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用的东西,离不得手。”流乐扯了扯清流的袖子,清流平常很纵家妹的,于是满不在意道:“有何离不得手,莫要那么小家子气,我与你家大帝交情匪浅,一个追魂棒都玩不得,那真是太没意思。”
谢必安砸了砸嘴,无奈将追魂棒奉上,流乐拿了追魂棒高兴的手舞足蹈,哥哥待她还是不错的。
未等清流开口,范无救就把自己的锁魂链交给舍轻烟玩了。
舍轻烟摸来摸去,爱不释手,两个小姑娘玩到了酆都界的一大宝物,都开心的紧,最后清流道:“我与北阴下棋她们定无聊,追魂棒和锁魂链都给她们暂且玩玩,待我们走后,这两物我会交于北阴,而后你们二人自行去领取。”
黑白无常还能说不吗?只好作揖道:“药仙与二位仙主慢走。”清流满意的撩开衣摆潇洒往前走,边道:“我会与你家大帝说说你二人的好话的。”
这追魂棒与锁魂链确实离不得手,但清流之妹想玩,他自会满足,于黑白无常他也会加点好处,这好处就是在北阴面前说说好话。
去酆都的府邸定是要过黑海的,这黑海是把双刃剑,虽能保护北阴,可是过黑海有些凶险。渡船的佝偻老者并非普通阴差,其实力也是很高的,那船也与一般的船不同,普通的船在黑海之上是不能移动的,而且会被水中异兽毁坏。
岸边设了结界,异兽只能在水中活动,有治不了的万年厉鬼就丢于水中,让异兽吞噬。
舍轻烟上了船,不敢看佝偻老人一眼,他的模样,舍轻烟至今还记得,很怕老者没眼珠的眼眶,犹记他的眼皮深深陷进去了,她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流乐倒是敢看佝偻老者,还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清流平视着前方,瞥了眼漆黑平静的海,提醒舍轻烟道:“莫要看黑海。”
流乐早就知晓,清流以为舍轻烟第二次来,所以不知道,舍轻烟点点头,“我晓得,北阴从前提醒过我。”
流乐嘴一撇,噎人道:“北阴也是你能唤的?我都要尊敬称他为大帝,你口气真不小,一界小仙罢了。”
舍轻烟还嘴道:“我就唤怎么了,北阴都没说什么,轮不到你来说我。”流乐鼓起腮帮子道:“我既是你姐姐,长姐如母,怎的就不能说了?!莫要以为你帮过我,我就会你好言好语,蹬鼻子上脸了,信不信我拿追魂棒敲死你。”
舍轻烟扬扬手中的铁链,“谁稀罕你的好言好语了,你有你的追魂棒,我有我的锁魂链,栓死你!”两个小女儿叽叽喳喳的互相吵架,清流叹息一声,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因她二人,船摇晃了起来,佝偻老者脑门生风,声音粗哑:“二位仙子莫要再吵了,掉入黑海之中可不是玩闹的。”这船上有保护的仙障所以异兽没有跃起吃魂。
清流也凛然训斥道:“阿烟,你身为小妹,莫要顶嘴,阿乐,你既知身为长姐,理应知晓该教导什么,不该说什么不好的话,各退一步,闭嘴!”
她们同时哼一声,然后别过头。
来到酆都的府邸,阴差没有进去通禀,就将清流放进去了,清流在酆都可是有特权的,想当年清流大闹酆都,无人敢制止,毕竟清流身份贵重,后台很大,上有仙逝的龙凤老祖为父、雌凰转轮佛为母,又有称霸妖界的大帝哥哥,还有一姐姐在菩提座下当小弟子,清流本身就是个药仙,便是玉帝也要给薄面。
于是只有还是太子的北阴敢正面迎击,北阴那时与清流来回斗架,一来二去竟生出了惺惺惜惺惺之感,成了至交仙友,君子之交淡如水,虽不常腻在一处,情义总是在的。
☆、游玩
灰暗的正殿内,北阴埋头处理政务,他批阅着一本一本的折子,未抬眼皮就知道来人是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他这处了,此番清流来,北阴以为他有要事,北阴不苟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带了两个仙子来,有何要事?”
清流惬意的坐在椅凳子,似笑非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来找你下棋的,一百多年前的那盘棋子你可保存好了?”
舍轻烟与流乐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她们拨弄着手上的宝物。北阴一抬头,眼神露出诧异之色,舍轻烟怎的也来了?她竟跟了清流?北阴手上的动作一顿,他道:“自然是保存的妥妥的。”
他批阅完手头的一本折子,放下手中的朱笔,坐到清流旁边,手一挥,百年之前那盘未下完的黑白棋就出现在了桌上。
舍轻烟偷偷瞧了瞧北阴,他气质阴柔,面容秀气,十分像凡间的书生,一点也不凶恶,比起黑白无常来,面善了许多。
清流与北阴二人不紧不慢的下起棋,互相谈笑风生,清流思考落子到何处的间歇,北阴侧头将目光转至舍轻烟身上,只见她连忙别开头,北阴摸了摸鼻子,“舍轻烟,你莫不是忘了我这恩人?”
流乐无聊的紧,撑着下巴看他们下棋,听得北阴的话,有些疑惑,然后才想起先前舍轻烟说过的死而生还之事。
舍轻烟玩着链子的手一紧,面对北阴她总有种无措之感,脸上嬉笑道:“怎么会呢?北阴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一马当先。”
北阴慢慢落下一子白棋,他调笑道:“你先前也如此说过,我以为你忘了。”舍轻烟讪讪道:“不敢,不敢,怎么会忘了呢,我是最记恩的。”
“嗯,那便好。”北阴收回了目光,玩转着指尖的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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