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不对,这老头还不如城里的乞丐呢,城里要饭的还穿的很干净,头发和胡子也都很整洁,可这老头,一身破衣服脏乱吧唧,头发比鸡窝还不如。
“小伙子,你上停高长丰隆,30岁之前当是富贵相,可白中略透淡青之色,而你穿着华贵却来此小地方,看来你应该是遇到了麻烦,在躲避吧。”老头微扫了姜山一眼,然后捻了捻糟杂的胡须,一脸玩味的笑容说道。
我靠,又是个算命的,姜山无语,如果不是算命的,他也不需要这么狼狈了,这些人没好东西,全是骗钱的。
不过眼前这个骗子,姜山感觉还算专业一点,最少人家还结合穿着和行动推理,哪像他老子请的那个,只会说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我说老头,你还挺厉害,不过你要是真能算命,还能这么落魄吗?你骗钱那套就收起来吧,我现在没钱。”
姜山对老头的话不以为意,直接将地上的稻草拢了拢,然后搬到墙边铺的整齐一点,舒服的躺了上去。
“小子,你干嘛睡我的床?”老头脸有些气愤,竟然被眼前的小子说成是骗子,现在又把自己的稻草床拿走了。
姜山一愣,拍了拍身下的稻草,白了老头一眼,说道:“什么你的床?写你名了吗?以后就是我的了。”
“臭小子,你闯进我家,抢了我的床,竟然还这么霸道,你还讲不讲理?”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姜山嘿嘿一笑,抻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你家?这明明是道观,哪写着你家了?讲理?讲理多少钱一斤?别打扰我睡午觉,颠簸一上午了,骨头都散架了。”
老头一脸的黑线,感觉肺都快气炸了,这道观明明是我的,这稻草明明是我的,你见过谁往自己家房子上写名的?你见过谁往自己床上写名的?
但老头也只能干生气,因为姜山那厮已经打起了呼噜。
‘臭小子,合该你倒霉,等你到了乌云盖顶之势,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老头愤愤的在心里诅咒着,他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啊……
姜山突然脸色煞白,一脸惊恐的大喊一声坐了起来。
他梦到他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和两个美女在床上翻云覆雨,可正在关键时刻,他突然又变成了农夫,站在田地里,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从地底钻了出来,一口将他吞进了腹内。
姜山惊犹未定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平复心跳。
“小子,做恶梦了吧,这里是煞水伴恶山之地,你以为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老头坐在地上,依靠在神像上叼着根稻草,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什么煞水伴恶山?一个梦而已,姜山根本不理会老头的疯言疯语,看看天色,竟然已经是傍晚了,整整睡了一下午,看来自己是真累了。
‘这夏天太热了,也没个空调。’姜山感觉身上被汗湿透了,粘糊糊的太难受,不由得心里抱怨了一句。
“老头,这地方哪能洗澡?”姜山站起身抻了抻,看着老头问道。
“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向南走,八分钟后就能看到一条河。”老头白了姜山一眼,淡淡的说道。
姜山走出道观,倍感纳闷,这老头不是很生气吗,怎么这么好心?不过姜山也没想那么多,顺着小路向南走去。
“臭小子,那条河里流入了煞水,全村的人都不敢去,你就好好洗吧。”
老头见姜山走远了,吐出嘴里的稻草,满脸的坏笑,然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条烤鱼,放在鼻子下陶醉的闻了闻。
“村里人不敢去,可把这些鱼养肥了,便宜了我坎离子。”
姜山当然听不见坎离子的话,此时姜山正在往河边去的方向,路上看到一大片田地,但却长满了杂草,根本没人种。
“这么多地居然没人种,也太懒了,怪不得这里这么穷呢。”
姜山嘟嘟囔囔的终于走到了河边,这河边长着不少树,有的树还长在河里,很多都长歪了,奇形怪状的,在河的另一边,是一片绿色的田地。
河是东西走向,有十几米宽,典型的锅底式,两边浅,越往里越深。但是河水却特别的清澈,浅一些的地方,绝对可以说的上是清澈见底,而且水流平缓。
‘真是个好地方’姜山毫不犹豫的tuō_guāng了自己,直接跑进了河里。
夏天的河水被烈阳照射了一天,是非常暖和的,姜山舒服的喘了口气,走到水深的地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姜山贴着细砂的河底游,甚至可以看见鱼从身边经过。
游着游着,姜山准备上来换气,可是突然透过晃动的水层,看见河岸另一边好像多了一个身影。
姜山一惊,赶紧憋着气游到一棵树下钻了出来,躲在树后,姜山看见河边的是个女人。
这女人带着一顶大草帽,一双胶皮布鞋,一条黑布裤子,上身一件深色的花褂子,应该是刚从田地准备回家的。
姜山这个郁闷,要是被人发现了,此时自己光溜溜的,这不是耍流氓吗?姜山虽然色,但色的很有原则,那就是fēng_liú不下流。
只见女人蹲在河边摘下草帽,脸热的红噗噗的,捧起河水便往脸上敷。
姜山以为这女人洗完脸就会走了,可谁知女人突然东张西望了一会,见没什么人,竟然脱起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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