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倾宇盘算着,心里一阵唏嘘,摸着下巴,问沈缙:“依你看,这折子是递还是不递?”
“递。”
“时俨的意思是……”
沈缙嘴角微勾,目光悠然落于湖面,幽深眸中含着泠然清冷,薄唇微启,缓缓道:“既然宋瑴已经做腻了吏部尚书,你我何苦从中阻挠?”
一言既出,穆倾宇微微一愣,待品出其中弯绕,他拊掌大笑道:“你这招也忒损了些。这样一来等于宋瑴自断退路,秋闱开放时,明路不通,他们想走暗路也得看看是从谁的明路下走。届时定要那阮岑尝尝什么叫得不偿失。”
穆倾宇将折子叠好,递还给沈缙,又问道:“这折子怎么过了你的手?”沈缙是武将,什么时候把手都伸到言官那儿去了?
沈缙知道穆倾宇在疑惑些什么,淡淡地道:“这折子不是我拿来的。”
“那是谁?”
“淮阳王。”
穆倾宇一怔:“景吾?他不是不插手这些了?”
沈缙站起身,走到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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