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见水妹喜欢自行车,想她身高腿长,便买一辆男式山地型的,水妹高兴地推着自行车到停车场转悠,只用左脚试踩蹬子不往上骑,寻找感觉。
陆鸣有些急,心说到底会不会啊!别待会要自己把住车尾陪她练车,那就惨了!
“姐,那我去花店了?”见陆鸣点头,朝出口方向推。
“喂。”陆鸣想起一件比不会骑车还要紧的事:“偷车贼很厉害的,锁轱辘都能把车架给你卸了,不能让它离开视线,或者就寄存。”几年中丢了五、六辆,车也越买越便宜。
“姐,知道了。走了!”不住向陆鸣挥手。
陆鸣见她开心,心里也吹着小口哨,眼巴巴地见她小跑几步,直接从地上飞身上车,踩住蹬子后双脚站立,转眼间消逝在拐角处。
陆鸣呆呆地望着,心中小口哨变成小鼓点,终于明白她说的沙漠滑雪是什么意思了?心想沙漠中随你怎么野都行,不像城里这么多规矩,唯一没规矩的也许只有盗贼了!
又想总不能天天把她拴裤腰上,万一像小鸟一样也需要自己的空间呢?只要不像老鹰飞起来没影就行,根本不把公园当巢。
一路琢磨回公司,途中经过翠花街,心说不知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新产品?一直没给水妹淘到合适的产品!又觉得自己去得太勤,快与女店主成莫逆之交了,便打消光顾念头!
水妹骑车到超市途中唯一变化姿势的是长辫子,被老老实实绕在脖子上,不到五分钟已到超市。
从入口进停车场不住在人头攒动中寻找车位,见远处有人低头开锁欲离开,超过一个推自行车的男人,快速跳下车,把车放进腾出的车位,车锁、挂锁,双保险!
“哎,是你啊!”惊喜的男声:“刚才路过花店见你不在。”
水妹闻声看清欲离开的青年,也十分惊喜:“好啊!总算找到你了!”
“干吗找我?”青年明知故问,盼望能听见满意的答复。
“你送我的康乃馨帮你卖了,快跟我来,把钱还给你。”水妹给他找车位。
她的回答明显不是他盼望的,表情像头发一样有显著变化,回道:“既然送给你了,那有收回的道理!”
“不行的,如果我是老年人,花也许会接受,也不认识别人的妈妈,花用不上不相当于直接要你的钱吗?这怎么行?来吧,我一直在找你。”她伸手拉他袖子。
“按你这样说,送礼物不都成了送钱,讲不通,我不会收的。”青年立即转移话题:“吃午饭没有?我请你吃牛肉面。”
水妹想他说的话,回复道:“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的,谢谢你!把心思用到那些漂亮女孩身上去吧?我有男朋友。”
直接很出他意外,想她怎么不腼腆了?毕竟久经情场,漫不经心地问:“你结婚了吗?”
水妹自然摇头,青年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我叫张澜。你如果结婚了,我肯定不会追求你,你的男朋友可以喜欢你,我也可以喜欢你啊!不提公平竞争,至少没有妨碍你。”
“来吧,把钱拿回去,你不拿回去就妨碍我了,弄得我睡不安稳,吃也吃不香。”水妹微笑着坚定的说。自从跟陆鸣讨论过有关sè_láng的事,就抱定一条原则,只要与情感有关联的事一概拒绝,找他仅仅为了还钱,其他上面不缠不绕,他们间只有买卖关系,或者剪与被剪的关系。
“这样啊!那是我不对。我说清楚点,钱是不会拿回去的,你可以捐献;二是你有拒绝的权力,我也有喜欢的权力,对造成的妨碍我抱歉,但不会放弃的,不再做妨碍你的事。我走了。”张澜几乎失去控制,第一次被女孩当面拒绝,而且这样直截了当,跟自己设想的套路完全不同,感觉“女人怕缠”这条规律在她身上将不管用,尽管没开始缠。
水妹见他态度强硬,平静问:“明天我想把头发烫一下,你们店叫什么名字?”
张澜虽觉突然,想你不管是什么用意,俩人有机会接触就行:“魅影,就在对面往前走二百米。你明天几点来?我好等你。”
水妹道:“我只是想知道发廊位置,会把钱送还你的。我走了。”虽然说谎仍让她别扭,感觉效果不错,不再为这种改变而惊慌。
她转身离开,在他眼里,她的背影变成一扇紧闭的门,不是紧闭,是根本就不可能开启的门,有些迷蒙,她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一个与初见印象毫无关联的人,她不是冷淡,微笑依旧,看自己时是没有情感交流的无视,不像其他女孩在拒绝中或多或少会留下破绽,总能从语言、姿态、表情中找到提示性的东西。
他并不缺女人,什么样的都有,十几岁到三十岁内心斑斓的女人,只要自己在她们头发上多下工夫并愿意花心思,信手拈来谈不上,不至于吃这样的闭门羹,甚至很多女人都用不着花心思,凭他和同伴开的两家发廊,已对许多女人具有足够魅惑力,何况有身高、长相、青春、发型,还有许多同龄人不能比拟的、独立拼搏出来的经济基础。
当她在视线中消失,他心里反倒升起刺激性的倔强。
太小瞧自己了!越难,吸引力越强,玩一把感情!当是婚前情感中期测试!他骑上车还跟自己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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