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慢慢来。
——那我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吧!
——一个该死之人,为什么要想。
——她爱与不爱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夫妻有必要浪费时间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我第一次包,不怎么好,你试试。
——顾娴,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不救你,丰平仓库,我……
——顾娴,我……
——别叫我……就算你不是故意的,我也因为你死过一次……死有多可怕,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原谅你吧!
——我……我没有……指望你原谅,只是希望……
——没有指望就好,不然我会觉得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说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呢?
——去没有你的地方,跟你相处在一起真让我窒息。
——好,你散散心,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家。
还有入睡前模模糊糊中那人轻声的话:顾娴,我没有什么大志愿,只想好好养着你,你会不会笑话我。每天给你做饭,看着你吃下。我觉得很满足。顾叔过世,程妈离开,我为你难过,却又暗自高兴,这样或许你会依赖我,离不开我……
顾娴伸手,遮住双眼,眼泪与手中的血混合滑下,在苍白的脸上异常鲜明,头抵着手术室的门,看不到也听不到一切,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却知道她已经彻底依赖上了他,再也离不开,狠不下心了。
陈少儒,你一定要醒来。她在心里念着,呐喊着,到了嘴边却淹没无声,这一场局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才发现都已经伤痕累累。
……
四个多小时,手术结束,灯一黑,顾娴立刻撑着们站起来。
几秒钟后门开了,医生从中走出,取下口罩,“病人脱离危险,今晚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顾娴连忙跑进急救室,看着病床上的人,带着氧气罩,神色依旧苍白却多了几分柔和,顿时喜极而泣。
这一天她哭了很多次,哭了很久,似乎要把所有的苦痛都哭出来。她终于释然了,放下了过去,现在他们都好好的,让她无比庆幸。
关季和白薇知道平安后,连忙离开,外界媒体还有公司都需要他们来处理,陈少儒要好好养一阵子,所以他们要处理的事更多了。
徐缪珍得知这事和程妈匆匆从林县赶来,得知儿子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气。
程妈见她一身狼狈,连忙到顾家收拾两套衣服让她换上。
转到vip病房,麻药过了后陈少儒醒了,虽然说不了话,但已经脱离了危险,没多久又陷入了沉睡中。
顾娴也平静了下来,出了病房带着程妈和婆婆一起去吃点东西,毕竟两位年纪大了不比她,她也要吃点东西守着他。
三人并没有跑太远,就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里将就着吃一顿。
程妈见顾娴没事放心了不少,于是说等陈少儒好点一起去林县修养修养,徐缪珍也同意,反正没什么事还能帮媳妇儿照顾儿子。
程妈毕竟老了,撑不住,顾娴开车把她送回顾家休息,又回到医院。到门口碰到出来的婆婆,心里一紧,程妈在她还能镇定,现在就两个人反而紧张了起来。
徐缪珍冲她笑了笑,神色温和,轻轻带上了门,“和我去散散步吧!”
顾娴点头答应。
清明时节雨纷纷,此刻雨停了,花园的地上有些潮湿,两人也就在走廊止步了。
“妈,我很抱歉,我……”顾娴不是扭捏的人,率先开口道歉。
徐缪珍笑着打断她的话,“你不用道歉,如果没有保护好你,他这辈子都会陷入痛苦之中。当初他为了娶你,六亲不认,我就知道他这辈子非你不可。”拍了拍她的肩,有继续道,“可你不喜欢他,甚至排斥他,让我一度很忧心,现在好了,他至少打动了你,你们就可以好好过下去了。他从小目睹我的痛苦,对异性避之不及,即便宋家给了我们很多帮助,他也不给宋乔半点好脸色,却为了你开始变得开朗柔和强大,我其实该感谢你的。”
顾娴沉默不言,心已经好好的居住在心房,只是沉甸甸地让她有些缺氧。
“阿娴,我这段日子跟着程妈种种花种种菜日子过得很舒服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可即便这样在爱情里始终是个失败者。你们不要像我,要对彼此好一点,少儒是个固执的人,他对你固执的期限是一辈子,所以试着去接受他,爱他,这样你们才能过得很幸福。”
……
顾娴回到病房,脚步动作都放轻了,见他的唇有些干,因为不能喝水,她倒了杯白开水,用棉签蘸着替他润唇,反复几次,才收回手,抬眸却见那人睁着眼,目光定定地注视在她身上,微微勾了勾唇,那双眸中盛满了笑意与温情。
顾娴手指摩挲着杯子,在他的目光下缓缓低头笑了。
茶杯中女人的倒影,笑意盈盈,明媚如春晖。
陈少儒虽然不能动,但因为躺在,轻易捕捉到,让他想起那年高三做题做闷了想去阳台透透气,女孩胡乱剪着盆栽,那天阳光很暖,他却觉得她的笑容更暖,金毛犬听了跑到她很前围着她转,她蹲下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头。
从那天起和她相处的每一瞬都被他细心收藏,深深藏匿在心底,那个时候爱情已经悄然生根倔强地生长,不给任何人拔除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栗子的地雷,接下来都是宠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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