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天赐领着人查看庄稼去了。八爷便又来到秀秀的房里。秀秀挺着肚子坐在炕沿上,想着什么心事呆呆发愣。见八爷进来,也没有去理会,只是心里惊怵地望着他。
八爷尴尬地歪着头在地上转了一圈,便停留在秀秀面前,用炯亮的目光盯了她一阵,便突然握住她的手。
秀秀猛地抽出被握疼的小手,一边挪动身体一边惊恐地说:“你不会真是个畜生吧!再有几天我就临产了你还要做?”
八爷笑了笑说:“看把你吓得!我说要做那事了吗?不心疼你,我还心疼孩子呢你放心吧,我今天不会碰你的!”
“那你来干什么?”秀秀揉着手,讨厌地问。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呀!”八爷和颜悦色地说。
“关于我的好消息?不会吧!”秀秀不屑地看着他。
“是关于你家的我打算再免除你家今后五年的地租你看这消息好不好?”
秀秀稍显片刻的惊喜,但她马上便满腹狐疑地问:“你陶八爷不会轻易做一件善事说不定是有什么交换条件吧?”
“你真是聪明的小人儿可话也不能那么说,我想让你做的事,不交换你也得去做我这是不想亏待你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也都做了!还想让我做什么?”秀秀无所谓地说。
“我是想,子兰和你的生产日期差不了一天半天,等她孩子生下后,就归你抚养,就说你生了一对双胞胎”
秀秀惊愕地望着他,好半天才说:“什么意思?”
“这你该明白子兰怀孕的事外人没人知晓,孩子归你,这件事就算永久压埋了.这也算两全齐美了!”
“你们陶家是两全齐美了,可我们算什么?你们也太损了吧!”
“家丑不可外扬啊,这样做是最妥当的办法了!”
“家丑?你也知道家丑?还有比掏扒儿媳更丑的家丑么和这比起来,子兰这点事儿还算丑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呢!”
八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直想发火但又发不起来。他强作镇定地说:“别把话扯远了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同不同意也拧不过你八爷的大腿。可我有实际困难我一起带两个孩子恐怕我难以做到怕饲弄不好啊!”
“这不成问题,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有外人的时候孩子归你,可在平常还由子兰喂养你看这样没问题吧!”
“那这孩子以后怎么办?归谁所有?”
“名义上管你叫妈,实际还是子兰的”
“陶家真是花花透顶了我怀了公爹的孩子,子兰怀了我丈夫的孩子这才叫真正的yín_luàn呢!”
“秀秀,你就别说没用的了,还是说这件事吧”八爷尴尬而无奈。
“我看这是多此一举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就让天赐娶子兰做二房算了我不在乎!”
“这怎么能行呢,这是伤风败俗的行为”
“陶家伤风败俗的事还少吗还在乎这一宗?”秀秀不屑地望着他。
八爷拿秀秀实在没办法,他早已领教了这女子的厉害,只得忍着。他思忖了一会,又下定决心地说:“这样吧,我在让一步,免了你家十年的地租!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秀秀沉思良久,才抬起目光说:“那你得给我写契约,免得你说话不算数!”
“好抽空我写给你!但你一定要做到保密”
有一笔荒唐交易成了。八爷满意地离开了。
之后,八爷又像家里人宣布了他偷梁换柱的计划,并一再强调,谁走漏了风声拿谁试问。
在子兰和秀秀临产的前两天,八爷派人去八百里地以外的老爷岭,请来一位接生婆,神不知鬼不觉地等候在陶家。
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本该天经地义;阵痛之中满含着母性的幸福和甜蜜;可陶家儿媳妇分娩之前的心绪却万般的烦杂和酸苦。
秀秀含羞忍辱地想象着这个luàn_lún的产物将会是怎样的一副形态:心里难以接受。
子兰即将出生的孩子不仅名分全无,而且又要面临着八爷的大破桃花。尽管子兰心理上已经接受了破桃花的荒谬,可身体上如何应付那般野性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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