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一条古巷附近,停车之后就在外面等着她,她愣了一下,立马下车,他瞥了她一眼,抬脚离开,她马上追上去。
“你这是要带我一起去?”林琅有点不确定地问。
谢瑾年其实很神秘的,他会定期出门,不吃穿用度都不错,能拿得出那么好的古玉送给她,可庄奶奶却觉得他很穷,怕他饿死,把房子租出去,说明他自己的那些事从来没告诉过对方。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如意戏楼那么有名的戏楼,他想登台就可以登台,即便那天晚上除了认识的人以外一个观众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如意戏楼的管理员来找他,他甚至可以闭门不见?他面上看着,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戏子么?
很难形容谢瑾年目前的状态。
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这会儿尤其。
他也不解释,就跟她刚才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似的,倒让她有点无言。
说到底,他们俩对彼此都不够坦诚,在她怨念对方不表明心思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不肯与他分享。
她怪不了他,他也别想怪她。
这么想着,谢瑾年停在了一个看上去有些老旧的门市外面,这间门市没有匾额,窗子看上去也有些残破,大门上悬挂着皮帘子,应该是为了防止蚊虫进去的,林琅看谢瑾年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她便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去,发现这间门市里面面积也不算大,还有点挤得慌,摆了几个立柜,还有一个低一点的矮柜子,挺长的,下面是玻璃的,里面摆着一些样式很老旧的东西,瞧着应该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古玩,林琅将目光主要放在了立柜上,因为那些立柜上摆着的花瓶虽然都不新,却一个个都价值连城。
她不是不识货的人,奢侈品和古董见过不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林琅将目光挪到谢瑾年身上,他顺着椅子坐下,旁边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手里拿着烟斗,正在给他倒茶。
“谢老板今天迟到了,倒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那人倒完了茶便抬眼睨着林琅,笑呵呵地说,“小姐请坐吧,谢老板带着个姑娘来,也是多年来头一回。”
林琅有点不自在,正想说我站着就好,就瞧见谢瑾年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坐。”
林琅下意识就坐到了那,坐下之后才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听话了,又转脸看看那位老人,对方果然笑得一脸揶揄。
林琅皱皱眉,笑了笑没说话,那老人还算和善的样子,开口介绍了自己:“小姑娘瞧着年岁不大,谢老板倒是很照顾你。还不知道老头子是谁吧?叫我何伯就行。”
林琅看看谢瑾年,对方点过头她才叫了声:“何伯。”
何伯笑笑:“嗯,乖。”他从口袋随便掏出一个扳指递过去,“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点小玩意儿,拿着玩吧。”
林琅不知道该不该接,于是又去看谢瑾年,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家长着去别人家作客的小孩,做什么都得先得到家长的批准。
谢瑾年看了那扳指一眼,淡淡道:“何伯给的,就拿着吧。”
林琅着才接过来,摸着扳指的质地,看着那成色,翡翠,老坑玻璃种,真是太奢侈了,随便一给就是这样的极品,这位何伯怕是不简单,林琅拿着那扳指,总觉得手上烧得慌。
“前阵子小郑捡了个大漏儿,是块战国时候的古玉,听说你给买了?”何伯笑着问道。
林琅一听,后背顿时挺得笔直,很想去摸一摸挂在脖子里面的玉坠子,那是谢瑾年给的,该不会和何伯说的是同一个吧?如果是同一个,那得值多少钱啊?上百万该是有了,她居然就这么整天戴着出去,幸好长了个心眼没露出来过,一直挂着红绳放在衣服里头,这要是被哪个懂行的贼给看见,她就没好下场了。
谢瑾年没回答何伯的问题,而是直说:“前阵子收了个唐三彩,有位爷瞧上了,给了个价,不知道划不划算,我让小郑拿来给您掌掌眼,您瞧见了吗?”
何伯点点头,起身去了里间,抱着一个特别好看的唐三彩花瓶出来,林琅是个外行,不懂他们倒腾古董的人怎么相看,反正她是觉得那花瓶不管是造型还是色彩,都特别特别好看。
“是个好东西,留着多好,卖了做什么?那位爷给的价也算公道,但我觉得还可以再放放,过个二年出手更好。”何伯将花瓶放到桌上,这么不起眼的破门市里,居然藏着这么多好宝贝,谁会想得到呢?
林琅是万万没想到的。
跟谢瑾年从何伯那走的时候,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在她最初的概念里,像谢瑾年这样清高的戏子,是没什么大收入的,偶尔登台成一台戏,观众多了还收入高些,可他那次登台唱《贵妃醉酒》,一个观众都没有,他又哪里能有什么收入?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对金钱视如粪土,都是庄奶奶张罗着开销,因为银钱紧缺,这才招了个租客,碰上了她。
可现在,她是完全颠覆了那个想法,谢老板怎么可能缺钱?他随随便便拿出个瓶子、坠子,那笔钱就够普通人家生活几辈子了。
直到回了车上,林琅还是有点语塞,车子正式进入街区,她才慢吞吞地把那扳指拿了出来,要还给他。
“给你。”她皱着眉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谢瑾年扫了一眼,不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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