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忘?那是她当年踩点了无数地方给他找的一家粤菜馆。
因为他胃不好,吃不了太辣的,于是她便满城给他找好吃的粤菜馆,其中,这家叫荣叔粤菜的,是他最喜欢的。
那时候,温柔找着这家店的时候,只吃了一次便爱上了。她本是一个爱吃辣的风火女子,却一次就爱上了荣叔家的粤菜。
这家粤菜清淡却不失鲜香,虽不是她喜欢的油爆爆火辣辣的食物,却每吃一次都觉得是一种味蕾的享受。
她拉着陆文钦一起来过好多次,一开始觉得好吃,大概是因为每次都有陆文钦的,后来,即便陆文钦没去,她也会拉着林云溪过来扫荡,这大概便是爱屋及乌了?
那时候都是吃便当的年代,对此,林云溪曾说过她无数次**,好在林云溪后来被她吃遍了大街小巷各种规格的美食以后,大概是吃人嘴短,每次便都默默的和她一同残卷风云了。
到了荣叔粤菜的时候,荣叔的食客还不少,大抵是知道荣叔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因此到了午夜十分,许多或是没吃饭的,或是夜生活刚结束的都会直接来这儿。
“怎么都换招牌了?”她问。
“换了两年了。”
“你怎么知道的?”温柔惊讶的问,他不是都在美国吗?
陆文钦揉揉她的发,“回国第一天我来了一次。”
陆文钦回国的第一天,正碰上饭点儿,于是他直接来了这儿,荣叔的生意,午夜时分人都不少,何况是正值饭点儿?
于是他也没要包间,挤在一个离门口最近的位子,点了好些个菜,却一直没动筷子。
他一直看着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他想,或许他能在去正宏之前就碰见她呢?
他看啊看,等啊等,等到食客们纷纷散了,服务员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才惊觉自己坐了两个小时。
收回看门口的目光,扫一眼桌上的菜,竟都是每次温柔点的那几个。
他笑笑,终于动了筷子吃着已经冷却的食物,感受着她的喜好。
他和她找了一处坐位坐下,服务员过来点了菜之后,他轻抬眸子看她,“你有多久没来了?”
“七年多。”她答,想起自己那时候知道他出国以后,抵触一切关于他的回忆,她便再也没来过这儿,即便后来她搬到了京北公寓,京北公寓和林荫路离得并不远,她也再没来过。
她又想起白合,白如雪,还有他对她的种种隐瞒,心中浮上一丝难过,抬眸看他,忽的看见他衣服没遮住的地方赫然有着她刚刚留下的痕迹,她便一扫阴霾,破涕为笑。
她好像总是这样子,不经意被他勾起自己的情绪,却也可以因为他身上一些跟自己相关的小小细节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陆太太,你笑什么?”他问她。
她指了指他颈脖处的抓痕,“陆文钦,人家会不会认为你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陆文钦伸手一摸,火辣辣的痛觉爬上他的眉心,他知道那是温柔刚刚和他恩爱时留下的,欣然一笑,“老婆赐的,谢主隆恩。”
温柔鄙夷的斜他一眼,咯咯的笑,“药不能停!”
温柔嘴上这么说着,心中自是一暖,暖得她都已经忘了陆文钦和白合今天背着她包了一个餐厅独处的事情了。
饭毕,温柔被撑得厉害,大概是太久没吃荣叔粤菜,大概是这一次来竟然依然有陆文钦的陪伴,大概是大大咧咧的她忘了今天的不愉快,总之,她吃了好多,差点儿连盘子一起吞了。
“陆太太,散散步吧?”陆文钦问她,她猛地点头,若是不消消食,回去她怎么睡得着?
走了一会儿,温柔扯扯陆文钦的衣角,“你说,我们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会不会不安全啊?”
他顺势搂她入怀,“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扛着。”
于是,她便也安心的和他压着马路,在已经稍微安静了许多的京市午夜,他牵着她,融入橘黄的路灯当中,身影事儿背拉的老长,时而被缩得很短。
许是真的累积了,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温柔,渐渐的没了声音,整个人也有些懒懒散散的。
“陆太太,骑马,蹦极,攀岩,出海,你喜欢哪一种?”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扯近了自己,偏着头问她。
“我喜欢睡觉…。”她答,有些有气无力。
陆文钦哭笑不得,他怎么忘了,他的丫头是只小懒猫啊!这只小懒猫现在还和自己压了这么长距离的马路。
他放开她的手,她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没了庇护,丝丝夜风吹过,凉凉的,让她本来焉了的精神好了许多。
陆文钦稍微半蹲了身子在她跟前,“陆太太上马!”
她定定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上来,我背你。”他解释道。
“不用,我自己走。”
“让你上来就上来,废什么话!”
温柔翻了一记白眼,以一个并不优美的姿势爬上了陆文钦的背。
陆文钦的背肌紧实,让她隐隐的觉得有一种莫名舒心的安全感。
“陆文钦。”她叫他。
“嗯?”
她便是笑,“没什么,就叫叫你。”
陆文钦的唇角维扬,微微侧头蹭了蹭她搭在他肩上的小脑袋,无声的笑着。
“陆太太,你想不想去美国?”
“没想过。”她答,接着想了一会儿又道,“去不去都无所谓。”
是的,去不去都无所谓,只要有他,哪儿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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