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陈国小狐狸媚子,你敢打我!”
棋归道:“我哪里打你了!明明是你来拉我的!”
她耳边听着脚步声,心想你会哭难道我不会哭?行走江湖,没点演技怎么行。翻了个身朝里,挤了两下,就也挤出两滴眼泪来。
陈夫人和白夫人联袂而来,小米也急匆匆地跟了进来。
她们就看见地上坐着哇哇大哭的陈依灵,床上躺着梨花带雨的棋归。
陈依灵不依不饶地往陈夫人怀里扑,一边道:“娘,娘,她打我!”
白夫人连忙去扶她,道:“依灵乖,白姨看看伤着没有?”
陈夫人道:“依灵,快起来,不得无礼。”
陈依灵动了一下,突然惨叫道:“我手腕,手腕疼!”
白夫人连忙上前去抓过她的手来看,一碰她就杀猪似的惨叫。白夫人顿时急得不得了,道:“这可怎么办,酒会可要到了,依灵你可是要献舞的。”
又看了棋归一眼,道:“王后娘娘,和侯爷,可是最喜欢依灵的舞了。”
这时候,燕君行回来了。
陈夫人一边道:“公主……我们敬您是侯爷夫人,才让依灵来把册子给您看看,让您再斟酌着拿个主意。依灵年纪小,不管怎么冲撞了您,我代依灵给您赔个不是,可您,您也不能把依灵伤成这样啊!”
看着她心疼的模样,棋归忍不住想,这就叫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燕君行道:“怎么回事?”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棋归,她也挂着泪,便有些心疼。
棋归不看别人,只看他,道:“她说我躲懒,拉我来着……我总不能让她拉下床吧,推了她一下。我也不是有心的。”
陈依灵手疼,想到自己不能献舞了,又听她这样说,顿时就哭得更大声了。
燕君行无奈地道:“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人家当然要说你躲懒。”
棋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非要灌她酒……趁她醉了还玩了不少花样,她至于现在还起不来吗?
燕君行轻咳了一声,也有些尴尬,别开脸,对陈夫人道:“依灵的伤不能耽误,快去瞧瞧吧。”
白夫人有些不忿,道:“可是……”
燕君行看了棋归一眼,道:“公主年纪还小,难免会有不懂事的地方。依灵又是个孩子脾气。以后有什么事,就有劳嫂夫人亲自跑一趟的好,免得她们俩老是冲撞上。”
陈夫人是个人精。白夫人没听懂,陈夫人是看出来了。心中暗叹女儿的手是白伤了。便扶着陈依灵,行了一礼,并道:“侯爷,公主,妾身告退。”
然后就扶着还在哭哭啼啼的陈依灵走了。白夫人气得忍不住瞪了棋归一眼,也退下了。
燕君行斜睨着棋归。
棋归委屈地道:“是她要来拉我的,我这光胳膊光腿的,哪能真让她拉下来……”
小米看这样,是没事了,笑了一声便退下了。
燕君行还是瞪着她不说话。
棋归用被子蒙住头,借着酒劲儿咽呜起来,道:“我就知道你偏心,你还瞪我,她们都欺负我,你也不帮着我……”
燕君行无奈,走过去拍拍她的被子,道:“我哪儿不帮着你了?刚刚不就是向着你的,你没听出来啊?”
棋归把头探出来,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可怜又可爱。她道:“我招谁惹谁了,那小丫头成日见着我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燕君行道:“你顶着的是陈国公主的身份,难免大家会对你有一些误解。以后公开了身份就好了。”
棋归心想才不是呢。那小丫头的心思还就是你看不出来。明眼人只要没瞎啊,哪能不知道。
他惹上了fēng_liú债,怎么要她来倒霉?偏偏还是这么一个蛮横跋扈的主。
她正自哀自怜,没想到他摸着她的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就笑得很猥琐。
“……”棋归警觉地盯着他。现在她腰酸背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琢磨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将,将军啊,这个,大白天的,老是胡闹,也,也不好……而且,人家说,这个,这个房事太频繁了,不适合受孕的。”
燕君行笑道:“急什么,缓一缓也没关系,你也还小。”
说着就伸手进被子里把她抱了出来。
棋归的脸憋得通红。
燕君行抱着她,端详了她一会儿,突然低声道:“十三跟我讨要你。说是灭陈之后让你跟了他去。我……是答应了的。你愿意吗?”
棋归大骇,忙不迭地想推开他:“你,你们兄弟俩把我当成什么了?阿猫阿狗,还是一个物件?”
燕君行抿着唇,不说话。
她苦笑,道:“嗯。”
“什么?”
棋归不知道想起什么,垂头丧气地道:“你若是要送,随便你把我送给谁。”
每次一副商量的语气。可是其实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燕君行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火了。
把她丢在床上,也没有再看她一眼,起身整理自己的着装,道:“很好,好的很。”
棋归滚了两下,觉得屁股蛋儿还有点疼。默默地抓着被角不说话。
燕君行的语气有些生冷,道:“不管以后我把你送给谁,你现在是我的侯夫人,每日睡在我的枕边,便要好好服侍我。莫再动什么心思了。”
棋归顶了一句,道:“是你来问的。我可是没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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