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特地来信,但凭殿下差遣。”太子读完陆璆鸣的亲笔信,点头笑道:“承蒙陆家兄弟看得起,吾也要搏上一搏,与陆兄弟再续善缘!”
陆久遥见他重燃斗志,放心下来。太子其人,意志极其坚韧,这次只是一时想不通,待对父皇的期望完全破灭,反倒更会放开手脚,不再顾念血缘亲情。
陆安泽见气氛缓和下来,也想在太子面前露脸,说道:“殿下说得对,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陆小兄弟好文采!”太子真心赞道,“比你这不遑多让。”
陆安泽却骚的一脸红霞,小声说:“其实这是在下妻主说的。”
“哦?”太子惊讶道:“尊夫人才华绝伦、不输男儿啊!”
提到妻主,两人都是满满的骄傲自豪,陆久遥也忍不住说道:“其实刚才卑职说的因果轮回,也是家妻跟卑职闲聊时说的,她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还看不惯天有十日呢。”
“尊夫人真是个妙人。”太子模模糊糊遥想起似乎自己听说过他们的妻主当街把礼部尚书之子张弛给暴打过,见他们兄弟二人掩饰不住的以妻为荣表情,暗自好笑,客套道:“尊夫人才华惊艳,与陆家兄弟天造地设,让人羡慕啊。”
提起妻主,持重的陆久遥总是破功,就这样默认了人家的客气话,轻叹遗憾到:“只是聚少离多,让人想念。”
而陆安泽也学会了傅春月的厚脸皮,机灵讨好道:“日后太子殿下居其位,也可怜下在下一家人,让我们能团圆一起。”
“呵呵呵,”太子被他逗笑,“借你吉言,吾会尽力。”
时候不早,两人还要连夜返程回去,几人分手告别。太子拿着匕首打量,乔正见主子心情变好,自己心里也痛快,劝他早些休息。太子一旦想通,神清气爽,脚程加快,很快到了交州,亲自会面陆璆鸣。两人年纪相仿、同样都处在低谷,俱为胸怀大志的人中龙凤,尤其还统一了战线,相谈甚欢。
陆璆鸣当下把皇上所需药材交代下去,说道:“殿下放心,卑职已在此地任职两年,这些药材都有,只是要花些时间找。”陪着太子游览交州,向他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还介绍了接壤的西部蛮夷,这也是陆璆鸣曾写信给花弥说过的,他们信教信巫医,男子必须有女人,否则会七窍流血,而女人也必须有男人,否则会阴寒亡阳冻死。太子问道:“难道他们的身体构造与我朝子民不同?”
陆璆鸣回答:“卑职也曾这样怀疑过,可仵作验尸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卑职便派探子暗中观察他们的日常,发现他们虽更喜好肉食,但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所谓的巫医,也不过是打着鬼神噱头用些草药而已。只是有一点与我们不同:他们信奉一个叫混沌老祖的祖先,说两地接壤的象山是那个老祖曾经的修仙福地,他们喝的水全都是从象山流出的白河里接的,所以卑职猜应该是这水有问题。”
太子问:“我朝子民不喝白河水吗?”
陆璆鸣说:“我们饮用的是南淮的河水,旱时也打地下水。说来奇怪,这白河水没有一支支流流向我朝境内,所以蛮夷说这是老祖的庇护,他们大多身强体壮、健康长寿。——前提是必须成年后交合,所以白河蛮夷的男女之间很混乱,有时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陆璆鸣这算是文雅地形容——与历朝同样的男多女少,不交合就死,再加上民风彪悍,那白河人的男女关系岂是一个“混乱”能形容的?应该说是“□□”。
太子又问:“他们还算老实吧?”
“嗯,一直相安无事。”陆璆鸣说:“说来好笑,他们虽野蛮未开化,却还嫌弃我朝人是病夫了,说混沌老祖的后代才是大陆的正宗。”
“呵呵,”太子说:“这次二弟短短时日攻下西北,吾恐留有残寇流于此地,万一他们相互勾结,你这处可成了前哨啊。”
陆璆鸣倒真没想到这一点,恭敬道:“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全。卑职这就加强巡逻,操练兵士。”
“你的亲兵太少,若真要对敌,贤弟有胜算吗?”太子考校他道。
陆璆鸣陷入思考:西部蛮夷长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人能胜我朝男子数人,幸运地是他们历来鲜少跟历朝人有冲突,史书上也没有先例可以参考,自己就惯性地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太子问起来,自己还真是疏忽了,以往没有过,不代表今后不会发生,谁保证的白河蛮夷就永不会犯境?万一自己是那倒霉催的史上第一任经历历、白交战的交州刺史呢?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陆璆鸣学着花弥的口头禅默念。老实回答:“卑职还真没有自信。”
太子笑笑,引导他道:“贤弟都已将白河蛮夷的底细摸透,为何不加以利用呢?”
陆璆鸣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若真的交战,卑职就灭掉他们的女人,让男人们自生自灭!”
太子满意点点头,他也是担心陆家书香门第、没有上位者的狠心,见陆璆鸣神色如常,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地重用此人了,不干涉陆璆鸣的调兵遣将,带着乔正四处游历。不久陆璆鸣也将皇上炼丹的药材都准备齐了交给太子,太子心细如发,觉察出他今日异常开心,好奇问道:“贤弟有何喜事啊?”
陆璆鸣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卑职的家妻就要来探亲了,心里忍不住开心,让殿下见笑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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