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站着,脸色有些紧张,甚至还透着僵硬,如果不是有前面的椅子支撑,她或许现在就瘫软在地上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怎么锻炼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儿劲都没长,每次都吓成这样,说出去都嫌丢人。”
袁妙妙被她这副德性弄得嗤笑出声,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奴婢就是胆子小,唯恐坏了您的事儿,所以刚刚一直咬着牙板住脸,连呼吸都放轻了,就怕打扰到您的思路。”4
说起这个,她还委屈起来了。
“奴婢实在是没用,那个管公公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善茬,若是对着您动手,那奴婢肯定是挡在您前头的。可是您也知道奴婢胆小如鼠,到时候护不住您的话,就算留奴婢下来也是累赘。”
翠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提起这位管公公,她的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要把他往坏处想,总觉得这位公公不简单。
之前皇上和喵嫔娘娘闹矛盾,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这位管公公的事情。
“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放心吧,叫你留下来只是为了给这位公公一个警告。我失宠的时候,他那边杳无音讯,既不想着帮我复宠,也不想着派人来安抚我一把,做人做事都要互惠互利,我就算是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也不能光从我这里索取,而不给予。”
“我让你留在身边,只是告诉他们,我对他们已经没有原来那么信任了。如果以后再出现这种事儿,这殿内就会再多一个伺候的宫女。”
袁妙妙轻声细语地给她解释,翠竹似懂非懂地点头应承,但是她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起来,相反还是无比的紧张。
“娘娘,奴婢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您的安危还是成问题。您手无缚鸡之力,奴婢最多比您好点儿,根本不能起到保护您的作用。您得找那种武功卓绝的,要不然奴婢天天提心吊胆,恐怕那位管公公还没做出什么事儿来,奴婢就已经忍不住要冲过去,大喊救命了。”
翠竹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恐惧的含义,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袁妙妙苦笑着耸了耸肩,伸手摸摸她的头,才发现一手的冷汗,不由低声安抚。
“你这胆子啊,以后迟早被吓死。我这里的安全,皇上会安排,你就放宽心好了,绝对死不了。”
得了袁妙妙这样的保证,翠竹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不再胡思乱想了。
袁妙妙与皇上和好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隔三差五地皇上就会招幸她。
后宫里连皇后都没有,所以不用遵守每月初一和十五去皇后的寝殿,如果不是怕那些多管闲事的朝臣劝他雨露均沾,他恐怕都要夜夜都让袁妙妙陪着。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卫景一向自诩不是好色之徒,但是袁妙妙给他的感觉好像一种失而复得,倍感珍惜的存在一般。
跟她待在一起十分舒服,和谐,好像能抛却所有烦恼,哪怕是批阅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他都觉得无比高兴。
这在以前也有过的场景,但是他却不敢多想,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日夜里,两人肩并肩躺着说了几句话,就头靠头准备睡了,那知就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疾呼,似乎有要事。
袁妙妙和卫景都是警觉的人,两个人都醒了,但是袁妙妙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了?”她轻声问了一句。
倒是卫景的神色一凛,直接披衣起床:“三皇子病了,你先睡,朕去瞧瞧。”
袁妙妙脸色一变,立刻也坐起身要跟着去。
“你睡吧,他还在北辰宫。”
“嫔妾要去看看的,三皇子与我有几分眼缘,看看才放心。”她不好说实话,实际上此刻的她内心十分着急,恨不得直接飞到他的身边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了,外面都穿着披风,所以并不能看出他们底下衣衫不整。
东笙站在外头,一脸的焦急,显然在跟小康子说什么,但是小康子只是不停地摇头,应该是不让她进去。
“皇上,三皇子夜里忽然大哭起来,奴婢和奶嬷嬷都有些哄不住,已经去请了太医,但是奴婢害怕,所以就来跟皇上说一声。”
东笙先看见他的身影,立刻扬高了声音通传。
“小康子,备轿。”卫景低声嘱咐了一句。
小康子不好再跟她理论,只好让宫人去备轿。
这个点儿是李德休息的时候,他在守夜,哪里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儿。
其实以他和东笙的交情,而且又事关三皇子,通禀皇上一声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袁妙妙明显看到他一副极其不情愿的表情,不由凝起眉头。
“皇上,三皇子今儿吃得很好,本来早早地睡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半夜忽然就惊醒了,然后开始大哭大喊,任谁都哄不好,奴婢也是没法子,才会来找您过去……”
东笙见卫景走过来,就急声地跟他说着今日三皇子的表现,还夸奖了他好几句,只是说道后面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担忧。
袁妙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卫景的身侧。
东笙只是在她一开始出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全程无视她,不是是否太过急躁了,她连礼都没行。
袁妙妙从一开始就盯着她观察,东笙似乎什么都没变,即使是大晚上出来,她也打扮得十分妥帖,细节处同样考究。
东笙总比一般的宫女要讲究,哪怕她身为下降,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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