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的,我尝过了,挺甜的。你吃吧,小辰辰。”
“……噗!!”萧怀奕喝了一半的水喷了出来,“你叫她什么?!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的天,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肉麻的吗?!”
溶辰小脸刷的红了,廷宣不以为然道:“怎么啦,我喜欢溶辰,不可以这样叫吗?”
洛君良一脸无可奈何。萧怀奕觉得他的神色可以一句话概括:“我的傻师弟,你可长点心吧。”
萧怀奕作摇摇欲坠的样子,半倚着旁边的云烟织,边扶额边叹道:“烟织烟织,快看看我脚下的地上!”
烟织看了看:“什么呀,怀奕哥哥?”
萧怀奕道:“看看地上掉了多少鸡皮疙瘩!看完了帮我捡起来!”
云烟织:“……”
云忘忧浅笑道:“廷宣还小,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呀,说着好玩呢,你别取笑他们了。”
廷宣神情松快,丝毫不在意。溶辰已经站到了溶月那边,手指不安地搅动着,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恰如她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她很庆幸所覆轻纱藏住了她烧透的脸颊和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溶月冷淡地看着她,蛾眉微动,未有只字片语。
星阑涧境外数百里的城镇,一行人到了芳机客栈歇脚。
客栈老板见店内迎来一众气度超然,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女,忙热情非常地亲自招呼,倒茶递水十分殷勤。一行人坐了两桌,云忘忧尝了尝面前看起来精致可口的菜肴,微一凝眉,便不怎么动筷了。洛君良微侧头,看了看她。
萧怀奕一撒筷:“真难吃,卖相好看,味道奇差!华而不实!”
云烟织将唯一一盘入口尚可的酥点小食推到他面前。廷宣夹了几簇菜送到嘴里:“也还勉强吧,我觉着。”
大概觉得还勉强的只有他一个人,其余众人都没有怎么下筷。萧怀奕倒不是觉得饿,只觉着肚内空空的,缺点什么。他唤来店家添上了酒,客栈老板提着满满几坛香气四溢的酒,喜笑颜开道:“各位客官,此酒名为一解愁,本店绝品,包君满意。”
“一解愁……”萧怀奕喃喃地念着,给自己斟了一大碗。咕噜几口咽了,辛辣醇香的后劲涌了上来,不停地刺激着神经。
“果然是好酒!”萧怀奕朗声笑道。又是几碗下肚,脸不红心不跳地起身给座上每人倒了一杯,又跑到隔壁桌星阑涧众人面前,哈哈笑着,给他们一一斟满。
星维面带笑容,礼貌地对着他举杯而饮。到了溶月面前,萧怀奕看着她冷得可怕的神色,以为她会拒绝,没想溶月自己抢过了酒坛,自顾自的倒了。萧怀奕笑得更大声,到了星归那边,星归面无表情,拂袖收了面前的杯盏,摆了摆手。萧怀奕也就越过他回了自己的座位。
刚一坐定,看见对面正襟危坐,端方自若的洛君良,萧怀奕端了酒碗道:“洛兄!来,咱俩比比酒量,如何?”
“我师兄不爱喝酒,自然是比不过你的。”廷宣拈了一颗炒豆子送进嘴里。
“不比,怎么知道,也许洛兄天生海量呢,哈哈哈……”萧怀奕爽朗的笑里带了一点的迷离。
云烟织在旁提醒他伤愈不久,萧怀奕不管不顾,仍是一碗碗接连饮下。洛君良盛情难却,饮了几杯,素来镇定沉着的面庞绯红一片,他以手支额,不时缓缓地压着太阳穴。
云忘忧道:“君良不善饮酒,怀奕,你也不要喝了罢。”
“我认输。”洛君良温和地笑,“萧公子海量。”
萧怀奕抬起开始有些恍惚的头,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没劲,这样赢的多没意思!”他用筷子夹了一点菜送进嘴里,味同嚼蜡,被酒灼烧的肺腑越发郁结,他一反常态地垂着头,不言不语。
几杯一解愁的酒气全都化作了绯色,染满了洛君良英挺清俊的脸颊,可那剑眉之下的一双星目仍是清明,他起身走到了客栈空旷的后院,借微风凉意疏解面上的热度。
过了多时,云忘忧见他迟迟没有返席,移步走到院内,见那人坐在石阶上,仰头望着天际疏星。她轻轻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坐下:“君良,你还好吗?”
洛君良缓缓笑道:“一解愁果然厉害,有些心绪难宁。”他常年练剑,有些薄茧的手顺了顺腰间玉佩的白色穗子。云忘忧这次近距离地观察那枚通体雪白无暇的玉,半月形的玉石边缘光滑无比,想来是经常被主人摩挲抚摸而致。
“它对你很重要吧?”云忘忧收回了目光,望向远处。
“嗯。”洛君良低头看着玉佩,沉沉地,坚定地应了声。
没有再问,云忘忧忍不住回望了一下他的侧脸,安静和宁,额前碎发垂落,这个角度,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让她看不到此刻他眸中的神色。顺着他的墨发,目光后移,是他同样绯红的耳廓。白色的束发帛带滑落在一旁,云忘忧定定地看着,忽然见他耳后有一点红光一闪而过。
她微惊,眨了眨眼,却又没有了。
这时,廷宣来寻师兄,一蹦一跳着跨过了院门,见师兄安静地坐在石阶上,留给他一个宽阔的背影,他一纵身伏到洛君良背上:“师兄,你背背我,我都好久没有这待遇了。”
洛君良轻拂开他的小胖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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