果然开始变幻模仿对象,脚步声混乱不堪,刚刚理清的思路又乱了。怪鸟的羽毛瑟瑟颤抖着,他已经快崩溃了!
女性……年轻女性的脚步声会比较轻……他要找找……找找……
“停!”怪鸟嘶哑地喊道,众人立刻停止,没人敢违规。
“长崎……柚香……”他颤抖着说出一个名字,然后拿开遮住眼睛的翅膀。
短马尾的女性正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视之后,不忍的别过了眼睛。
“那是个木偶,它们换人模仿了。”
【鹤与龟跌倒了,背后面对你的是谁?】
【是谁?】
大脑开始充血。
怪鸟看着黑影大笑着从天上飘下来,尽情嘲讽他的愚蠢,他慌乱地转头去看其他人,有的人脸上是淡淡的怜悯,有的是全然的兴奋,但所有人都有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
不……
“给我讲个故事吧。”
不!!!
“你不讲,我替你讲也行。”黑影好说话道,然后被两道声音厉声制止了。
“不行!”
“不能让他讲!”
大岛和音和长崎柚香对视一眼,大岛和音示意女士优先。
“讲出来的怪谈会成真,你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事关生死,长崎柚香一点也不客气,“必须我们来讲!”
怪鸟呜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讲什么……”
毕竟是讲出来就会来杀他的怪物啊!
长崎柚香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什么怪谈。估计就算有人知道那些较为好对付的怪物,也不会为别人讲出来,他们肯定要留着自己用。
土御门伊月眸光微深,正要开口——
“我知道一个,给你用吧!”说话的是石原怜,她见长崎柚香担忧的望着她,勉强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有留给自己用的,这个故事给你好了。”
怪鸟顿时感激的看着他,可那张血糊糊遍布羽毛的脸实在太吓人,石原怜把头侧了过去。
“你知道‘r-u母樱’的故事吗?”
奴良鲤伴不知道这个故事,他看向土御门伊月,土御门伊月低头掏出手机,一边听着石原怜的讲述一边打字给他看。
既然是怪谈,自然有许多版本。若是土御门伊月来讲,必定讲述小泉八云所著《怪谈》中、德兵卫种樱于西方寺的那个版本。在那个版本中,r-u母阿袖疼惜生病的小姐,在佛前诚挚祈求,以己身性命换小姐性命,神佛应允,小姐的父亲德兵卫后来替已死的r-u母还愿,在西方寺种下一棵樱,花开白中透粉,如女性哺r-u后微微s-hi润的r-u房……是个温柔美好的故事。
虽然这样讲出来,可能也会被妖怪扭曲,但至少比石原怜现在讲的这个版本要好。
石原怜讲出的是那个最凶险的版本。
“……r-u母失手将孩子掉入井中,将军大怒,杀死她丢到井里。又填平了井,在上面种了一棵樱树。”
“这棵树每年开着血一样的樱花,于是被称为血樱或r-u母樱。”
说到最后,石原怜自己也微微发抖,长崎柚香抱着她安慰。土御门伊月等着看怪谈讲完之后的变化,没想到奴良鲤伴突然将下巴搁到了他肩上,轻轻低语。
“这女人可真不是个好人。”
“在记恨笼中鸟刻意寻找女性脚步声呢……”
土御门伊月幅度很小的摇摇头。
“没什么,第一个故事只是试水而已,看看会发生什么。我们现在攻击不了妖怪,只能先按他的规则来,这过程之中尽量避免有人死亡,已经算仁慈。”
“真巧,我也这么想。”
短暂的交流之后,奴良鲤伴直起身体,一手按在刀上望着妖怪。
“怪谈什么时候成真?现在吗?”
妖怪只是嬉笑,并不回答他们,显然是打算一直让他们提心吊胆。
“看来不是现在成真。”奴良鲤伴没得到回答也无所谓,“有纠结的时间还不如早去休息,我们先走一步,剩下的人要分组也好什么也好,轻便。”
他试图再去抱土御门伊月,被拒绝了,很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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