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每次都冲上去。
为了磨墨的事情,卫狗子不知被她在心里骂了多少次。
“会。”她直接跪坐到龙案旁边,动作熟练地拿起墨条和砚台,脊背挺直,姿势端正。
在磨墨之前,她会轻吸一口气,相当于一种开始的仪式。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景,见他好奇地盯着自己瞧,那一口气还没吸完,就咽下去了,甚至察觉到自己此刻坐到了专属位置,不由暗自纠结。
她这一得意忘形就容易出错,都不是当年卫狗子稀罕得紧的皇贵妃了,只是一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小才人罢了。
袁妙妙就坐在他身边,离他批改奏折的地方只有一臂的距离,他稍微抬抬手,就可以碰到她纤长的手指,像以前一样。
但是他却忍住了,他的袁妙妙已经魂归地府了,此刻说不定都做了阎王爷的爱宠,毕竟她那么有本事儿,无论床上还是床下。
他捻了捻自己略微难受的手掌,最终还是提起笔开始批阅奏折,不让眼前人搅扰了他的心绪。
早有清水奉上,袁妙妙小心地估量着加入清水的量,她的动作十分娴熟,像是做过千万遍一样。墨条垂直平正,在砚上慢慢地打圈。过了片刻之后,她直接换了左手磨,动作依然不紧不慢,墨汁一点点地在砚中堆积,没有一滴溅出。
卫景拿着笔的手一动不动,视线也禁不住从奏折上移到了她的手上。待看到她换左手的时候,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一双手交叠的瞬间,他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丝毫没有犹豫,抬起左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狠狠地用力,像是怕她跑掉一样。
袁妙妙被他这个动作弄得一怔,心情变得复杂。她之前磨墨的时候,皇上也会偶尔不务正业,批阅奏折的闲暇之余,总会抓住她的手把玩,偶尔还会说几句甜言蜜语。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动作都是极轻柔的,并不会像现在这样用蛮力一般抓紧她,好似要禁锢住她一般。
她抬头,就见到卫景的眼神阴郁,薄唇轻抿,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
“皇上?”她动了动手指想要挣开,结果却被抓得更紧了。
“袁妙妙!”他跟着喊了一句。
这是身为袁才人第二次听他这么喊自己,袁妙妙的心绪依然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可以肯定,卫狗子并没有认出她来。
“皇上,婢妾登记造册的时候,名字就改成袁喵喵了。您这么喊,婢妾会以为您很想念先皇后。”她瞪圆了眼睛,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冒出一团火气来。
卫景攥紧了她的手腕,似乎想把它从袁妙妙的身上扯下来一般。
过了片刻,他才松开她,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是吗?你要是不提醒,说不定朕今晚就帮你去掉守宫砂了。可惜啊!”
他不等袁妙妙有反应,便再次埋头批阅奏折,这次查看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而且显得特别聚精会神。
倒是袁妙妙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一颗心都在滴血。
卫狗子,你长本事了!要睡老娘为什么不早说,早说就不挤兑你了,我一定夸你英勇伟岸□□长久。我跟自己吃什么醋啊!
袁妙妙的肠子都悔青了。
“皇上,婢妾跟先皇后同名同姓,实乃三生有幸。您看您大慈大悲,要不就把这守宫砂去了?说句您不爱听的,您蒙着婢妾的脸,喊几句婢妾的名字……”袁妙妙酝酿了一下,就厚颜无耻地开口挽救了。
只不过后面这话,比她想象中的更难说出口。她光说,脑子里就会蹦出那不可言喻的画面来,虽说她跟卫景不知滚过多少回了,但是现在这副身体还没有一次呢。
卫景的面色极具变化,忽白忽红。耳朵根子倒是一直烫得通红,在这方面的想象,男人显然比女人更强。
“闭嘴!”他气急败坏地怒吼。
殿内一下子安静如鸡,平时贴身伺候的李德,早就非常有眼力见地躲到拐角处了。小康子是他的爱徒,自然紧密地追随着他的脚步。
他俩从皇上让袁妙妙磨墨开始,就是一脸惊悚的表情。可以这么说,后宫佳丽三千,之前唯一给皇上磨墨的就是先皇后了。如今竟然叫一个小才人霸占了那地方,而且平时看起来呆傻的袁才人,磨墨的架势倒是摆起来十足,而且还没被皇上骂。
再到后面皇上强握人家的手,喊她袁妙妙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变得稍微淡定些了,至少还能承受。等皇上说要替她去守宫砂,袁才人又没脸没皮地描述那个画面时,师徒二人竟然忍不住手拉手,想着去天堂,我们一起走。
袁妙妙噘着嘴,继续磨墨。
卫景却是心烦意乱,如坐针毡。他有些暴躁,之前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被搅乱了,而且这回还特别严重,他觉得不止是心情,就连身体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男人就是感官动物,哪怕是九五之尊也逃不掉生理需求。
他索性放下笔,转头看向她。
眼前的小姑娘秀色可餐,唇红齿白,大眼睛大胸脯,杨柳小细腰。要是平时他早扑上去了,真不知道为什么留到现在,而且此刻他正需要,可是依然犹豫。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袁妙妙早就发觉他在观察她了,不由得抬起头仰起脸冲他微微一笑。这是她练过千万次的笑容,每回揽镜自照,她都认为自己是颠倒众生。此刻她对自己的笑,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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