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皓之瞪着惊恐的双眼点点头。
他把腿收回,坐在床边,“皓之啊。”忍住,快要吐出来的那个感觉,一定要忍住!
魏皓之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啊?”嗓子都有点破音。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唔。你叫林中里学长,我和那家伙同岁。按理来说,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哥?”
“哥,有什么事需要小弟为你做的。小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魏皓之从善如流地答道。
“好好好。”吴少言拍拍魏皓之的头,“哥求你件事。”
“说吧,哥,赶紧的,我还得上班呢!”
“能不能把之前那个黑社会案子的卷宗给我看看?”
“那不行。不行不行,那东西早就被收起来啦,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哪调的出来。”魏皓之把头摇得像泼浪鼓。
“刚刚为我赴汤蹈火的人跑哪去啦?”
“哥哎,有什么事你问我啊!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少言冷冷一笑,“你少来,我问你,你收了那家伙多少好处才在我面前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
“我哪有撒谎,只是把真话挑着说而已啊。”魏皓之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毫不脸红地说着。
“那现在我都知道了,你要不要考虑把真话一吐为快呢?”
魏皓之眨眨眼睛,“那要看……哥……你掌握到哪个阶段了。”阶段?还阶段?他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两下子,当他是病猫啊,欺负起来不费劲还是怎的。
他闭了闭眼,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皓之啊。”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恶心就慢的多了。不过魏皓之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吴少言握住魏皓之的手,暗暗地使着劲,“我劝你,最好趁我发火以前把该说的都说完,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要不是今天和魏皓之打了一架,还不知道自己原来身手那么好。想他这么好的身手在饭店打杂,屈才了啊。在他暗暗使劲握着魏皓之手的时候,魏皓之早就疼得龇牙咧嘴,准备反击了。人家是当警察的,自然什么体能啊身手啊都不错,三两下就摆脱了他的钳制。可是这个时候,那被他隐藏在身体内的潜能,竟然被激发了出来!吴少言一边控制住魏皓之,一边默默对过去的自己说声抱歉,过去的那个自己,还是给他留了一样好东西的嘛!
魏皓之鼻青脸肿的,捧着一个j-i蛋敷在眼睛上。吴少言剥着皮,半颗j-i蛋已经塞到嘴巴里,“说吧,我听着呢,如有隐瞒,下辈子再见吧。”
“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他今天第一次体验了一把当大爷的感觉,对象是人民的好公仆。这个罪恶感呐。但是,为了查到真相,廉耻心什么的,不要了!
首先是,盛天平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个黑公司的详细工作内容又是什么。魏皓之倒是没跟他瞎扯,在这两天空闲的时间里详尽地给他介绍了一下他的前雇主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听完这些话后,他的头才真正大了起来。
盛天平,男,四十一岁,如意家电公司的负责人,为人圆滑,处事有方,有时还会做做慈善,给流浪汉送送温暖什么的。这些,只是他对外的一个壳。
实际上,这个盛天平,在黑市上赫赫有名,走投无路的人找他卖肾,家里急需脏源的人也是来询问他。不止如此,他送温暖的那些流浪汉里有很多神智不清的,经过检查,有少了肾的,少了肝的,还有少了一只眼睛的,各种都有。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在他们那个所谓“公司”的院子里,有一个二十米深的大坑,里面全是被取了脏器还丢了命的人。
有些人至今连身份都查不清,体内的脏器全部取光,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而他的工作,是把已摘除的器官送到需要的人手上。
吴少言感到一阵恶寒,这个前雇主的心是真黑。随即他突然想到,盛天平不是还在逃吗?那,青笙是不是很危险?
“你们对举报者就没有点保护措施吗?那个盛天平还在外面,如果他要寻仇,不就又一条人命吗?”
“当时的信息是匿名举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而且,在那以前,我们就已经对这案子着手调查了,只是……好不容易找到证据,还给弄丢了。学长还差点……”
“这关林中里什么事儿?他不是法医么?”
“他是啊,可那天他陪小学妹一起去调查那件事情被人给发现了,为了保护小学妹学长就被人抓了起来。后来也不知怎么,被人莫名其妙地给放了。不过身上装资料的那个u盘也不见了。”
那不就是说,那些人唯一知道的可能泄露他们秘密的家伙,就是林中里吗?
吴少言对着魏皓之的头就是一个爆栗,“这样一来,那群人不就以为举报他们的是林中里吗!”
魏皓之吃痛地抱着头,“我都给学长讲过了,他死活不听啊!”
时隔两日,他又跑回了林中里的家,当初信誓旦旦说要搬出去住,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卦了,只得告诉自己,这次过来是为了帮忙,盛天平还在外面闲晃呢,保不齐哪天气不顺了来个玉石俱焚,那他之前做的一切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嘛。
轻轻地打开门后吴少言才发现,家里暗暗的,窗帘被拉得很紧。看了看拖鞋,很好,林中里没有回来。正好,他打算拿点生活必需品住在饭店里,一来离林中里近些,二来也不会自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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