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愤怒,因为宫千然居然没有温柔待人,连笑容都消失不见。
她转过头向沙滩的方向望去,凌影洌仍然立在那里,望到江雨晨回头更向她笑瞇瞇挥手。
江雨晨看看宫千然,再看看凌影洌,最后只好任由宫千然拉着往前走。
起初,她以为对方是要回去别墅,但当二人略过楼梯,走进了一条阴暗小路时,她担心问:“宫总,楼梯……”
可是对方只让她跟着,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情感。
天色渐渐一点光亮,二人走上了一条海岸笔陡的小路,沿着崖壁的步行道,来到海崖绝壁之下的岩台,四周已经不再沈寂于黑暗,天边泛起鱼肚白,天幕上仍然镶着的几颗残星。
远望东方,温暖阳光倾洒在海面上,映出闪耀眼的光芒,晨风抚过,带来海洋的气息。
她望着耀眼海平线,望着日出,心里思考宫千然带自己来的目的。
当眼里见到远方两只海豚同时跃起嬉戏时,她脑海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然而,身边的男人拉了拉她,一下子将她拉回當下,示意要继续走。
踏在宽狭不一的岩台上,再走下去,海水面几乎浸过小岩台高度,望着他欲意向底走,她感受着他温热的手心,吞了一下口水:“我们去哪里?”
他转过身,终于露出了微笑:“带你看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不知是否错觉,江雨晨觉得他的笑容特别真诚,而非虚情假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宫千然脸上带着似乎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的唇边没有勾起完美弧度的笑容,甚至比平常过度了一些,但江雨晨却觉得更加顺眼。
但是,顺眼归顺眼,这是一码子归一码子的事,直觉告诉她这未必是好事。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洞口,即使天色已亮,但得洞口看去,里面幽暗得很,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她莫明有一种要被杀人灭口的感觉,加上刚才的事件,令她更加徨恐。
可是,即使她不想走下去,对方也不如她所愿,拉着人要带她进去,吓得她急忙往后退,然,他的手握得死死,江雨晨挣脱不得,只得蹲着,双脚粘着地上不走:“我怕黑,不要…不要…”
男人听到她的哀求,感觉到被包裹的手在颤抖,终于说出了安抚的说话:“不用担心,穿过这条岩缝,内面会有阳光照进。”
她疑虑望着他的眼睛:“我肩痛,手痛…脚也痛,爬不进去。”
然,宫千然听到后居然直接抱起她,没有商量的余地。
走在狭窄海蚀洞里,海水浸及宫千然的膝盖,而且凹凸不平,十分难走,但宫千然却依然把江雨晨抱得紧紧。
因为差点摔了两次,江雨晨认命要求自己走,然,对方却不愿放下她,大有最多一同摔死的决心。
因为空间不足,她被逼埋在他私的胸膛内,闻到了他身上丝丝沐浴露的浅淡香气,她莫名有种熟识的感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为何似曾相识。
另一方面,除了气味,隔着衣服,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缺失的睡意再次涌现,但是她不敢也不会闭上眼。
不到一会,穿过岩道,一切忽地变得光亮起来,洞内竟是另一个世界。
因为海洞被侵蚀已深,洞顶承不住,崩塌成一个大洞,使得阳光能够照射进来,映在水波上,闪出阵阵银光。
来到阳光下,水里传来鱼儿的跳动躲避声,直至水位掩及腰部,宫千然才放下了她,愉悦一笑。
江雨晨睁开眼,被这么一个景像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又心感暖意。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要杀人,而且,想起对方刚才从凌变态救下自己,心里想要信任他多一些,纵然宫千然是变态,但此刻,她乐观地想,宫千然带她来这,也许是想安慰自己,至于原因……
也许是时间关系,也许是环境关系,江雨晨手上与肩背的痛感也舒缓了一些,心里的确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二人站得很近,他低头看着她,脸容在光线下终于尽显。
晨光将他的轮廓泛出浅浅的金色,整个人如光般梦幻,特别那深邃的双瞳,彷彿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她不敢细看,只半垂目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相方沉默了片刻,突然,江雨晨感觉到脚跟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擦过,起初,她以为是鱼,但是,当这条“鱼”在光线变幻不定的水影中约隐约现,她觉得这鱼身似乎长了点,而且,这泳姿也不对呀!
她不由吓得惊叫出声,后退增加与之距离。
宫千然手掌安抚性搭上她的肩:“怎么了?”
她心里有了猜测,但是她希望是自己弄错。
再次见到长长的“鱼”影游走,她紧张抓着面前唯一的救命符,拉着宫千然的臂袖,大有如果万一有什么就用对方挡一挡。
此刻,她发觉这水里不止一条,仔细看看,竟然有十多条大小不一的游动黑影,声音微抖,问:“这个地方……有鳗鱼吗?”
宫千然听到,脸上笑着摇了摇头,留下一句不要动,然后一个弓身潜下水里,期间更扶着她的腿捉“鱼”。
江雨晨不敢乱动,眼看自己被包围,只得强抑下满心的焦急不安,瞟向洞口,在等待与先行一步之间挣扎。
不到一刻,哗啦一声,宫千然从水底下冒了出来,面容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双手紧捉住一条蓝黑交间,尾侧扁如桨的物体,而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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