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朋友玩,可小小自尊心,又不想穿着内裤下水。
她笑了笑,现场掏钱替何智尧买了条昂贵的儿童泳裤。付款的时候也是有点肉疼。不过,看儿子换上衣服后笑容满面的跑进游泳池,又觉得心里都松快了点。
何绍舒把一切看在眼里,和江子燕聊天的时候,仿若无意地,主动说着弟弟以前是如何照顾何智尧。
“有段时间,尧宝患了小儿痢疾,绍礼也不肯告诉我们,等一个月后回家,胡子拉碴一大把。吓得妈妈要接尧宝过来,绍礼大发了顿脾气,不准别人碰他心肝宝贝。我们也就不敢提这事了,你看看,家里除了他,谁都不敢管你家宝贝儿子。”
江子燕心中百转千回,说不清什么滋味,却也暗自留神,打量着何绍舒。
何绍舒肚子隆得老高,又是长裙又是高跟鞋,非常美艳。她对待服务员的态度不差,甚至非常客气,但又有些懒洋洋的敷衍味道在里面,想必作风一直如此。
她的名牌包和江子燕的布包摆在一起,取东西的时候,看到里面一本黑皮书,正是破旧的古龙合辑。江子燕总是随身带着,有空没空翻看两页。
何绍舒好奇地要过来,她信手翻了最前面几页,面色无异,只笑问书从何处来。
江子燕不觉有异,同样微笑解释。
“以前住院期间,这书就在我包里。问了医生护士,都说是随一起送过来。这么多年,我就一直带在身边。最初重新认字,多半还是读的它。”
何绍舒手势顿了下,望着对面江子燕的淡淡笑靥,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因为这本古龙并不属于江子燕,而是属于何绍舒。
实际上,书是何绍舒第一任男友,是何绍舒第一任丈夫送她的礼物。何绍舒喜欢读书,对方是一个喜欢古龙的富家子弟,特意从香港带给她的精装本。何绍舒回寝的时候,暂时搁在桌面准备收起来,江子燕路过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于是借给她阅读。
事隔多年,物是人非。
何绍舒和吴蜀琴瑟和谐,但目睹旧物免不了有些怔忡。
江子燕说着说着,注意到对面何绍舒神情古怪,忽地心中一动,试探说:“绍舒,这本书难道是你的?”
何绍舒抬起眼睛,半真半假地说:“如果我说是又怎么样,如果我说不是又怎么样?”
这俩姐弟,怎么就都那么喜欢打哑谜呢。江子燕郑重地说:“如果书是你的,你现在就拿走,我欠你一声道歉。如果这书不是你的,你现在又喜欢,我今后找机会买个一模一样的再送给你。”
何绍舒沉默了,过了半晌,把书重新放到桌面:“我诳你而已。”
江子燕不出声地望着她,何绍舒内心反而慢慢平静下来,她向来不是恋旧的女人,曾经的过往都在无限远处,早就该断则断。何况她已经找到归宿,这书阴差阳错地留在江子燕这里,也许是最佳的结局。
“你不必胡思乱想,我说书是你的,那就是你的。而且我不妨告诉你,这书也不是我弟给的,他浅薄得很,只喜欢给女孩子送珠宝首饰,干不出送书这么风雅的事情。”
江子燕定定的瞧她一眼,却终于忍不住问出那天问何绍礼的问题。
“那么,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何绍舒很明白她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我看你真正想问的是,你以前都做过哪些事?我为什么会和你成为朋友?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弟?”
江子燕一时语塞,何绍舒看刚才书那块终于糊弄过去了,也不纠缠,她正色说:“书的事情暂时不说,子燕,你虽然失忆了,但不用做什么都心虚,你以前可从来不畏手畏脚的。”
江子燕望着何绍舒眸子,觉得自己即将问的问题卑劣无耻极了。可是何绍舒目前贴心理解的神色,真是让她恨不得……
“你为什么不劝我?”
何绍舒愣住:“劝什么?”
“劝我当时不要喜欢何绍礼。你是他姐姐,我当时这么追你弟弟,搅得天怒人怨,难道绍舒你就没有想过阻止过我?”
江子燕明白,这问题是倒打一耙的,人都要为自己的错事负责。可她一定要问出来。
当全世界都冷眼旁观,看曾经的自己倒追别人,不看好这种卑微的感情,落到最后,也没人会同情一个城府甚深又市侩的女孩子。但流言飞语中,总有一个伙伴坚定地站在她身边。而在所有传言里,何绍舒就是这么一个伙伴。
不知为何,江子燕觉得她在期盼什么,可能是真心吧。唯一一点的真心。黑暗的湖水里,她需要一根芦苇,权供呼吸。
亲弟弟和好朋友之间,于情于理更偏向谁,大概很明显。但有的时候,朋友也会避免朋友受伤,如果,如果何绍舒真的是她朋友……唯一的朋友,何绍舒就会回答,她曾经试图阻止过这场荒唐感情,只不过是她自己一意孤行而已。
但高傲的何绍舒堪堪避开她期盼的眸子,无奈地说:“唉,拿钱手软。”
江子燕一凛,立刻问:“拿谁的钱?”
何绍舒居然也像何绍礼般,摸了摸她尖俏好看的鼻子,没好气地说:“谁的钱,是你的钱啊。”
研究生宿舍是两人间,何家就在本市,因此申请宿舍就是个落脚处,不差几千的宿舍钱。不料开学第一周,对面床都是空的,何绍舒把教材和几件衣服扔到这里,偶尔来睡午觉。晚上约会前正化妆,外面下着断断续续的缠绵秋雨,窗户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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