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他忽然转头问,“宋嘉九你送人是不是?”
宋嘉九不置可否,从他指间把纸抽出来,拇指顶开笔帽。
“那我也留一张,没准以后用得到。”说着,裴苍笙把另外撕下的纸铺到桌面,示意大家再来一轮。
到宋嘉九时,他刚在自己这边认真签完三个中文汉字,下头又工整写好日期。满意后扫了眼旁边递过来的,顺势挥笔签了个“nj.”,把纸推回去。
裴苍笙静悄悄了,左右对比两张纸。
心痛!
第二天,温久不知怎么就惊醒,坐起来眯着眼睛开始回忆,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手边在震动,陌生号码。
她下意识接起来,“您好。”
说完便速度反应出手感,宋嘉九的手机!于是立马改口,“不好意思啊,那个,我……”
“是我,该走了。”
“……马上。”
嗯,他进来过了?
没想太多,温久最简单收拾完自己,她的东西已经被人整理好,关上门时,她不经意抬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门牌号望了足足1分钟。
……天!
做了什么?
温久跑出去按电梯按钮,因为着急连按了很多次,心脏扑通扑通震得耳膜生疼,脸开始不受控制地红透,她把脸贴在墙壁试图降温。
等到酒店大堂时,十二宫的人都在,红色队服,简单背个双肩包,高高立在一边没事做,闲聊。她的视线追着宋嘉九,越走越慢。
宋嘉九刚好回头,看见她,跟旁边交代了句什么,迈开腿,大步过来。
呼一口,温久停住。
“身份证。”宋嘉九对面站着,抬手揉了把她的刘海。
温久有点不太能反应过来。
他又简单说:“一会儿给你换机票。”
温久从包里拿出来,递过去。纠结半天,声音嗡嗡,小得差点被路过的脚步声掩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昨天……我有没有,嗯……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宋嘉九知道她喝酒失忆,有过那么一次。他故意没说话,拧了眉角看她。
温久心里咯噔一声,有点急了,“……有没有?”忽地,手臂被他轻松一带,两个人过去角落,身影也被他遮住。
“你没有。”宋嘉九这才回了句,是实话。
温久寻思着判断他的神色,若有似无点了点头。
忽然宋嘉九又叫她:“温久。”
她紧张抬脸,就见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背后是墙,这种距离,都贴在一起了,他的声音很稳,随后严肃传下来,“不太好办……”
“怎么了?”
“最近有点忙。”宋嘉九把手放她头上揉了揉,赛程上飞来飞去,见她一面都难。
“那……你忙。”
“没法陪你。”他又低声追了一句。
温久听见猛地抬头,目光对上,互相注视着——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不太一样了啊,有一点快乐的小火苗,蹭蹭蹭往外扑。
她小声回:“没事,你……先比赛。”这么,不容易的一群人,一丢丢心疼。说着,温久又去戳他,“在叫你。”
“嗯。”
宋嘉九刚才就看见了,是孔东和,一直没过来。他低着头安静看了会儿她,才再次带一下她手臂,“走了。”
温久刻意先跑出去,避开记者,溜上十二宫的大巴,想了想还是低调坐在最后头。
宋嘉九从大堂慢慢走出去,压了压帽檐,这次公关把采访都给挡了,孔东和在他旁边,边走边问:“要见不着了,挺不对劲儿吧?”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
孔东和扯了下嘴角,“年轻人谈个恋爱,都这样。”
宋嘉九没说话。
老半天,孔东和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听见他出声了,帽檐下也看不清五官,就声音闷闷的,“会很想她。”
真是……孔东和笑了。
整整一个月,温久从电视上看他,十二宫果真超乎媒体预测,坎坷拼到北部决赛,对战黑马s.k。
打到最后一场,队里伤了两个人,除去队长本身数不清的旧伤,康桥拇指骨裂,另外一个主力大前锋膝盖撞伤。但没人下去,第七场,带伤的都上了。
这时,会成半岛早已经横扫南部,在轻松准备南北总决赛。
看了这么久,十二宫经常惨烈到“肉搏”,温久从最开始心惊肉跳,到现在反而冷静了。跟导师在外做学术,她推了所有娱乐,盘腿坐在酒店的床上,盯着电视屏幕。
跟前6场一样,几乎到最后,比分始终胶着,温久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宋嘉九,他在半场就带球快速突破。
错过防守队员整整一个身位,要传球了……
忽然,s.k防他的这名队员情急之下,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扯住了他的球衣,在被带得脚下一踉跄时,又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砰”
电视机里的传出的动静都特别响,宋嘉九被他勒到地板上,他也跟着甩出去。速度太快了,加速中猝不及防的这么一下,宋嘉九又在地上滑出去几米,撞在篮架上。
温久一悸,懵了。
场上同样安静下来,忽然间就静悄悄的……
教练叫了暂停第一个跑过去,十二宫的队员无论场上还是板凳席上,全部快速过去。人越围越多,从电视机里,温久看不见他。
就知道,人一直没起来,她看表,整整一分钟……
裴苍笙急眼了,蓦地从人群里挤出去,握着篮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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