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汌骁大步在前走着,陆苡拽着他的衣袖,一路低声哄劝。两人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个闷不作声,一个好话说尽。
直到进了公司大厅,她原本想挽住他的胳膊,扫视了一圈,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电梯门口,前台处,接待室……
手指一抖,她还是忍不住放开了他,往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
心里暗恼自己,真是一个胆小怯弱的人,可是内心想要上前靠近他,身体却不听使唤。
一直到进了办公室,他都没有理她,径直走进了总裁办公室,而她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熹。
有人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背脊,陆苡回头,小燕从她背后钻出来,贼兮兮地笑道,“吵架啦?”
陆苡咬了咬唇,“回去工作。”
坐在办公桌前,心里有些暗恼穴。
他生气了?因为她的退缩?他怎么就不能体谅她呢,突然要向所有人宣布两人的关系,她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她需要一点点时间去过渡和适应。
整整一上午,他都没有主动找她,就连平时送文件端咖啡的工作也是小燕代替她。陆苡看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合上了又打开,打开了又合上,心里失落极了。
“陆秘书,我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咖啡机了,不会磨咖啡豆,你能帮帮我吗?”小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陆苡抬头,对上她洞察的双眼,面色一窘,想要口是心非地拒绝,但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接过咖啡豆的罐子,“我来吧。”
“咚咚咚!”陆苡站在门外,紧张地端着咖啡杯,手心全是汗水。踌躇了半天,小燕在身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来替她敲了门。
她一慌,连忙想要转身跑开,门内却适时响起他淡淡的声音,“请进。”
陆苡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他低着头在写东西,听见迟疑的脚步声,知道来人是谁,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抬头,继续面色无常地批阅着文件。
她站在门口进退不得,硕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抓着杯柄的手指收紧。
等待了一会儿,他依然没有主动搭理她,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陆苡的心里没由来地委屈,走过去,强忍着将咖啡杯故意重重放下的冲动,轻轻搁下。
想要转身离开,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半天也移不动脚步。
终于,当她在书桌前磨蹭了一分钟有余的时候,他终于皱了一下眉头,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有甜蜜在心间化开,却又强装镇定,“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她回看着他,目光隐隐带着期待,期待他主动哄她。
习以为常了他的好脾气和宽容,仿佛一切任性和胡闹在他眼里都是可爱。她很自信,自信无论对错他都是服软的那一个,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
“嗯,出去吧。”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便重新低垂了目光,不再看她。
陆苡愣了愣,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蹿了出来。
她怒极,冷冷盯着他。
这人脾气喜怒无常,温和的时候让你如沐春风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冷漠起来却能让你害怕无措。
“贺汌骁,这到底算什么?”陆苡一字一顿问。
闻声,贺汌骁停下笔,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无声地战斗,她用目光控诉着他的小气,他的目光却令她看不清情绪。
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最后却是他先开了口,语气平平,“这话该是我问你,这到底算什么?”
陆苡冷笑,“你这是在玩我吗?”
“陆苡,幸福是要靠自己主动争取的,如果别人向你走出了九十九步,你连一步也不愿意迈出去,没有人会有耐心跟你耗一辈子。”他淡淡说道,目光像是一滩深邃的井水,将她吸引进去。
他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思,“我等得够久了,不想再给你任何时间过渡或者适应。”
陆苡沉默。
她承认自己有些畏缩。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心里却仍有迟疑和害怕。大概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一生最大的愿望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老公孩子相守到老,做一个贤妻良母。
贺汌骁优秀,迷人,是北城无数女人的梦。她却不敢确定,优秀迷人的他,能够给她这最简单的、偏偏是她最渴望的一切。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合适,比两个人相爱更重要。
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身体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你能够很快就接受陆夜,为什么不能决绝一点给我一个痛快?”他的大掌锢着她的腰,紧紧的,像是恨不得将其掐断,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陆苡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肩膀,身体被迫靠近他,柔软的胸口仿佛能够感觉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收紧,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他握着她的力道更大了,“是因为心里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听别人说,‘在感情的世界里,女人都会为自己留有后路’。”
陆苡气得发抖,拳头一握,便往他的胸膛打去。
“是哪个混蛋说的?”
拳头没有落在他身上,手却被他单手一握,控在手心。
“当然是左延。”他戏谑道,“难道不是吗?”
她嘴上不甘示弱,立刻回道,“是不是,和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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