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防备着……
“父皇,的确是一心为朕,只是父皇年岁大了,性喜奢华,国库入不敷出,朕有心整治,父皇却只当朕是个孩子,至于婉太妃,因为没有子嗣傍身,趋炎附势,无所不用其极的将朕身边的消息卖给朝臣,朕要整治吏部,吏部提前就得到了风声,去父皇跟前哭诉,朕要查户部的账本,户部直接拿了红字的账本到朕跟前哭穷!”
颙琰越说越气,手上不自觉的就用了些力气,宛瑶指尖被捏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颙琰这才意识到伤了宛瑶,急忙抽出手来,苦笑道:“朕与你说这些,甚至将慎刑司的两个嬷嬷拨到你身边伺候,是为了让你自己立起来,婉太妃本就不喜你,你也不用去攀附她,皇后自己没个本事,只留个小心眼,贵妃是和珅的侄女,贤妃性子软,只会躲事,莹嫔是婉太妃的暗棋,你哪个也不必亲近,若实在无聊,往寿康宫的颖太妃那儿去也成,颖太妃是抚养庆禧亲王长大的,是个性子和善不多事的。”
宛瑶点头如捣蒜,一一答应下来,她只以为颙琰对后宫的事情,是万事不管,哪成想,颙琰竟是将每个人都分析的透透的。
颙琰看着宛瑶小鸡啄米是的点头,心里头熨帖极了,指尖还捏着宛瑶软绵绵的手掌,忍不住就生了心思,沿着宛瑶的唇畔,细细密密的吻下去,宛瑶刚刚被颙琰挪到了罗汉榻的楠木小几上,脚沾不着地,四周也没个能扶的地方,被颙琰这一亲,身子软绵绵的不像话,少不得攀到颙琰身上去……
这一下子,可就点了火,颙琰连挪地方都不挪了,到觉得宛瑶在楠木小几上的高度正正好,手掌轻车熟路的往坎肩里头钻,宛瑶酒都醒了几分,这会儿可是午后,白日宣淫,让人知道,她脸都不用要了。
可偏偏宛瑶脑子里,只是颙琰那句,朕只信你一个,替颙琰心酸的不得了,他是皇上,却也不比做太子的时候强上多少,里里外外的防着,连个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这一心软,就由着颙琰胡闹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楠木缠枝莲纹落地罩透进来,有朦朦胧胧的光影,不知道是谁,很有眼色的将两边落地罩的浅紫帷帐落了下来,罗汉榻上的光有些暗,又比夜里的光明亮些,能将人的神情看得真真切切……
宛瑶努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颙琰也知如今是午后,这般着实孟浪的紧,可又觉得这样的偷香窃玉让他有些偷来的紧张感,愣是与宛瑶闹腾了两回,方才罢休。
翊坤宫的暖阁里热火朝天,外头的人也没闲着,鄂罗哩先是提溜着绿豆和豌豆,到耳房僻静处一通敲,敲完左边的帽子,敲右边的帽子:“没出息的东西,让你们伺候宛瑶小主,就这么伺候的?还要咱家去给你们擦屁股!”
豌豆委屈巴巴的问道:“师傅,您这是怎么了?皇上也是,来的时候,好大的气性,我家小主胆子小,可别吓出好歹来。”
“你倒是忠心,这个时候,还没忘了你家小主!”鄂罗哩狠狠的敲了豌豆一拂尘:“你家小主要是胆子小,就没人胆子大了,你也是的,去膳房派谁去不成?非得那么打眼的自己往那跑?要不是刚刚处置了老江,莫说是你的脑袋,就是整个翊坤宫的脑袋,都要挂到慎刑司去了。”
“师傅把江大爷处置了?为什么?我家小主吃着江大爷的东西很顺口,这膳房换了人,又要摸索一阵子……”豌豆不高兴的嘟囔。
鄂罗哩狠狠的敲了他一下:“咱家怎么就挑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老江要是活着,你们还能活?都不知道被卖了几茬了。”
绿豆比豌豆机灵点,扶着帽子,舔着脸问道:“师傅,恩答应的事情,漏了?”
“哪儿能不漏?豌豆这小兔崽子头前往御膳房跑了两趟,生怕谁不知道纯贵人要给恩答应使绊子的。”鄂罗哩用拂尘头,戳了戳豌豆的脑袋:“你们能知道那南瓜和大虾不能一道吃,御膳房的会不知道?老江那么痛快的答应了你,就存了用这件事情要挟翊坤宫的心,要不是皇上派咱家出面,处置了老江,你们一个个的……还能在这儿喘气!”
绿豆和豌豆明白过来,“噗通噗通”跪地给鄂罗哩磕头:“多谢师傅救命。”
“甭给咱家磕头,这要是没皇上的吩咐,给咱家十个胆子咱家也不敢,这是皇上要给纯贵人撑腰,才抹去了这事,你们两个哎,机灵点吧!你们这命啊,现在是捡回来的,再有下回,别说别人了,皇上第一个要了你们的脑袋。”鄂罗哩挑着三角吊梢眉,掐着兰花指说道。
绿豆和豌豆立马麻利的磕头,这才消了鄂罗哩的气,鄂罗哩转头又奔花嬷嬷和容嬷嬷去了:“二位是宫里头的老人了,比咱家的日子还要长,是伺候过太妃的人,咱家也不说别的了,只跟你们说一样,贵妃娘娘今个儿抱着三阿哥去毓庆宫,找皇上告状了,说怕三阿哥也吃出个好歹来,才去毓庆宫蹭膳……”
一听这个,花嬷嬷和容嬷嬷立马跪下了。
鄂罗哩暗地里点了点头,到底是宫里头的老人,一句话甩过去,就明白过味来了:“您二位定然知道,这谋害皇嗣的罪名有多大,这是贵妃娘娘因着上回储秀宫的事情,在皇上面前卖了个好,可要是有下回,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别的咱家不多说,一个小小的答应,凭着两位嬷嬷的手段,那连一盘主菜都算不上,以后纯贵人,还要两位嬷嬷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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