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国既然如此,晚辈自当效仿。虽然一时之间参悟不透老相国的心思,但是却也知道这定然是乱世之中的智慧。在还想不到背后缘由的时候,晚辈只知道邯郸学步,贻笑大方了……”
弥忍点头微笑,“年轻人,肯学习,这就是首善了,又哪里还有什么贻笑之说?”
眉生微笑,倒也不推辞,只是静静再将弥忍面前的酒盅倒满。
弥忍捏住酒杯微笑,“殿下来找老臣,定然是有事吧?想来问老臣什么呢?金沙国的朝政,还是治水之事呢?其实老臣却只能让殿下你失望而归了——老臣已经不问世事久矣,无论是朝政还是水患,老臣都不了解,更无良策。”
230.偷合
老相弥忍直接而坚决地拒绝了眉生的一切来意——甚至眉生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来,弥忍便已经将所有的门尽皆关严,一如他藏身门户之中绝不涉足朝廷党争一般,全然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副样子对他自己而言,确是明智,但是放在观者的眼中,却会变成冷酷无情。
想想,这毕竟是曾受到杜宇极大倚重的龟相啊,可是就在眉生最为需要他站出来,以他的智慧与经验相辅佐的时候,他不但不管,反倒抢先一步冷冷拒绝……
这事儿换到谁的眼里,都会是极大的伤害吧?
眉生心下也是一沉,他垂首静静坐在夜色里,半晌没说话。
弥忍看了看眉生的样子,也是叹息,“殿下,对不住了。只是老臣的确是年老颟顸(读音:,就是老糊涂了)了,没有你们年轻人的这股子锐气了,能够保一个晚年,平平安安地等着升仙,就是我这个老头子最大的心愿了。”
眉生静静点头,“相父这份心情,眉生明白。眉生今日登门也绝非为了勉强相父而来,眉生只是,代替父皇前来看望相父……父皇不在国中这些年中,朝政多亏有相父支撑。”
弥忍闻声黯然一叹,“老臣,终究是负了皇上所托啊……金沙国这一场劫难,老臣独力实难扭转……”
眉生握住弥忍的手,“相父的心,眉生已知,想来父皇也会明白。”眉生说着抬头望向幽深的天际,“夜深了,相父也早些休息吧,眉生告辞……”
目送着眉生纯白的身影催动着轮椅,辘辘而去,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弥忍不由得叹了口气。谁说夜色之中最好的保护色只有黑色呢?人们都以为穿着与夜色相同的衣裳便可以更好地掩藏入夜色,殊不知人同此心,如果有人想要防备夜行人,便也自然会格外对黑色的一切加以防备——如此一来,最安全的颜色岂不更应该是与黑色截然相反的白色?
弥忍想到这里,不觉一笑。所谓大隐隐于市,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只是不知眉生这个孩子是巧合如此,还是真的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奥妙?
弥忍微笑着捏起面前的酒盅,遥祝明月,轻轻地说,“这便是,那个孩子吗?”
清透夜色里,蓝霄殿内更是一片星光璀璨。
金沙国皇后陵蓝静静躺在斜榻之上,仰头望着那一片透明的穹顶。透明的大块纯蓝水晶,珍珠镶嵌成的星云,此时正与天空上那一片璀璨的夜空相映生辉。
陵蓝心中涌起层层的痛——这般清朗夜色,这般绝美星空,却为何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看?
她此时正在看的,究竟是繁星齐映闪烁的星空,还是自己独守空房的凄凉?
殿门外有缓缓的脚步声响,陵蓝懒得抬眸去看,反倒微微闭上眸子,进入假寐的状态。
肩头忽有双手按压而来,轻重适度地帮她按摩着肩膀。
陵蓝慵懒一笑,虽是还没睁开眼睛来,却是将肩头不觉又向后靠了靠,接近那双有力的手。
陵蓝隐隐的笑在蓝霄殿中响起,“这样做,也不怕宫人看见?”嗓音中已经是多了妩媚的鼻音。
那人笑,“早就打发了她们去了。就算门口还守着的,早就是这些年养住了的……”浑厚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柔情,正是幻语。
陵蓝歪着肩膀,娇娇地笑,“哼……你还说呢,私自收买皇后身边的宫人,而且从多年之前便已经开始了……这,可是死罪……”
幻语微笑,粗粝的手指索性伸进陵蓝的衣领,直接搓揉着她依然细腻的肌.肤,“为你死,我甘愿……”
陵蓝格格地笑,“甜嘴……是不是在你府里吃了密才出来的呀?”
幻语手指开始不安分,“是不是吃了密,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说着,早已经喷着热气,吻住了陵蓝的耳后,惹得陵蓝舒服地轻喘。
当幻语的手指已经伸进了陵蓝的胸衣,陵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今儿晚上怎地不去陪你的夫人,反倒来了宫里呢?听说幻语大人这些日子来,夜夜陪着夫人宿在夫人的房里呢……人间难得第二春,幻语大人又何必进宫来呢?”
幻语指尖一顿,嗓音略带懊恼地说,“蓝……你也知道的,这些都是香儿的心愿。香儿还小,还没经过男女之事,他自然不懂我们的心情,他只是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希望父母长情吧……我也是不舍得看着孩子难过,所以陪了她几晚……我对她,早已经没了念头……我的心,都在你这儿……”说着,幻语的掌心已经搓上了陵蓝的红桃,粗粝的掌心与细腻的温软恰好形成极其强烈的刺.激,纵然陵蓝不甘,那里却也自动起了反应……
看着陵蓝的红桃儿敏感地顶起了衣襟,幻语笑得满怀得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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