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在想你的木兰姑娘呀?”
钟至诚白了她一眼,冲老板喊道:“麻烦开两瓶啤酒!”
谢安琪不客气,待酒瓶上桌,立马拿起来。
钟至诚赶紧拦下:“想干嘛?我之前交待你的都忘了是不是?放下!”
安琪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歪着脑袋问钟至诚:“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小气鬼!”
钟至诚闷了一口酒,似是借了这酒气,心中的郁结也得以舒缓,跟安琪推心置腹道:“是,我很幼稚,我承认!很多时候很自私,很容易急躁,不擅长与人相处。还很悲观。你说,我们都挺过来了,可我不这么认为——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做噩梦,睡不安稳……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木兰很好!其实……其实她一直都很好!是我不好,是我太幼稚,是我总也长不大,不敢面对生活,始终也轻松不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累,总是觉得生活很重,重的我每天都喘不过气来……在你看来,你在长久的压力中挺过来了,很庆幸——这就是你与我的不同。你不管明天,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生活于你来说就是努力,感恩,把握当下。可我不是这样。我总是悲观。在我看来,苦难一直都有,不是我懂得避开了,而是已经习惯。”
谢安琪摇摇头:“你很好,钟至诚,你哪哪都很好!可偏偏有的时候实在是固执。算了,不提这个了。想想看,知己美酒,撸着串聊着天,这么有趣的生活,我俩还这样相互装可怜真是太可笑了!”
钟至诚笑了笑,剥了颗毛豆塞进嘴里。
谢安琪很郑重的倒了杯酒,端起来,跟至诚碰了个杯:“我呢,谨遵医嘱,不宜饮酒,今后就彻底把酒戒了。但今天,我必须敬你一杯,就这一杯,不为别的——至诚,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帮我这么多,我真的无以为报。借着这杯酒,至诚,我希望你从今往后继续努力,继续善良,希望你以后能宽以待己,能敢于直视生活的苦难,希望你不再孤独,不再假装自己没事,希望你和木兰今后都快乐!”
钟至诚碰了这杯酒,眉头有了难得一见的舒展。
第20章相亲
谢安琪的到来令一直恋恋不舍的蒋木兰彻底断了念想。
想清楚之后,终于敲响了钟至诚的门。
这份工作对于蒋木兰来说并不是长久之计,找到合适的机会离职,是再正常不过的,对此,钟至诚一直都有心理准备。
可木兰真的铁了心要走了,钟至诚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在见到了谢安琪之后,这两件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至诚有点想不通。
木兰把话说的很客气,自己工作得很愉快,学习到了很多,还感谢了这段日子钟至诚的照顾。
至诚问道:“找到新工作了吗?”
“暂时还没找,家里的事就够忙了,我辞职也是想帮帮妈妈。而且生意越来越好,打算今年注册个小公司,自己当老板。”
“嗯,这很好啊。”钟至诚真心为木兰的变化感到高兴。
然后,俩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这很奇怪,自幼相识,又很熟悉,那么那么的熟悉,居然也会有这样尴尬的时刻。
“谢安琪怎么来了?”蒋木兰没话找话。
“哦,她有些私事……”涉及到他人个人隐私的事,钟至诚言语有些慎重。
可这样一来,就更加的尴尬。
蒋木兰想要避开这个冷场:“那她在这儿呆多久?是要回上海还是北京?”
“不清楚……”这些问题钟至诚根本不关心。
“怎么不问问呀?不想和她重修旧好呀?”这句话一说出口蒋木兰就只想扇自己嘴巴,怎么这么多事,净说些没心没脑的话。
钟至诚莫名其妙的看着蒋木兰,不明白她大脑思维。
木兰赶紧再补一句:“我多嘴了啊……那个……我说话没个轻重的,你别在意……”
钟至诚回过味来,无奈道:“木兰,我还以为你这一年能有点儿长进呢……”
木兰很是羞愧,实在无话说,只得好声好气道:“我走了,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那个……嗯……再见。”
钟至诚看着蒋木兰灰头土脸的出门,心里突然很气自己,怎么就又把话说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会没长进?
蒋木兰的努力和坚韧,钟至诚每时每刻都看在眼里。
蒋木兰不是个出众的姑娘,但出现在钟至诚的面前却总是发着光。
她永远都红的像团火,热烈,自由,温暖。
学生时代,钟至诚讨厌蒋木兰,因为有她存在,便是时刻的提醒着自己,我钟至诚是一个多么压抑阴暗,多么可怜卑微的家伙。
可真的分别了,钟至诚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所有孤独,灰暗,独自打拼的时刻,蒋木兰的影子都会在心头浮现。她叽叽喳喳的样子,她生气发火的样子,她安静跑步的样子……
钟至诚觉得蒋木兰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无论走多远,无论过多少年,始终也拔不掉。
之前那次的同学聚会,钟至诚原本懒于应付。可莫名心里有个念头,就是很想再见到蒋木兰。
其实,蒋木兰会把自己活成什么样子,钟至诚心里已有预想,他太了解木兰了。
真的见到了,钟至诚跟自己说,果然是这个样子。这样一个一塌糊涂的蒋木兰,没什么可留恋的。
可还是动了心。
这个可怜的,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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