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想着利落砍掉这根坏掉的手指,免得腐坏下去影响躯体,谁知叶君书更狠,直接砍掉一只手臂。
崔亮道捅了那么大的一个篓子,仅仅他的项上人头恐无法彻底平息这事。
虽然砍掉这只臂膀很肉痛,但是带来的利益却是无穷的,不仅能打消父皇的怀疑,他在民间的声望会更上一层楼。
成大事者,就需要这份狠劲。
再者,那个中间对接的人,从中昧下的钱财更多,简直是没将他放在眼里,他得到的只是别人指缝里漏出来的一星半点,以大皇子的脾气,怎不叫他记恨?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用一条不听话的狗换来更多的好处,是一桩有益无害的买卖。
其余几个幕僚对视,心中虽不服气,但对方的确想得比他们更全面,可以说是种种利弊都分析得很透彻。
所以他们并无异议。
大皇子走到叶君书面前,神情十分满意,他抬手拍拍叶君书的肩膀,“好!你很好!”
叶君书既有被重视的喜形于色,又努力保持住稳重的表情,“大皇子谬赞。”
随后叶君书再次保持沉默谦虚,听幕僚们畅所欲言,最后才在夜色的掩盖下,坐马车回到叶府。
而他们开会的庄园里,大皇子并未马上离开,他坐在位置上好一会儿,似是在沉思。
而后突然开口道:“卿以为如何?”
左侧屏风后,一个深色锦裘的身影走出来,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淡淡道,“可。”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御书房
泰安帝坐在御座上, 低头批阅奏折。
空气中暖炉香烟淼淼,御座旁大总管恭敬站立着,随时准备伺候泰安帝。
御座下方,大皇子跪伏在地, 额头叩在冰凉的地面, 面上满是愧色。
泰安帝朱笔往奏折上批了个阅, 才将朱笔搁一边,情绪不明的看着他的大儿子,“你说你何罪之有?”
大皇子愧疚道:“崔亮道是明家外婿,如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实在难辞其咎。舅舅得知后心思郁结,儿臣心中亦难安, 特求父皇降罪。”
泰安帝以审视的目光看了大皇子好一会儿,面色平静地,无法让人猜透他在想什么。
最后泰安帝缓和语气,温声道,
“皇儿不必过于自责,这与你无关,无须将责任揽在身上。”
听出泰安帝语气中的情绪,大皇子一阵心喜,父皇果然心软了, 于是更是卖力表现,又说了一堆自责的话。
他一时忘形,却忘了凡事过犹不及, 没想到说得越多,反而让泰安帝起了其他想法。
大皇子身为皇家儿郎,他的亲儿子,却如此毫无顾忌的亲近外家。虽说晚辈亲外家实属应当,但他先是大夏的皇子,其次才是明家的外甥。
大皇子的表现,反而本末倒置了。这如何让泰安帝心里舒服?在大皇子心里,外家比皇家还亲吗?
泰安帝的目光冷了下,面上愈发温和。
大皇子完全没注意到泰安帝一闪而过的异样,说到后面,真诚地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儿臣愿意捐赠白银五千两,为晋江受难百姓尽些微薄之力。”
“玳儿有心了。”
大皇子谦虚极了,“这是儿臣应该做的。”随后又关切道,“父皇,听闻您为晋江之事日夜忧心,已经好几日没休息好。其实您不必过于忧虑,在父皇您的领导下整个大夏日益昌盛,且我泱泱大夏人才济济,能为父皇解忧者众。”
大皇子侃侃而谈,“尤其是今年登科进士,更是才能兼备。儿臣以为,父皇可以借此机会给年轻的儿郎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泰安帝略感兴趣,“哦?怎么说?”
“儿臣觉得,可以让今科三名跟随万大人前往晋江,协助处理晋江民变,给他们一个锻炼和展示自我的平台,将来,方能发挥出更多的潜力为父皇解忧。”
泰安帝思索了下,目露欣慰,“这个主意妙极!玳儿真是成熟了,能为父皇分忧了。”
大皇子腼腆一笑,似是不好意思,但又为得到父皇夸赞而激动,“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分内之事!”
泰安帝沉吟片刻,“余修撰加入江阁老的编史工程,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无法抽开身,就着新科榜眼和探花郎二人作为通判,一同前往晋江。”
“父皇圣明!”大皇子连忙行礼恭维。
只派两人正合大皇子的心意,他是怕父皇察出他的心思,所以说了三个人。
不过就算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也没什么,他还愁没有机会给余茂林一个深刻的教训。
之前的几次,被他幸运的躲过去了,再者有江阁老盯着,他们的动作不好然而如果在外面,他不信治不了他!
大皇子露出一个冷笑,他的弟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大皇子离开皇宫后,一道圣旨随即去向翰林院。
而此时叶君书正默默做着手头的事,几本书籍摊开在桌面,手拿着毛笔,却没动。
他在想,怎么才能见到阿玙呢?
上次拖家带口去军营看小山和承和,只是军营森严,士兵探亲的亲人也不能进营,只能在外面等人出来,然后在军营外的独立房子里团聚。
真是失策!
他还以为能进军营来个偶遇呢!
没想到就算是廖副尉也不能在没得到特许的情况下私自带他进军营。
要是阿玙一直躲在军营里不出来,那他岂不是一直都没法和阿玙碰面了?
那他们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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