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地回头,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爸,她将妈留给我的手链扯断了!”
陆苡眼看情势不对,生怕再次趟了浑水,连跟孟远航告别也顾不上了,转身便往外走。
谁知道龚颍从背后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尖叫道,“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你赔我手链!”
“这是干什么?”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过来,威严地扫了陆苡一眼,又看向龚颍,“有话说话,有理说理,放手。”
龚颍乖巧地点点头,松开手,规规矩矩地站在男人身旁,“爸,现在怎么办?旄”
远处的孟远航夫妇瞧见了这边的动静,赶紧挡住了儿子的视线,不由分说将他带上了楼。
这边,龚颍父亲沉默了半晌,他明知道是自己女儿的不对,但护犊之心令他开不了口责怪。衡量再三,他开口命令道,“给我女儿道歉。”
“还得将37颗珠子全部给我捡回来!”龚颍在一旁接嘴道崾。
陆苡垂眸扫了一眼地面,久久没有抬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龚颍父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善,“聋了还是哑了?快给我女儿道歉!”
陆苡缓缓抬起头,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但她的眼神恬淡平静,没有一丝懊恼和愤怒,仿佛并不介意自己被人冤枉似的。
她自己也很奇怪,刚才被人拿糕点砸在身上时候的愤怒和委屈此刻竟没有一分一毫,反倒是看着龚颍父亲这般维护她,心里满是羡慕和失落。
她淡淡开口,“我没有爸爸,但也不见得会任由别人欺负。”
“太嚣张了吧?”
“是啊,做错了事还嘴硬,真是没家教——”
家教,没了父母的孩子哪来的家教?
攥紧拳头,心里冷笑着,可刻薄的话还没出口便被一道波澜不惊的声音打断了——
“李伯伯这是说的什么话。”
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被人从背后拥进一个温热有力的臂弯里,熟悉的男性气息令她一颗心渐渐平静安定。
“有我在。”耳边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淡淡道。
陆苡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本来不委屈的,看见他的那一刻,却忍不住红了眼睛。
贺汌骁伸手摘掉她的口罩,碰了碰她脸上的红肿,手指微凉,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他收回手,重新放在她肩上,安慰地微微用力。
“别怕。”冷冽的沉静。
众人都是人精,长了眼睛的谁会看不出来贺汌骁紧张她。刚才打人的那些小辈纷纷往家里长辈身后缩。
贺汌骁抬头扫了一眼众人,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目光淡漠却翻滚着怒意。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竟为这个女人翻脸至此,刚刚还一脸正色的龚颖父亲此时竟有些心虚,对上贺汌骁看过来的目光,冷淡却洞察,心里一凛,有股不安从心底升起。
果然,他听见他愠怒的声音掷地有声,“龚部长,想要我老婆跟你女儿道歉是吧?行,您想要一个公道,我就还你一个公道。”
一句话像是暴风雪,将现场气氛降到冰点,就连陆苡也听出了他语气里刺骨的冷意。
“去将孟家所有人都请来吧。”他转头对身后的雷宏阳说道。
雷宏阳点头,转身出去,龚部长见势不对,悄悄给女儿使了眼色,叫她赶紧走。
“龚小姐想走了吗?不是想要一个公道吗?”陆苡突然淡淡说道。
龚颍脸一红,不顾父亲拼命地使眼色,仰着下巴傲慢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走,我又不心虚!身子不怕影子斜!”
陆苡点点头,“那就好。”
她也不知道贺汌骁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干燥温热,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将她心里所有的不安和委屈一一烫平。他牵起她的手看了一下,微微皱眉,“痛吗?先叫医生来看看吧?”
“没关系,待会儿再去医院。”虽然手腕处因为骨折的原因已经肿了起来,但疼痛的感觉减少了许多,她能够咬牙坚持。
他看她脸色如常,点了点头。
孟家的人迟迟没有来,一屋子人生怕殃及池鱼,纷纷带着自家的小祖宗以各种理由提前告辞。贺汌骁并没有为难他们,却也不能让陆苡被那些糕点白砸,笑道,“年轻人精力旺盛,看来十分热爱运动。北军区最近在招收新兵,大家去体验体验也是不错的。好好干,为家族争光,成绩优异的、自愿的,还能被选拔进北军区的特总部队。”
“我不去!”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气愤地说道,“吃饱了撑的,我才不去当兵!就算只是暑假军训也不行!”
“我也不去!”另一位胖乎乎的女孩子说道。
陆续地,有了许多反对的声音,贺汌骁不慌不忙,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是小小的提议,大家随意就好。国家很需要你们这些人才,希望大家跟家里好好商量,考虑一下。”
“不用商量,反正我不去!”少年蛮横地说道,话没还没完,便被人一个爆栗敲在额头上!
“你这败家子,整天就知道玩!”少年的父亲瞪了他一眼,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早就想将你送进部队锻炼锻炼了!”
“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少年不可置信,甚至忘记了脑门上的痛,一把抓住父亲的衣袖,急切地说道,“我才不要进部队!那是人呆的地方?”
少年父亲一掌拍在他背上,“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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