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这馄饨皮果然鲜美,不油不腻,清淡香口,汤也十分的好喝。
清流心下大悦之,同舍轻烟呆在一处,总是舒心的很,“是么?那可真是过奖了。”他大口吃着馄饨,若不是凡人不好劫走,他早将那做馄饨的阿娘给掳走了,若是坏了凡人的命数,不仅那九重天的神仙儿要来找他说理,酆都的那位北阴大帝也要来找他要人。
舍轻烟细嚼慢咽的吃,瞟了清流一眼,打趣道:“难不成哥哥从前掳走了凡人娘子回去做夫人?”
清流不屑一笑,“我才瞧不上低等凡人,我眼高于顶是众所周知的,连那玉帝塞仙女儿给我,我都将她们作侍女用了,各路神仙都想讨好我这药仙,生怕来日受了伤我不给他们医治。”他吞了口中的馄饨,又道:“以往流乐闹着让我掳走凡间的少爷、皇子,我将他们弄回去仅仅做了几日面首,北阴大帝便来讨人了。”
舍轻烟瞪大了眼睛,惊叹道:“流乐可真能折腾,居然还养凡人面首。”她总算逮到打趣清流的事,“流乐若是万花丛中的老手,怎的就看上了你这哥哥,变成了痴情女?非你不可?”
清流脸色逐渐冷然,舍轻烟吐了吐舌尖,低头喝起馄饨的鲜汤来,真真是美味儿。本以为清流不会回答,片刻后,他不温不火道:“流乐修炼时心生了魔障,差点丧命,我去幻境里救了她,自那以后,她便喜欢上我了。”
舍轻烟微微颔首,点评道:“嗯...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清流的脸黑如墨汁,叩了叩舍轻烟的脑袋,“我可说,你不可瞎说,没大没小的,长兄如父,我也是你能随意当玩笑的?每想到此事我心中便梗的厉害,你还笑话我?谁懂我的心啊,我含辛茹苦将流乐拉扯大,诚心诚意将她视作掌上明珠,我把她当妹,她竟...这样龌龊!”
清流越说越激动,唾沫都要飞出来了。
舍轻烟宽慰道:“是是是...她龌龊,你莫要气,我懂,我懂。”清流忽而笑了出来,鼻尖轻哼,“真懂还是假懂?”
舍轻烟昧着良心,讪笑道:“真懂。”清流这才放过她,舍轻烟对清流生出的一点儿心思,由这场交谈,压的死死的。
吃完了馄饨,二人都把汤喝得一干二净,然后同时摸了摸肚皮,打了个嗝,撑了个懒腰,于是,相视而笑。
旁桌的一公子对小厮道:“瞧那夫妻二人,动作如出一辙,定是恩“是啊,长得也很相衬。”
另一公子道:“有趣,那夫妻竟都脸红了。”
舍轻烟用手扇了扇风,脚步微快,“热...真热...解热的药你还有吗?”清流摸了摸脸,附和道:“是啊,有点热,当然有。”他倒出了两粒药,一粒弹进了舍轻烟嘴中,一粒向上一扔,用嘴轻而易举接住了。
走到人少的地方时,趁旁人不注意,舍轻烟摇身一变化作了个傅粉何郎的小少爷。清流眼前一亮,桃花眼临去秋波,他叹道:“你这模样,倒是像个书生秀才。”
舍轻烟朝他作了一揖,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鄙人阿烟,年方四百余岁,这厢有礼了。”清流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配合作了一揖:“鄙人清流,年方几千岁矣,这厢也有礼了。”
二人相视,掊腹大笑。
正巧路过一穷酸秀才,不屑瞥了他们一眼,“二位兄台莫不是有癔症?你们若能活几千岁,我还能活几万岁呢。”
清流眼睛微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舍轻烟伸出手臂拦住清流,昂首阔步站了出来,她撩起袖子,故作凶狠道:“想斗殴是否?我哥俩在这候着呢!”
穷酸秀才被清流的气势,还有舍轻烟的模样吓的往后倒退几步,指着他们道:“你...你...你们乃市井二流子!我乃文人墨客,方不与你二人计较!”
言罢,穷酸秀才转身落荒而逃,踩着了个香蕉皮,摔得四脚朝天,舍轻烟仰天长笑,清流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语气轻快:“这般肆意,我很欢喜。”
舍轻烟侧头,挥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清流兄台,你若是能常带我来此处,我便时常肆意。”清流不慌不忙跟了上去,又将手搭在她肩上,痛快说了三声:“好、好、好。”
路过花柳街巷之时,舍轻烟瞧见那些风尘娘子挥着帕子叫欢拉客,她指了指里处,道:“兄台,进去喝花酒否?”
她记得小书上是这样写的,清流斜睨她一眼,“你倒是懂得多。”
舍轻烟嘿嘿一笑,拉着清流进去了。
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想要贴上来,还未靠近,便倒了一大片的人,诸位也知有问题,也不敢靠近清流二人了。
舍轻烟寻了个雅间,唤了名妓来抚琴弄舞,噙了一小口煮熟的清酒,颇为潇洒自在。
清流翘起二郎腿,倚靠在桌上,姿态慵懒,他道:“这凡间的新鲜我早已玩腻了。”
舍轻烟酒量不好,才喝了四小杯,脑袋就昏昏沉沉的,她摇了摇头,噘嘴道:“你玩过,我还未玩过,兄台,可不能这么不讲意思,明日...我还来。”
话毕,头一栽磕在了桌子上,清流拍拍她的脸蛋,小声道:“阿烟?真醉了?”他啧啧两声,“你的酒量可比流乐差远了!”
舍轻烟忽然弹起身子来,脸色潮红,喝醉酒跟变了个人似的,她揪住清流的领子,不满道:“莫要跟我提别的女子!十句...有九句...离不开流乐,你若...你若喜欢她,便去找她!”
清流失笑,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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