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见吴添随手抽了几张面纸,在背后给她擦着什么。
她不明所以。
吴添口气有些不耐地拉住她:“别动,我给你擦擦水。”
这时吴小森从前面又蹿了出来,这次水枪对准的,仍是盛愉。
吴添松开盛愉的肩膀,蹲下身子,狠狠握住水枪从吴小森的手中夺过,下一秒,随着咔嚓一声,水枪断成了两截,水洒了一地。
看着吴添冒着火的眼睛,吴小森委屈地哇一声,大哭了起来,大吼大叫着:“哥哥欺负热,哥哥欺负人………..”
期间没有人敢上来,直到吴小森哭了出来,两位阿姨才赶忙抱过他,用着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去逗他,可都不管用。
吴添好似面前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一样,在一旁气定神闲地擦着手。
盛愉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责怪说:“你怎么这样,他毕竟只是个孩子。”说着就要上前去安慰他,却被吴添冷冷地拉住了,说:“孩子?倒是魔鬼来得贴切。”
她觉得吴添不是假冷漠,他的冷真的是透到骨子里的。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走上前去,身子刚蹲下来,却被正在哭泣的吴小森挥了一爪子,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捂着脸,倒吸了一口凉气。
吴添立马拉过她,怒目看着吴小森,语气寒得让人颤栗:“信不信我杀了你!”
☆、十一章
许是被吴添的语气吓到了,又或是被“杀”字吓到了,吴小森哭得凄凄惨惨戚戚,一边哭一边跺脚,把身边安慰他的阿姨们都吓到了。
突然的,吴小森出气似的将身边的两位阿姨用力推倒,跑了出去。
吴添去扶她们。
吴小森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上又哭又闹又踹的,洁白的墙壁立刻污渍夺目。
盛愉愣住了,她或许冤枉了吴添,这个孩子,确实是魔鬼,她感到害怕。
吴添向她走来,她以为他会对她毫不留情的冷冷嘲讽,可吴添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眉头一锁,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正好此刻吴立林走下楼来,看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一幕,提高声音对吴添喊:“小添,你去哪里?”
“你管不着,这顿饭我们心领了,就不吃了!”吴添抛下一句话拉着盛愉就离开了。
那边已经有人帮他把车开了出来。而他们的衣服和包,老阿姨也送了出来。
吴添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上车。”
盛愉脸上的一道划痕火辣辣的疼,当她见到刚刚还委屈得嚎啕大哭的小男孩此刻正站在门边上对她做着鬼脸,心里的委屈感不言而喻。
不顾吴立林的阻拦,车子很快就离开了。
来了一趟‘山岳’,留下一道痕。
吴添将车子开得飞快,随手抽出一张餐巾纸给她,语气变得平平的,没有情感波动:“擦一擦,边上流血了。”
盛愉接过来,擦了擦,好疼,一不小心,就红了眼睛。
吴添短短瞥她一眼:“怎么,要哭了?”他呵了一声,冷冷地说:“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盛愉摸了摸脸,好像边缘肿了起来,却说:“没事,小划痕,几天就好了。”
吴添没有理她,很快到了医院。
医生帮她做了消毒处理,上了药,又开了点维生素,一种服用,一种涂抹。期间吴添一直面无表情地全程陪着她,后来来了个电话,就神色一紧,带风般的走了出去。
等到盛愉取了药出去,吴添还在打电话。
寒风萧瑟,医院里的常青树被风吹得沙沙的,今天出来前天气还算晴朗,此刻却郁郁的要哭泣一样。
医院的走道很宽,来来往往的人都行色匆匆或低眉敛愁,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从前面驶来,很快担架被推上急救专用通道,而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在医院,最能体会何谓生死一刹那。
吴添举着电话,一手插在兜里,西装外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高大的身影俨然一道风景。说实话,盛愉觉得他是个十分有魅力的人,她也无数次地透过他的面容想象儿时吴添的模样。只是可惜.......
盛愉走近了,听吴添说:“没兴趣,以后别邀了.....你想说什么?....你要我断了海风,保全吴家面子,好,我结婚了。我结婚了你又要我离婚,是你在耍我......呵呵,离婚?全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好?那为什么偏偏不能是她?”
盛愉不想偷听他们父子的对话,本想着要退避,却不经意间听到了她的名字。
吴添说:“不可能.....又要拿家里财产来威胁我吗?随你......对了,你儿子欠我妻子一个道歉,我迟早是要要回来,你记住了。”
话尽于此。
说完,吴添舒了口气,扯了扯领带,眉目间非常疲累。转头间看到了盛愉,淡淡说了句:“走吧。”
风拂过脸庞,凉的让人索瑟,盛愉紧了紧领子,说:“对不起,今天都是我搞砸了。”
吴添不怒反而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没事,托你的演出,我才能很顺利找到再也不去那边的借口,我非常满意。
一阵风过,好像格外的凉,凉到了心里。
“演出?”
“不然呢,你仿佛觉得我很想留在那里的模样。”
吴添理所应当又漠然的语气让盛愉一瞬间觉得可悲又可笑,她还以为他今天的愤怒或许是为了她,却没想到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个棋子,而那道伤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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