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宇突发奇想。问道:“你在哪里?”
“在我……家,”马修答得有些勉强,仍然仰望。“晚安啊。”
“每天都这样我打电话吗?我说的是都在你“家””
“是……”
“谢谢你。我不在家,我在你身后。”
马修回过来,看了半天,才看见胡心宇。她坐在一辆他之前没见过的车里。
是的,胡心宇换车了,是租的,一辆不起眼的车,她那车修得不怎么样,能开,但是不稳定,害怕因它误事。想到租车得花钱,胡心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白天那人以赔的名义强送的礼物,看得直摇头,开它算是脑袋进水了。抢眼即是祸害,她是去行动不是去兜风摆p。那车即便是开去公司也是可笑的,一把就把整个公司的车都比下去,就在尖尖顶上坐着等冷风吹好了。那人总能安排得她十分“好看”!
“换车了?”马修在心里嘀咕。谁送的?照旧是不敢问。
“你习惯跟踪别人吗?”胡心宇下了车,走到马修前面,说出来的话凶巴巴的。
“没,我没有……我只是想,如果你需要,或者……我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胡心宇有些感动,但只在短暂一瞬,她觉得他是有企图。“说,这样做,想得到什么?!”
“哪,哪敢有什么想法,不敢想的……”
“对,不许想。永远不许!”胡心宇当然能够读懂他的心思,她同时也知道,这种一切,由她决定着。“上去坐坐?”她问道。
进到屋里,胡心宇照例是尽主人之仪,先给马修倒水。倒好后,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马修对面。
已经相当晚了,突然决定留出时间给他,其实是她对他生出了企图,生出了目的。胡心宇承认自己是近利主义,实用主义,接到任务第一天起,她就有动过这个念头,她只是在思量这个念头的可行性,另外需要衡量的是代价,她不喜欢欠别人的情,而,捷径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有吸引的,特别是一筹莫展的时候。
她的确有困扰,陈sir交给她这个任务于她而言有点像天狗啃月一样无从入手。以她的个性,她断然不会在陈sir面前提起她和洪斧帮的纠葛,而,这个纠葛是她不能跨越的断面。加之,陈sir提供的一个能帮到她的一个所谓的与洪斧帮知道一点的人,不过是个满口胡言的家伙。胡心宇晚上去见的就是他,她代他付了咖啡的帐,所获为零。她还由于不甘心,在洪鑫的老巢外面空转了一个晚上,只到看人来人往,灯灭灯熄,这是晚归的原因。
胡心宇曾经说服自己放弃这样的想法,而,既然反复送上门来,她终于忍不住,她于是想着怎么用。
“马修,你知道吗?上次在警局,还有一个周折,没有告诉过你……”马修的水喝到一半时,胡心宇思忖着,怎样开口,这样开了场,她突然脸红起来。马修知道洪鑫对她的欲求,目睹和有份制造过她的狼狈处境,用这个来做铺垫,做理由,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联想太多,有点难堪。
“算了,不和你说那么多。反正,我要进接近他,要混进他的场子里,查一件事。一定要去。”她这样说完,一付你看着办的样子盯着马修。
马修立即望向胡心宇的钉在墙上的飞镖盘,老大仍旧是满脸箭茬的在耙心呆着。“那么,你想查什么呢?”
“一个人!”
“什么人?”
“洪鑫这个家伙还收钱帮人偷渡,对吧?他帮我要查的这个人来了美国,还在途中,不,也不完全确定,”胡心宇说着,把她的另一张相片推到马修面前,“就这个人。”
“是你的亲戚?”
胡心宇不可置否。
“走什么路?飞机?船?”
胡心宇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人是出来了,是走洪鑫的通道出来的。”
“不用查的,老大这边很守信用,人到了以后,会通知家属或者接应的人,钱人两清,就结了。”
“不打算给钱!而且,要抢在接应他的人之前,先得到他!”
“我帮你找里面的兄弟问一下?”马修用征询的眼光望着胡心宇。
“仅仅是打听恐怕不行,要时时刻刻跟在里面盯着,时间太紧迫,说不定这个人已经入境了。你的兄弟,什么兄弟?是引导你加入洪斧帮的那个吗?可靠吗?他在里面地位高吗?”胡心宇说着,鬼头鬼脑的,从衣兜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摆弄伸展了,往头顶上一扣,“我这样看起来像不像个男生?让他把我带进去,做个跟班,我明天就要去!”
“你扮男生?”马修哭笑不得,女孩细且长,风高月黑出去晃晃,有可能给人错觉,但总有见光的时候吧,就这眉眼,这风摇柳摆的样子,三分钟之内就露馅了!再说,那晚她把老巢掀个天翻地覆,没几人能忘记她!还乔装呢,是掩耳盗铃吧,说自己认不出自己罢!马修思忖着怎样劝阻胡心宇,一抬头,却迎上了她别有含义的眼神,他有点明白了,这话是说给他听的。“那么,那么……我代你去好了。反正,我可以回去的。”
“一言为定!你要小心点,千万不能暴露!”胡心宇有些懊恼,她竟然欢呼出声了!她希望能做到让马修自愿地、积极的争着抢着要替了她去。这么迫不及待的接了茬,她对他的算计之心召然若揭。
“我倒不保证一定能帮到你,但是,在老大左右跟着,的确能知道一些事,试试看吧。”马修一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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