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用,对有些人来说仍是多余的——拓跋览寒凉的目光落在上面,心中便渐渐生了一种恼怒来,探手将那白玉拿在手中,掌中立时生出一丝寒凉的冷意,这冷意透过指尖渗入心口,把心中的恼怒又燃得旺了一些,拓跋览举手便将那白玉砸在墙上,头也不回地去了。
路春见那玉贯在墙上弹了下来,又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还是落在他脚边,便伸手拾了起来,那玉质十分坚硬,竟是分毫无损,路春用袖子擦去玉上尘土,叹了口气,便又塞在怀中。抬头见那看守府卫进来取油烛,忙道,“且给小爷留着,黑漆漆的是要闷死我?”
那府卫一滞,“大人……这里是黑牢。”
路春翻了个白眼,“府督只命你点烛,有让你收么?”
“却……没有,可是这里是黑牢……”
“没有就行了,”路秋打断,“等府督审完碧环再收吧。”
“没审。”府卫道,“府督压根没进碧环姑娘屋子,已经——”边说边指了指头顶,“已经上去啦。”
路春愣了一下,突然便笑了起来,“那赶紧把油烛给小爷留着,告诉你,莫犯傻,小爷可是马上就要出去的人!”
路秋守在黑牢门口,见拓跋览出来,忙把手中披风给他递给他,“府督去见路春了?”
拓跋览唔了一声,把那披风笼在身上,黑牢寒凉,他就在下面呆了这么一会儿,便是遍体生寒,如此和暖的天,竟仿佛在胸内藏了一块冰。
“府督信他么?”路秋问,见拓跋览往前走着不说话,便道,“臣信路春。”
拓跋览哧笑一声,“春夏秋冬四个人,路夏死在了昆仑山的大雪里,路冬被人打成了废人,如今只剩了你和路春,他便是真的叛出府去,看在死掉的路夏和废了的路冬的份上,我也不会要他的命,你且放心。”
路秋眼眶不由发热,“臣代路春谢……谢过府督。”
“你在这儿等我什么事?”
“南边有信来。”
拓跋览一边走一边系着披风带子,口中问道,“说什么?”
“淮安顾氏昨日请了在家的族内宿老,果真处置了顾三。”路秋回道。
拓跋览闻声停步,侧身问道,“怎么处置?”
路秋把手中一个竹筒捧在手里,弯腰递给他,口中回道,“免了顾三顾氏家主,让顾三堂兄顾岭安做了,顾佑诚命顾三去黛山洗砚庵禁足思过。”
拓跋览从袖中伸出手来,接了那竹筒。
路秋偷偷看了他一眼,续道,“还……当众打了几十板子。”眼前那只雪白的手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那竹筒便滚在地上,路秋忙弯腰拾起来,托在手中递到他面前。
第49章和亲之说
淮安郡王顾佑诚娶的是南朝梁帝的妹妹,夫妻感情甚笃,生了三个孩子却只有老三一个独苗女儿养大了,族里便唤作三小姐,这个女儿之珍贵可想而知。
顾佑诚是如今淮安顾氏里官儿做得最大且老婆娶得最显贵的的,自然而然便由他做了淮安顾氏家主。郡王大人去年初时南下练兵之前把家主这位子让自己宝贝女儿坐了,只可惜他这女儿更没谱,做家主时便随心所欲放飞自我,做下许多荒唐事来。
顾郡王练兵回来,迫于压力只好请了家中族老见证,家主换自己兄长之子顾岭安做了,还当着几位族老打了女儿几十板子,把女儿发落到尼庵里思过。
这顾三小姐从郡主兼家主之尊落得以女儿身被人当众打屁股,这整件事儿跌宕起伏着实精彩,一时间南北两朝,不论朝里还是坊间,大家茶余饭后都聊得十分起劲。
郡王也是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在王府里躲了十几二十日,再出来时便在一个权贵云集的酒席上对外言明,自己这个女儿顽劣不堪,只怕不能宜其室家,他顾郡王也没脸就这么把女儿嫁出去,待女儿十五及笄,召个上门女婿也就罢了……
这下子朝里坊间聊得更加兴起,你知道吗?那顾三小姐好惨啊,被亲老子当众宣布嫁不出去要招上门女婿……
“我父王果真这么说?”三小姐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花园里用铲子掘着土,她在园子里新辟了一块地,打算种些药草。
“那还能有假?”说话的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劲装男子,面貌英挺,腰间佩剑,正是当朝国舅的亲侄子,卫阶,如今圣眷隆重,日常随侍皇帝身侧,昼夜出入禁中,走着路都眼见着要生出一股子风来。
三小姐无所谓道,“说就说吧,反正以本小姐现在的名声,要嫁出去只怕也困难,父王他想招赘只管招,我拦也拦不住。”
卫阶单手一撑,跳到围廊上坐下,笑道,“你倒想得开。”
“想不开难道去抹脖子么?”
“要不要我替你跟王爷说合说合?你好歹也是个郡主,就这么当众宣布嫁不出去也着实丢人,朝里这许多官家子弟,寻个出身略次点儿的嫁了,总比招赘名声强多了。”
三小姐伸出袖子去抹额上汗迹,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了濡热的暑气,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向卫阶道,“这都好早晚了你赶紧回家吧。”
“你这可真是活生生的过河拆桥啊。”卫阶不高兴道。
三小姐把铲子扔在地上,走到池子边上洗了一手的泥,“侍卫长如今是奉旨南苑练兵,怎好在我这个闭门思过的罪人这里消磨?回头让那些喝茶聊天的人知道了,只怕我又要平添一桩罪过,说我祸害国之栋梁。”
卫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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