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没有牙齿的嘴唇,长满皱纹的脸,可是笑起来却是那么慈祥。
林简被张悦的呜呜声吵醒,发现她在哭,便问她出了什么事。张悦抱住林简:“奶奶,去世了。”林简也见过张奶奶,张奶奶还把他错认为是张炎生。
林简拍拍张悦的背,“没事没事,年纪大的人,终会有这一天,不是在痛苦中去世不是大悲之事。”
张悦现在就要过去,林简很想陪着一起去,可医院那边又走不开。下着那么大的雨,林简只能把张悦带到路口能叫出租车的地方。“我没事,我会叫出租车,你走吧,医院那边不能迟到。走吧。”
林简还是不放心,坚持等到张悦坐上出租车,看着坐在车里的张悦又回过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该走了。他这才开车离开。
就算张悦到了张家,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看着张奶奶冰冷的身体,家里的其他亲戚陆续赶到。长辈在忙着张奶奶的后事,因为去的突然,有些事情都没有在前期准备。张悦看到了忙碌的妈妈,很想帮着妈妈去做点什么,可却发现自己什么力也尽不上。
感觉就是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何去何从。张悦看到了张承朗,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在眼里还是有着悲痛。张悦想到了张梓筱,虽然是他打电话给自己,但在她来了之后,还没有看到张梓筱出现。
“他在二楼。”张承朗说,“他比我们家里任何一个人更爱奶奶。你劝劝他。”
应该是吧,张悦想,那天找到自己店里来的人,也是张梓筱。“我去看看他。”她知道张梓筱的房间在哪里,门没有锁,她说一声我进来便轻轻推门而入。
张梓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就连张悦过来,也没有。”张悦坐到张梓筱身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悲伤的心。张悦将额头靠到张梓筱的肩上,“哭出来会好受些。”明明是劝别人的人,自己反而先哭了出来。
大概是她的哭声影响了张梓筱,或是说张梓筱原本一直在压抑这种悲伤,在张悦面前他可以不必掩藏自己假装坚强的内心。
“奶奶……”张梓筱哭得像个孩子,任眼泪流出。
“奶奶一定是去和爷爷见面了吧,她那么爱爷爷,就像莺莺和张生,奶奶一定是找到了属于她的张生。”张悦同样满脸是泪。
人生到底是什么,在时间面前,一切的生命都是短暂。唯有感情,可以长久,即便死去,仍能活在人心里。只要有人还记得,便能证明有人来过这个世界。
奶奶的手里,还捏着爷爷生前年轻时的那张照片……可是,奶奶再也看不到了,又或者在另一个,他们早已相会——张悦想:但愿,如此。那个戴着珍珠项链,一脸慈祥的老太太,一定是见到了她的张生。
☆、生活继续
不管多久,人都会走出悲伤,因为生活还是会继续。只有时间能够带走一切,除了思念。张悦摘下手臂上的白色花朵,放到桌上,自己而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看到对面咖啡店的那两个人,笑着在说话。
看到应思聪在给弟弟发信息,问他那边的情况怎么了,有没有适合新生活,需不需要钱,吃得惯吗,住得惯吗——
这个时候,很想有个人在身边,很想——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难过得要命,很想他,如果他在身边的话——
很想被他伸手搂到怀里,仿佛他的抱怀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只在他有闭风港里,就可不用害怕一切狂风暴雨和黑暗,不管斗转星移,花开花谢,只想有那么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相濡以沫,相扶到老,人生的追求不过如此——
张悦的身体轻轻地晃了一下,随之渐渐在被一个人拉到他的怀里。她抬头,看到了林简。明明才几天没见面,却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在他怀里,张悦呜呜地再次哭了出来。哭得累了,竟睡在他的怀抱。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相爱之人的怀抑,温暖的,能溶化一切。
一个月之后,林简说有个礼物在送给张悦,这天正好是情人节。林简把情人节的礼物交给张悦,礼物放在一个很小的盒子里。
“不像是戒指。”张悦笑着接过盒了,“都结婚的人了,还送什么情人节的礼物。不会很破费吧。”
“你看看。”林简让她打开看看。张悦打开盒子看到是一把车钥匙,是个很大众的品牌,“我看你还是需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车,总不能有事就借对面的车,总归是别人的东西。”他说那天看到张悦大雨天叫出租车,“好歹我是一家之主吧。”
张悦看到了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巷子口。展新的车,油漆是如此的光亮,车内还有皮具的味道。“这个礼物也太贵重吧。”她坐到驾驶位了,双手握住方向盘。
“再贵重,也没有你贵重。小悦,你的例假是不是还没来。”林简严肃认真地说。
“你还记我大姨妈来的日子啊。你也——”张悦哎呀一声,本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她认为自己可能怀孕了。
“对医生来说,这不算什么,垃圾筒那么明显的事。”林简笑着说,“其实这车买的不是时候,但我想呢,还是有必要。”
“林医生,你会给我接生吗?”张悦笑着问他。
“我不是产科医生,恐怕不能。”林简说。
“是吗,我还以为你能给我接生,要不,我生的时候你能在吗,外国都是这样,丈夫可以陪着妻子一起在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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