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也是低低的,连哥哥也开始不苟言笑,神色憔悴,身体素质急剧下降,有时差点要咳出血来。
盛愉突然间喜欢上了独处,躲起来或许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对缓解沉郁的心情来说,很有效。就像喝酒一样,‘举杯消愁愁更愁’,不过在喝醉的时候,起码是会获得短暂的解脱,所以其中褒贬只能由每个人自己去评断。
很快大年初一就到了,在如此喜庆的日子里,盛家依旧开心不起来,甚至出门走动的次数都少了,盛愉觉得很对不起父母,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觉得丢人。
当晚,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盛愉一个人坐在凉风飒飒地窗台边,看着远处一颗接着一颗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彩后又化作一缕白烟消失……脸上的泪水折射着烟花最美丽的时刻,然后滑落——破碎——
大年初二,盛愉收到了一份压着金边的喜帖,是吴添跟林子欢初八的婚礼,她偷偷藏了起来不被父母和哥哥知道。
到了房间里,她才大哭起来,却是无声的宣泄。
她突然感觉自己坚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刹那间失去了。
她打开封锁在柜子里的玉花生,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很凉,凉到了骨子里。
得到又失去,失而又复得。这是该值得撒花喜悦的,但是复得又失去呢?
看着眼前的喜帖,感到有些刺眼,她拿起来有点想发泄似的全部撕掉。
结局是,她没有撕掉。而且还去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找虐,也很作。
明明是自己亲手结束的这段戏剧般的婚姻,到头来伤心到死的也是自己。
那是家五星级的酒店,排场很大很豪华,远远的就能看到酒店外竖着新人的一副恩爱结婚照。
看着吴添脸上真心的笑容,盛愉难过的同时却也欣慰。
她就一直在酒店外徘徊着,偶尔在草坪上坐下,偶尔又在路灯下倚着…….
酒店内一直传来阵阵的婚礼进行曲,非常的喜庆。
对比下,外面是很冷的,风很冷。
直到这热闹的气氛渐渐淡去,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盛愉从路灯下的座椅上站起,忽然感觉好累,明明自己只是坐着,怎么感觉比里面的新人还要累呢。
“等等。”
盛愉一怔。
吴添嘲讽似地说:“来了怎么不去里面坐坐,在外面坐了三个小时不冷吗。”
盛愉没有转过身,她感觉很丢人:“路过而已,看到旧人就多看了两眼,现在要走了。”
“谁说你没有演戏天赋的,我看你简直是最佳的演员,真是可惜。”吴添说:“我爸今天很开心,谢谢你的成全,让我能有今天。”
盛愉往前走去,如鲠在喉,她不想落泪的,只是没忍住,在他面前真的忍不住。
想起吴添冷冰冰的话,一刹那间,她觉得自己或许没那么在意吴添了。
这是好事。
吴添说:“最好你恨我,我等着哪天也能收到你的喜帖,我一定会去。”
看着盛愉渐渐离去的背影,吴添莫名想伸手去拉住。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在梦里曾经无数次地想要拉住她一样。
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
吴添回去会场,取过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帮人面面相觑。
今天吴立林开心地喝了很多酒,拉着林家的亲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老心宽慰的话语。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苏琴看着吴立林醉得一塌糊涂的模样,眼中都是冒着火,她一口饭都吃不下,跑到僻静的地方打着电话:“老爷子现在可是开心的恨不得把所有资产留给吴添管理,我森儿又这么小,你说怎么办吧!我帮你在老爷子面前天天吹耳风要去弄掉盛愉,现在呢!她是弄掉了,谁知道吴添转头就娶了林家的千金。”
“怨我了?吴添不按常规出牌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林家千金他都晾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会突然娶她。你以为我乐意吗。我按着你的计谋先是弄垮了吴添的项目,其后沙滩那次谈话….我哪次不是照着你说的做,最后我得来什么了呢?现在还来怪我了。”
“你别跟我凶,别以为你有心护着吴添我不知道,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你个变态,要不是你非要搞走那个女人,吴添现在跟老爷子依旧水火不容,他也不会又回来了集团,而是被架空了分配到了下面!”
“你他妈再敢说信不信我砍死你!”
苏琴真的气到失去理智,她舒口气,才说:“行了!你也别威胁我,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别忘记我们最终的目的,也别忘了你还有个孩子。你靠着吴添是可以享福,但是那是长久的吗?林家千金可不跟那个农村人那么好糊弄的,说到底我们只有彻底搞垮吴添,才能拿到全部吴家的家产。”
……………….
吴添的车子一路飞驰到一个居民小区,三两下跑到六楼,重重敲响了门。
开门的人骂骂咧咧的,显然还没睡醒,只是他开门的一刹,迎接他的只有重重一拳。
吴添从地上拉起他,又给了他一拳,看着他流血的唇角,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围镇我到底有没有去过!”
张强东捂着嘴,叽叽歪歪地吼,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吴添的手,最后又挨了一拳,才肯安宁下来,哭着无奈地说:“老板,我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能瞒你什么呀!松开我啊大哥,我牙齿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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