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与她相处这才寻了借口来这礼部衙门办事处商议什么考题,弃着自己放着暖炉的轿子不坐,只是为了路上能与她多待会,可显然他做的这些是丝毫没有入她的心上,不然也不会在那天他做了一些亲近之举之后,她便态度大变,与他说话时,言语间尽是疏远。
他付出的她不稀罕,她抗拒,作为一个自负的男人自然是无法接受的,因此这些天便冷着她。
可是冷了几天,遭罪的似乎还是他自己,还是忍不住,终于又寻了理由来这礼部衙门。
思绪过后,他收回目光,英挺的眉间蹙成一个好看的“川”字。
打定注意不开口,这个没心没肺的,既然喜欢站着那便多站会。
约摸一炷香之后,宋绮罗已经觉得自己小腿有些酸麻了,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脚,这才缓解了一会。
梁琰注意到她的动作,眼下这案卷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看下去了。
突然案桌上啪的一声,她抬眼看过去,原来是那梁琰将手中的案卷甩到桌上。
“丞相大人,怎么了?”
“宋郎中,坐下吧。”他终于开口。
宋绮罗如获大赦,忙坐上那圆凳。
“今天就把这考题定下,以后本相便不再来这礼部衙门,与春闱有关的其他琐事,本相方才已经交给冯侍郎。”
“那丞相大人,这考题?”她试探着问了一下。
“以官为要义,写一篇策论。”短短一句话便决定了举人们接下来要面临的事。
宋绮罗听了微愣,这考题和那日她说与丞相大人说的为官者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宋郎中觉得如何?”
“下官觉得甚好。”她答道。
“那就如此了,本相今日回去便拟折子明天上朝递给陛下。”说完他便起身,也不再看她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敞开的门扉又卷进了冷风,吹散屋里残余的,那人留下的松竹香。
她转过身,拢了拢衣袖,看了大大敞着的门,心道,丞相大人,您怎么每次都不带上门?
梁琰走后,屋里又安静下来,宋绮罗再次趴着,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
她想,许是因为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子,许是因为要事已经处理完她又要闲下来,许是因为——
一晃又到了晌午时候,主要的事情已经处理完,礼部衙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宋绮罗便向冯远告假准备回去宋府,这冯远本就不愿多见她几眼,她一开口都没犹豫一下便甩袖准了。
回到宋府之后,她空落的心这才踏实一点。
宋老爷宋夫人还有麒麟和阿宝都在院里坐着,这会阳光正暖和着,她一回来阿碧又往院子里添了一张小凳。
“阿姐,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一坐下宋麒麟便黏了过来。
“阿姐事情忙完了呀,以后还可能有更多时间陪着麒麟。”
一旁的宋老爷听到这话,就又控制不住问道,“罗儿,这春闱之际,理应诸事繁多,怎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你又同丞相大人闹矛盾了?”
宋绮罗最见不得她爹成日里打听这些事,“爹。以后您就别再问我这些事了。”
宋老爷更不高兴了,“怎么,你自己不上心还不许你老爹替你上上心?”
“爹,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喜欢把这些公事拿到家里来说。”
她娘见安静没几日又要争论起来的父女俩,一阵头疼,“老爷,罗儿好不容易回家,你就别再说这些事了,你当初想要罗儿做郎中,她现在也做上了,我们就不要再奢求太多,这样足够了。”
宋老爷平日里对着宋府中的谁都喜欢念叨几句,唯独在自家夫人面前不敢回一句,如此这般倒是不再说什么,只坐那捋着自己的小胡子。
“阿姐,我今天和阿宝又新学了几个字。”麒麟见没人说话便又缠着宋绮罗,他拉过阿宝的手,“阿宝,你说是不是?”
阿宝平日里话比较安静话也少,这会也只轻轻点了头。
“我看呀,是你新学了几个字吧,人家阿宝认识的字可比你多多了。”
说来也是奇怪,阿宝这孩子虽只有八岁但却识得这四书五经,前些日子便在书房碰到他捧着那本《论语》看的入神,她总怀疑阿宝是哪家贵府的小公子,被人拐了这才流落到她们家,她同她娘说起,她娘道她胡思乱想。
院子里又是一阵说笑。
没一会便见阿福走了进来,脸色和以往相比更是慌张,“小姐,小姐,出事了。”
没等阿福继续说完,便见几个人直接进了这院落里。
为首的那个她认得,是刑部侍郎元行之,他身后跟着几个步履一致的带刀狱卫。
脚步整齐,朝这边走来,宋麒麟吓得拉着阿宝躲到了宋夫人身后。
她爹想要上前说什么,宋绮罗忙拦住。
“原来是刑部侍郎元大人,下官见过元大人。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元大人怎突然过来寒舍了?”
元行之竖起右手,身后的狱卫停了下来。
“宋大人,本官奉了陛下口谕前来,请听旨吧。”
宋绮罗脸色一变,却还是领着宋府众人跪下。
“查礼部郎中宋绮罗,涉泄露春闱考题之嫌,遂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她眼睛顿时睁大,泄露春闱考题?怎么可能,这考题她上午丞相大人才告知自己。
“元大人,下官没有做这等事。”
元行之哼了一声,“宋大人,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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