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闭上眼睛,脑海中那些药材一闪而过,他给白子容的药中,从来都没有加过最需要的可草……白子容也不会好。
“……真的。”他点头。
柏成君半信半疑,“你最好给我说到做到,如果你治不好我的儿子,我就要你的命。”
“是……”
“君殿。”
药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别人打断。
一位穿着深红色衣袍的宫人快步走了进来,柏成君松开了手,问道:“什么事?”
那宫人没有直接当着这群人的面直接说,反而是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柏成君听到他的话后厌烦的皱起眉头,又重新的坐回到画桌前提起笔。
“吴罗。”他唤了一声。
身后跪着的宫人上前一步。“老奴在。”
“这几天会很乱。”他沾着颜料的动作大了起来,明显是烦躁到了极点,“让下边的人把眼睛都给我擦亮了点。”他下了一笔,原本流畅的笔锋在说完这句话时一顿,停了很久。
他头疼的又放下笔,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殿下?”身后的宫人担忧地问了一句。
柏成君为难地问他:“你说,我在动乱的时候把他送出京城,他会老实离开吗?”他说完这句话自己想了想,扶住额头,越想越气,干脆把笔一摔,怒道:“跟他娘一样,天生就是来要账的!你!”他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吴罗的头,口气严厉,“让人给我看好了宁王府,若发现有人企图对大夫不利,一切都要以大夫为优先,可先杀,后通禀懂吗?”
“老奴遵命。”吴罗朝柏成君行了个礼,又小步的赶紧离开,将他吩咐的全部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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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在府中刚用过早饭,长夜的人就到了。来人是上次的那位黑衣少年,名叫梁云,他因为京中进来动向而不安,特意一些礼物出现在了姜越面前,态度依旧是恭敬有礼。
他与姜越简单的客气了两句,就说出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一是知道了白子容恐怕会被治好,二是白筱筝的事情。
他说着白子容的时候说法倒是很正常,但说完了白子容之后,却开始话里话外点着姜越,说白筱筝还是忍忍不动的好,不然会乱了计划。并举例说为什么不动比较好。他骗姜越,说他们之前与宁王有约定,让宁王上位,由宁王开始改变现状,哪成想现在宁王不见了,所以长夜思来想去,觉得就让白筱筝上位,之后由姜越架空她,指示她将地位放平,将朝廷掌控住这样比较好。
姜越本来就怀疑着白筱筝与长夜的关系,他这么一说,姜越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而某种意思上,他们的说法与姜越之前的想法吻合了。
宁王与长夜有交易,这个交易应该是宁王上位之后会帮助长夜做出什么事情。
比如说,宁王要皇位,长夜要宁王的传位。
与重权宁王不同,长夜想要追求男女平等,但大端大多数掌权的都是女子,贸然反了,或者强硬的提出男女平等的意见,现在的上位者应该都不会同意,民间女子也未必会答应,到时候只会引起更大的动荡和反对,反而不如让本就是长夜的人登基,能控制,也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立场,可以做到在漫长的时间中,慢慢一步步徐徐图之,一开始的动作太小,也不会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这样的做法才是最好的,伤亡也是最小的,最有利的。
在长夜与宁王的商议中,长夜可能担心他们支持宁王,但宁王登基之后不会按照他们所说的做,所以他们需要自己的人去完成这个想法,与求支持的宁王商量,送给了宁王一个便宜女儿,日后由这个女儿登基改革。
在之前姜越发现白筱筝不是宁王女,却能得到宁王的认可,顶着宁王嫡女的名号活着。加上她对白子容柏成君□□事件的知情,姜越有大胆的进行猜测,她可能是长夜的人。清湛说过,宁王曾经说过“暂时不能动她”,如果白筱筝是宁王喜爱才养着的,或者是因为过去的旧情,那她就不会说暂时不能动,而是不可以动这才对。还有,就算是宁王真的有旧情,姜越也不觉得她那样的人会将嫡女的位置让给“旧情”的产物。
宁王之所以会这么说,应是顾忌着长夜那边,才会说暂时不能动。而这句暂时不能动,也代表着她不是没想过要动白筱筝,而是不可以动。
她不能动一个不是她的孩子,还被当成她的孩子的人。
也因为这一点,姜越觉得白筱筝跟渠荷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小,毕竟宁王与渠荷并无关系,渠荷也不可能将白筱筝安c-h-a进来,宁王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动白筱筝。所以,白筱筝的出现只可能指向唯一与宁王有关系,宁王想动但暂时不能动的长夜。还有长夜的人会在姜越打了白筱筝一巴掌之后替白筱筝说话,这就更加落实了白筱筝与长夜关系匪浅,他们怕他动白筱筝,才会特意来了这一次。
而白筱筝的真实身份,原主应该是不知道的,他知道白筱筝非宁王所出,但白筱筝是长夜的人这一块可能对于他来说是不知的,不然白筱筝平日对原主不会是那个反应,也不敢这么害原主,长夜的人也就不用绕着弯子来替她说话。
宁王答应了长夜,长夜答应了宁王,当然两边的人都有着几分真心并不好说,宁王可能在上位之后换下白筱筝,长夜也可能在宁王上位之后立刻杀了宁王。从种种迹象上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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