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蔡道就给了汴梁城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衙役发现,开封府大门外,躺着一个全身裹着一床烂被子的大汉,近前一看,被中人头部和面部都没有明显的伤痕,满嘴的酒气。
有贪财的衙役揭开对方身上的被子,想要找找身上有没有值钱东西。
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揭,这位衙役就吓得大声尖叫,不停地往后退,要不是旁边的衙役扶着,差点就跌到台阶下面去了。
扶他这位衙役心中奇怪,按说,开封府的衙役什么场面没见过,平日里各种各样的尸首见过无数,不应该被吓得这么大反应。再说了,这条大汉听声音,还有喘气的声音,说明他并没有死。
他也是好奇,近前一看,就知道他们二人今天走了背字,惹上了大祸。
原来,被子中的那条大汉全身赤果,虽然没有看仔细,但那个衙役知道对方的双手受了伤。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是那个行凶的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躺在这里的是谁,在其胸口上贴了一副字,上面写着‘今日黑虎帮郑黑虎’。
能当开封府的衙役虽然都不是饱读诗书,识文断字,但也不都是全文盲,大多还能认识一箩筐的字。黑虎帮郑黑虎,虽然在汴梁城中算不上头名,但也是在开封府的差人里挂了号的。都知道郑黑虎背后有靠山,只要他做得不过分,差役们一般也懒得管黑虎帮的人。
就在昨天,在衙门里似乎听说有人提起过黑虎帮好像做了件大事。那时,一众衙役还在讨论是哪个倒霉鬼吃了黑虎帮的亏,真没想到,这第二天,郑黑虎就遭了报应。
真是不知道,这位仁兄招惹了那路神仙,落得如此下场。
话说,干事的这位也太不讲究了。
您哪怕把郑黑虎剁吧剁吧喂了狗,那也没有什么,可是,给郑黑虎留下一口气,还把他放到了开封府的大门口。
难不成,我们开封府里面也有人得罪了这位大爷,把郑黑虎摆在这里就是给那位示威的?
有些过份了啊!我们兄弟二人有没有招谁惹谁,无端端卷入这场风波之中,真是无妄之灾啊!
“兄弟,我看不如这样,就当你我二人都没有看见?”这位年长一些的衙役姓王,他来到另一位身边,附在其耳边,低声商议道。
“哥哥,我也是这么想得。可是,光这么做恐怕不妥当。今天就咱们两个在门口当值,这位就这么摆在这里,这黑锅最终还是要落在你我兄弟二人头上呀!老哥,您比较有经验,给出个主意!”比较年轻的衙役姓马,苦着一张脸,先是点点头,后来一琢磨不是事,又摇了摇头,询问道。
“是呀!”老王衙役听完,用手挠了挠脑袋,也苦着一张脸苦苦地思索,想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灵机一动,便说道:“兄弟,反正地上没有血迹。不如这样,我在这里给你盯着,你把他连被子一起仍到那边的角落里。完事以后,先在这里撑上一个上午,午饭之后随便寻个由头,哪怕花点小钱,找人代替你我二人今天这个班。你看,如何?”
马姓衙役一听,脸更苦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老王的这个注意是不错,而且现在天色尚早,平日里开封府的大门口也没有人敢随便转悠,把郑黑虎扔到角落里,被别人看到的几率的确非常小。可是,为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的,老王却叽里咕噜只动一张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看见自己移动郑黑虎。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王大哥,您的这个注意是不错,可小弟我今天早上忘了吃饭,再说这厮那么大的个子,小弟一个人也搬不动啊!这时候,反正没有人,不如你我二人一起把他给处理了。”小马想了想,坚决不能一个人背这个黑锅,便说道。
“你!”老王自然知道小马没吃早饭之类的话是在敷衍他,不过,考虑到郑黑虎那么大的陀,小马就是吃了三顿饭,一个人也抬不动,自己也同样如此。
老王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的动静,还别说,老天保佑,周围还真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咬了咬后槽牙,为了不沾惹这场风波,老王下定了决心,说道:“那好吧!小马,你可要动作快一点。”
就在二人已经动手抬起郑黑虎的时候,旁边却突然有人开口说道:“你们的主意是不错,可问过本官了吗?”
老王和小马循声一看,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来得居然是现任通判开封府事刘铣刘大人。(以后简称通判)
二人立刻吓得亡魂皆冒,身体都不听使唤了,两个人的双臂都使不上力量,吧嗒一声,“嗷……”郑黑虎裹着被子就被扔到了地上,被子里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哀嚎。
这是妥妥的二次伤害啊!
“来人,将他们二人看押起来!安排其他衙役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对了,顺便去把仵作和大夫招来!”刘铣吩咐完自己的手下,看也不看王马二人,抬着头迈着八字步走进了衙门之内。
王马两个衙役自然是束手就擒,他们在心中暗骂,那个王八做事,做得这么不地道,让他们二人受此无望之灾
……
做这件事的当然是蔡道。
昨晚严重缺觉,所以,此刻的他,正在暖融融的被窝当中作着美梦,只是他突然在梦中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原来,昨天,郑黑虎和他那帮手下在得知花狻猊居然去吃花酒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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