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了于小溪内心深处的杀意,如果于小溪不再当将军,不再当王爷,两人策马江湖,该是怎样快意潇洒。
只是在军营里混了这些时日,楚九也不复之前那样天真了。
边关稳定,百姓安居乐业,都是因着骠骑营的威慑,塞外各国各族不敢有所异动。而于小溪,就是骠骑营的核心,他若走了,或者死了,韩冰弹压不住下面的人,骠骑营分崩离析,各自为营,苦的不还是无辜的百姓。
楚九虽然不喜于小溪血腥手段,但他也明白,这样的骠骑营,也就只有这样的于小溪能够镇住。
他苦于寻不到两全的办法,既能让于小溪少犯杀孽,又可保边关内外稳定,只好一门心思练功,倒意外地让他早早地突破了心法六层,比他师父还要早两年。
祭拜完于老爹,楚九有心再把于小溪拐去墨城他师父墓前祭拜祭拜,怎么说于小溪也是他师门中人了。
只是于小溪一向不怎么把师门规矩放在心里,对他也是呼来喝去的,楚九有些担心于小溪去了师父墓前也这么口无遮拦的,师父在地下怕都要被气活过来。
“哟,九哥,那几个人,不会是想劫咱俩吧。”于小溪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树,还有旁边作凶神恶煞壮的土匪,哈哈大笑起来。
楚九回过神,在奔驰的马上侧俯下身,从地上捡了几石子在手,啪啪打了出去,那几个土匪应声而倒。
两人行到被堵路段,追风和烈焰嘶鸣一声,越过倒在地上的树,身姿无比矫健优美,颠得于小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破马,见天的折腾我。”于小溪不爽拍了下烈焰的头。
“马的脾性随主人嘛。”楚九语带笑意道。
“这么说,我那个便宜爹,还是个爱撒娇的人了。”于小溪看了眼追风,恶寒道。
楚九想到这,也跟着哆嗦了下。
“但是这事,应该也有例外的。”楚九干巴巴道。
☆、第九世(8)
半个月后,他们到达了青宁县城。
县城还是老样子,大街小巷里的人谁都不会想到,这里出了一个被称为杀将军的大将军王。
于小溪没有入城,直接带着楚九去了于老爹坟前。
还没走到坟跟前,于小溪就咦了一声。
自于老爹死后,他一直没有来祭拜过,本想着应该已经是杂草丛生的破败景象,没想到,杂草是丛生了,但只围着坟生了一圈,土包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楚九皱眉看了会,道:“你养父,是怎么没的?”
“还能这么没的,生病,没钱治,死了。连个棺材也买不起,用席子裹了埋的。”于小溪喃喃道,松开马缰,要去刨土。
楚九拦住了他,自去一旁砍了颗树,剖了个木板出来,运功开始刨土。
不过一炷香时间,土下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一灰扑扑的席子裹着的是于老爹,那他旁边那个蜷缩着、破破烂烂衣服外露出乌黑色骨头的又是谁呢?
“老爹啊老爹,你死后还给自己找了个伴啊,只是这伴看起来,不像个老娘们啊。”于小溪嘀咕道,拿了个树枝去拨拉另一具尸体的衣服。
拨拉了一会,于小溪的手顿了下。
青宁城不算富裕,人多穿粗布衣服,穷人们的衣着看起来都一个样。而据他俩上次见面,也已过去了十二、三年,故而他刚才竟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这是教他武功的那个老乞丐,一去不回、不知下落的老乞丐,竟已死在了这里吗?
楚九见于小溪表情,就知道这是他认识的人。
楚九没有吭声,用布包住了手,开始检查起老乞丐和于老爹的尸骨。
于小溪往后退了几步,望着一旁山坡下的田地出神。
那片本来是他们家的地,于老爹病后,为了筹钱贱卖了,换来的那点银子,只让于老爹多活了俩月。
不知过了多久,楚九走到他身边,道:“你养父,中了慢性毒。以我之能,无法断定他是因病还是因毒而死的。另外一个,腋下和后背都有毒针入骨的孔洞,几乎是一瞬间就毙命了。两人死的时间,应该是前后脚,相差不过半个月。我取了他们两人的一点遗骸,想要找位老前辈帮忙验下。”
于小溪怔了怔,想起了老乞丐听自己说于老爹死讯时的表情。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于老爹死得蹊跷?所以他才来坟前查看,结果殒命于此。杀他的人,和毒于老爹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于老爹?难不成,是和自己的身份有关吗?那老乞丐,看来也并不简单啊。
自己的身边,早早就已经被埋下了钉子吗?
“小溪?”楚九担心地喊了一声。
于小溪轻声道:“这是教过我功夫的一个乞丐。你看得出我之前学的,是什么门派的功夫吗?”
“是江湖里人人都练过的基本功,你学得很扎实,而且混入了许多市井中打架的阴招。”楚九道。
于小溪嘲了声:“都是假的。”
“我是真的,我可是你自己坑过来的,一向都只有你算计九哥的份,九哥可算计不了你。”楚九也自嘲道。
于小溪回头看他,忍不住笑了笑。
总还有一点真的东西,楚九,韩冰,还有启浩。他们三人,于小溪不会看错。
楚九说的老前辈,在墨城,是和他师父比邻而居的老朋友,精医毒二道。
于小溪这才知道,楚九的师父师娘葬在了墨城,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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