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水的昂崖山煤矿,这是海州市最大的一座煤矿,但是它的老板不是国家,而是杨凤章省长的亲妹妹杨婷玉所有,此刻的昂崖山煤矿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人仰马翻,不断的有人从矿井下撤上来,但是却没有人指挥救援,因为矿长不在矿上。
透水发生后的三个小时,安监局长刘立学站在市委书记唐大坤的家里,看着坐在沙发上铁青着脸的唐大坤,他一声不敢吭,两腿止不住的开始发抖。
而唐大坤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吸烟,华丽的睡衣一丝不苟的披在他身上,他一向很重视自己的仪表,特别是在下属面前更是如此。
“刘局长,下面还有多少人?”唐大坤将烟狠狠的摁在了烟灰缸里,声音很严厉的问道。
“据说还有一百多人”。刘立学小声的回答道,因为摸不清唐大坤问话的目的,所以他将自己听到的数字缩小了三分之二。
“混蛋,一百多人,一百多人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组织救援,跑到我这里我能救人吗?”毫无征兆的歇斯底里的吼叫,将这座小楼上的所有人都叫醒了,当然,除了谢清婉,因为这个时候她还在和陈淼儿抵死缠绵,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再次登上高峰时,按摩床边她的手机响了。
她的心猛地一抖,这个时候除了唐大坤没有人会给她打电话,挣扎着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果真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她示意陈淼儿停下,但是陈淼儿并没有听她的,反而是愈加的疯狂。花洞内瞬间收紧,一种浑身酸胀的感觉充斥着身体的每个神经细胞。
刘立学慢慢退出门,加快脚步向自己的坐车跑去。
“快点,去昂崖山煤矿”。刘立学低声吩咐司机道。
谢清婉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懒得动,可是手机却不依不饶的一遍遍响着,陈淼儿还压在她的身上,一只灵巧的舌头轻轻的如拂面的春风般舔吻着谢清婉的白净的脖子,因为那里几乎是每一个女人的敏感区。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待电话接通后,唐大坤愤然的问道。
“怎么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有事啊?”谢清婉有点心虚,一边抗拒着陈淼儿无休止的进攻和挑逗,一边尽力收摄心神和唐大坤通电话。
“你赶紧给杨婷玉打电话,昂崖山煤矿出事了,刚才安监局的刘立学跑到家里来说煤矿透水,井下淹了一百多人,我怀疑这混蛋撒谎,被困井下的人可能还有更多,我出面不方便,你给杨婷玉打电话,让她找杨省长,这事我不可能瞒着不报,让她早作准备吧,我还要去矿上,尽快通知她”。唐大坤说完没等谢清婉说话,直接挂断电话披衣出门。
“爸爸,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啊?”唐糖被唐大坤的吼叫声惊醒了,睡眼惺忪的下了楼,正好看到唐大坤披衣出门。
“嗯,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回去睡吧”。唐大坤心情很糟糕,于是匆匆应付了唐糖几句之后就出门了。
其实唐大坤心里也很矛盾,全国煤矿出事的多了,但是像这么大的事故还是很少见的,心里不禁一叹,这下海州要出名了,瞒是瞒不住的。
他是杨凤章一手提起来的干部,脑门上刻着杨字呢,他也一心想紧紧抱住杨凤章的大腿,但是这件事估计即使是杨省长也不那么容易摆平的,可是这个煤矿又是杨婷玉的提款机自己在这件事上还真是难办。
刚才问刘立学到底下面还有多少人时,他不是没想过瞒报,如果是几个人,那倒可以多多给家属钱,封住口就没事了,但是刘立学居然说井下有一百多人,那么井下很可能有三百多人,他太清楚底下这帮官员欺上瞒下的本事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谢清婉抬眼看看趴在她身上的陈淼儿,肌肤如此毫无距离的接触,这使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因为那个时候唐大坤就像身上这个年轻人一样迷恋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她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疯狂过了,多长时间了?她也不记得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
“怎么了?”陈淼儿明知故问,其实他刚才听到了一切。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没有,我从来不是听墙根的人,真的,我刚才真的没有听到,我现在正在用我的全部精力迷恋你,哪有时间听大自然其他的声音”。陈淼儿异常认真的说道。
明知道他在说谎,可是谢清婉还是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沉沦,沉沦在自己身体对刺激的渴望里,但是不容否认,她很享受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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