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虽说不旺,但也不薄了,但姜家这些年也是因归德侯府受了一些掣肘,一年不如一年,到现在,姜家二老爷已经在官场请辞退了下来,只有大老爷还勉力在刑部撑着。至于姜垠这辈,前途更是落了下来,姜垠先前在顺天府寻了门差事,后来也是被顺天府府尹之子寻了错处,在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之请,姜垠自请离去,这才息了风波。
姜家这几年,可说处境也是颇有几分艰难。
姜家重情,对归德侯府这些年都是竭力相帮,从未撒过手,宣仲安身上背的也不止归德侯府一门的生死,还有姜家一门的兴旺,好在,不管外人如何说道,姜家表兄弟们跟宣仲安的心还是齐的。
姜垠对这个表弟,比他那几个弟弟还是多要知晓一些,他前面代祖父去金淮给表弟送过一次信,知道了表弟这两年也是为了归德侯府的兴亡奔波,也是做出了一些事,手下也有了一些人。
不过,表弟也跟他说过,用到他们兄弟的时机还未到,让他们再等等,姜垠便没再深问,但比以往更沉得住气一些,他沉潜了下来,等着那个时机。
这厢他已经在府里呆了一年多了,也没出去找事做,但是他把府里的几个产业接手了过来,有他经手出面谈事,家里的进项倒比过去要好上了几成,之前姜家给宣仲安大婚备上的三万三千两银票,这提出来的人就是他。
姜垠身为姜家长孙,生性沉稳,自小就有大家之风,他这一出话,也不等表弟媳妇说话,就与她温和笑道:“是表弟媳妇吧?外面风大,你且快快请进,你大表嫂就在正堂屋门前等你。”
“见过大表兄。”
“请。”
“是。”
宣仲安示意今天跟过来的姜娘子带着采荷她们堵着寒风带少夫人先进去,他这头走到宣宏道身边,跟跟过来的表兄道:“家里人都在着?”
“是,我娘说姑父和你今天会过来,正好这几天天寒,家里人就围个炉,涮个羊肉吃,就叫了大家到了大房,还叫小妹去扯祖父种的那几根刚长出来的小白菜,我出来之前,祖父心疼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进去后,哄他两句。”姜垠笑道。
“好。”宣仲安笑了笑,说着,他轻咳了一声。
姜垠看了他一眼,宣宏道见长子又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替他挡了挡风,道:“你们兄弟俩别说话了,进去再说罢。”
这厢一进大门走了二十来步,那阶前的堂屋下就往下走来了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披着青色披风的少妇,许双婉一见人抬阶而下急步而来,她也赶紧往前快走了两步。
风太大,她只能依稀听到那来迎她的少妇带着笑喊她表弟媳妇的声音。
“大表嫂。”人一到,许双婉就朝她福了身。
“就知道你是个多礼的。”姜垠的媳妇,姜张氏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就往前走,“外面风大,回了屋去再说话。”
姜张氏是外地嫁到京里的,娘家不是京城人,但她也是听过许家这二姑娘的名气的,这看到了,握着人的手也是回头看了又看,那笑意吟吟打量许双婉的样子,也是看的许双婉脸都有点红了起来。
偏生她脸红了,这大表嫂还落落大方,好在,这一路也没有多远,姜府今日待客的大屋离前堂不远,走一会就到了。
“来了,来了……”人还没进门,姜张氏就大喊了起来。
她这一喊,那关着防风的大门就打开了,丫鬟们一掀开风帘,姜家的三个少夫人们就探出了头来,好奇地朝她们看来。
“别挡着,挡着作甚,让我们进去。”姜张氏笑嘻嘻地说着,就拉了许双婉进门。
许双婉之前所见的世交中的姐妹,出去做客相交的小姐妹们,万没有这般豪爽的,她被牵着进去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等到一个身着花裳的少妇不知从哪冒出来牵她的手,喊她“表弟媳妇”时,她也是吓了一跳。
她真不知道姜家的表嫂们是这个样的。
“你就是许家的那个嫁给表哥的许二姑娘?”不等许双婉与这冒出来的不知哪个表嫂还是表弟媳说话,这时候有一个看起来比许双婉还小的,梳着妇人髻的小娘子好奇地跟她开了口,见许双婉也好奇地看着她,她羞涩一笑,道:“我就是前些日子进门的严氏,我叫严小羊,表嫂叫我小羊就好。”
许双婉知道她。
她兄长就是在她跟姜家四表弟的喜宴上伤的小公子。
“小羊妹妹。”许双婉朝她施了一礼。
“表嫂姐姐。”严小羊也慌忙行了一礼,就是她叫得不伦不类,让身边的姜家女眷们笑了起来,她的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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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她们说着话,那边在主堂大桌前坐着的姜大夫人扫过她们一眼,往门边看,嘴里道:“仲安怎么还没过来?”
姜二夫人也看了大门一眼,身子凑到她面前,跟她道:“看来是个放得下身段的。”
这个,不像她们那小姑子就好。
她们姜家有一个被人无时无刻捧着的小姑子就行了,要是再来一个不知道看脸色的,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给出一张好脸来。
“嗯。”姜大夫人没姜二夫人那般好说话,闻言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如若不是归德侯府还有仲安那个从小就聪明知人意的明白人,不管公爹如何偏着小姑子,她都不可能让大老爷也跟着一块掺和。
可惜,就是仲安是个明白人,再明白也扭不过他那个糊涂爹,让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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