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须弥山的人来选弟子时,她再想法子也不晚。
舍轻烟恍然响起北阴先前送给了她一件斗篷,斗篷有护身的作用,猛得一拍脑袋,方才被追的慌神,把护体用的斗篷都给忘了,舍轻烟当即就将斗篷围上。
待到夜晚时,钟苓吩咐她去端洗脚水,舍轻烟在门框那处踟蹰着,钟苓嗤笑道:“你就如此胆小?放心罢,在我的地盘上,不管是何方神圣,敢触犯我,我定将它逮出来。”
这话虽是以嘲讽的语气说的,也让舍轻烟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拢了拢斗篷,踏实的出去了,幽黑的树林间枝头摇曳,仿佛有鬼魅藏身,冷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舍轻烟不敢往林子里看,树木的阴影张牙舞爪,让她感到害怕,特别是经历过晌午的事之后。
所幸,那个看不见的东西似乎是忌惮钟苓,所以没敢在木房周围撒泼,舍轻烟也安生了点。
连着十几日,舍轻烟都没有外出历练,攻击她的神秘人同样没有再出现过,她的心绪渐渐安定,可是总待在木屋旁,她的修为渐渐止步了,很难再解一层封印。
舍轻烟披上斗篷慢慢向外走去,她神色之间充满了警惕,走到五里开外时,那个的神秘人又出现了,舍轻烟身上被割了五六次,竟不想斗篷也无用,那尖锐的东西划破了斗篷,划破了衣料,直触她的皮肤,伤口处鲜血直涌,她捂住伤痕,怒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藏着掖着不敢出现在青天白日之下,算什么东西!你这个臭老鼠!卑鄙小人!”
回应她的只是呼啸的风声,舍轻烟快速的逃离此处,她逃跑的同时,发现身上滴下的血液并没有滴到地上,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接住了。
不管舍轻烟怎么用噬魂鞭朝四周乱挥乱打,都没有触碰到任何物体,让她感到迷茫,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这样悄无声息?她气喘吁吁的回到木房时,神秘人没了动静,舍轻烟想难不成那人是要取她的鲜血?可是下手也不能这么狠吧!
舍轻烟步伐凌乱,她推开钟苓的房门,发觉钟苓两鬓的白发变黑了几许,舍轻烟隐约觉得钟苓头发变黑是跟泡洗脚水有关。不过她眼下也没心思问这些,“毒仙,神秘人又攻击我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出去逮住它?打狗还得看主人吧?它明显就是不将你放眼里。”
钟苓始终闭着眼睛,一句话未说,舍轻烟继续发了一会儿牢骚,最终明白钟苓不会帮她,舍轻烟撅了撅嘴,眼珠一转,“我这手臂受了伤,也不能做膳食了,手太疼了。”
“不能做?那我便重新找个侍女。”钟苓的话中充满了杀机,警告的意味很明显,舍轻烟禁了声,烦躁的出去了,神秘人弄得她惶惶不安,连门也不敢出,她憋闷的朝空气中道:“你割我是为了血吗?咱们好好谈谈?你若需要我的血,就好好说,用不着这么...像...土匪一样,我是很好说话的,你好歹应个声儿吧?”
舍轻烟好说歹说,就是没有声音回应她,气愤渐渐化为无奈,她低头瞧了瞧斗篷上的破口,心疼极了,宝物坏成这样,她怎么跟北阴交代。
舍轻烟跺了跺脚,有些后悔上次让北阴尽量不要来找她,这种鬼鬼祟祟的东西,若是让北阴来抓,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另一面,她又想北阴也不见得会帮她,最终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思忖了一会儿,舍轻烟眼睛一亮,若是有白面,撒在空气中,也许就能看见神秘人的方位了呢?可是魔界没有白面粉,她只好去找钟苓,进屋后,舍轻烟道:“我明日要做点心,可是没有食材,凡界才有。”
钟苓眼皮微动,她缓缓睁开双目,扔了一个黑色的牌子给舍轻烟,“去买。”拿到牌子的那一刻舍轻烟很是激动,这是魔族权贵的令牌,竟想不到钟苓会有,她忽而记起就算有牌子她也不能出魔界的,舍轻烟指了指外头,“有个神秘人割我,我出不去。”
令牌一瞬间被钟苓收回,她淡淡道灭绝师太够懒!
舍轻烟想了许多办法,让她想到了一个可以代替面粉的东西,便是植物的叶子以及花朵的花瓣,周围树木茂盛,不愁没有料。
她提起木桶在房子四周摘小草小花,并且将它们撕的粉碎,差不多装满了一桶碎花碎叶时,掺了点井水进去揉了揉,这样的话,若撒到旁人身上是会被粘住的,她暗叹自己聪慧,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要这样害她。
舍轻烟单手抱着木桶,另只手放置于木桶内抓满了一团碎瓣,她警惕的眼观六路,耳观八方,徐徐的向外走去,忽然察觉一丝空气波动,她立刻朝南方撒了一团碎瓣。
可惜没撒到,舍轻烟先后撒了五六次,直到第七次的时候,神秘人身上沾到了花瓣,他欲拂掉衣服上的碎瓣,这个停歇的瞬间,舍轻烟将整个桶泼向他,整桶的碎瓣沾在神秘人身上时,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是个消瘦少年的身影,顷刻之间,舍轻烟甩出噬魂鞭,死死拴住了少年的脖子。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那少年扔来甩去,狠狠发泄了一番,少年身上的蓑衣被摔掉,刹那,其原形毕露,他的皮肤略微灰白,五官很漂亮,少年的眼睛同寻常冥族人并不一样,那双澄澈的眼眸像天山之巅的圣水,晶莹水润,明明烁烁,让人眼前一亮,他的面容皱成了一团,手中捏着一根白白的骨刺,正泛着幽光。
原来是这骨刺割伤得她,尾部竟这样锋利,舍轻烟忆起不能看冥族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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