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巴的最前方是桥栏,桥的下面可是深渊呀!
“快把车停下来!!”
后面的人也隐约看到了,眼里充满了恐惧,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顾惜月听到了韩心的声音,可是,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停下来,车子不听话!!
韩心冲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太颠簸,时间不够,
“快踩刹车!!!”
顾惜月的脚胡乱松开,再用力踩下!
所有的一切瞬间静止了,大巴在撞上桥栏时停了下来。
几辆警车赶到,把里面的人都救了出来,
路夜明他们也赶到了,甚至连莫舒言也来了。
顾惜月站在地上,双脚还在颤抖,手垂下,眼神呆呆的。
路夜明来到她的身前,伸手用力给了她一巴掌,愤怒的道,
“顾惜月你就是个惹祸胚!!”
说完转过身去到徐静羽的身边,抱她上车,
由于极速刹车,她的被头撞到,现在还流着血。
顾惜月回过神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耳边是莫舒言的声音,说什么她听不清楚,
只是眼泪流了出来。
转身扑进了她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声音响彻整个横桥。
莫舒言伸手拍着她的背,知道她被吓坏了,
也不好再说什么责怪的话,
“不哭,乖,都结束了……”
也许是看的太久了,她觉得眼睛有点酸酸的,伸手揉了揉,却发现眼角早就湿了,
那天的事在她的哭声中结束了,只是路夜明的那一巴掌,现在想起来,
脸还是微微的疼,她知道徐静羽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从她踏进班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
他看她的眼神,那种目光她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直到徐静羽的出现,
她以为自己的“病”好了,因为对他不再不知所措,心跳加速。
可是徐静羽的到来却让她发现,自己的“病”从来就没有好过,也许喜欢一个人到习以为常的时候,那些症状就会消失吧。
其实那天除了徐静羽进医院还有一个人也受伤了,在极速刹车时,她的手被方向盘绞到了,
徐静羽的额头留着血大家都知道她受伤了,却没有知道,她的手脱臼了。
因为她的伤不再表面,因为她没有喊疼,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没事儿。
是她和妈妈说手疼,莫舒言带她进医院后才发现她的手肘关节错位了,
要打一段时间的石膏。
那段时间她去和梁心情住了,因为手受伤不能骑自行车,而她也不想再麻烦路家了,
她知道那次她盲目驾驶惹了事,路伯伯帮她解决了,花了钱和人力。
和莫舒言说时找了借口,也第一次说了谎,也许麻烦路伯伯也只是个借口,
她只是怕面对路夜明而已。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和他,都变了。
☆、人吃人
顾惜月看着窗外的景色,然后认真的画着身前画板上的画,
高三的学业很重,即使梵帝学院都可以直升,
但是如果没有达到分数的话,依旧会被淘汰。
而且梵帝的分数都比其他大学的高得多,
开学以来,教室里的人终于有了当学生的样子,
不管是什么课,都不会有同学摸鱼了。
在梵帝读书的人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像心情那样年年得奖学金的天才,
但是不管你家里有多少钱,分数没达标,依旧会被淘汰。
学习开始紧张起来,即使她已经追上了进度,
依旧会紧张,因为大家都在奋力冲刺,
一不小心,就会落下了,更何况,
大部分的人都有家教或是课外补习。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的响起,让她手一滑,
看着画板上将近一天的努力,一瞬间全毁了,
这是不是一种不好的征兆?轻笑了,
什么时候?她也这么疑心了。
放下手里的画笔,走了过去,打开房门,
一个女仆恭敬的站着,见她来弯了一下腰,
“路老爷叫小姐下去吃饭了”
顾惜月点了点头,回到房间梳洗一下便下楼了。
路老爷爷两天前回来了,家里的人都拘谨起来,
她也很紧张,虽然他对自己很和蔼,
以前吃饭的时候,路叔叔要加班,
路妈妈回来得很晚,就她和路夜明吃或是自己一个人吃。
现在,每天都是大家坐在一起,让她很不自在,
而且他们都习惯了“食不言”,吃饭的时候静悄悄的,她也只能闷头吃饭了。
路老爷子坐在桌前和路振宇上谈着工作上的事,
见顾惜月下来了,便笑着说,
“丫头快来吃饭吧,别只顾着学业,熬坏了身体爷爷可是会心疼的”
顾惜月朝他点了点头,路爷爷虽然六十多近七十了,
可是看着很年轻,五十多的样子,
来到座位上坐下,其他人早就到了,
就等她一个,这反而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路老爷子见人都到齐了,便动起筷子来,
“吃饭吧”
听到他的话,他们才开始行动起来,
饭桌上很安静,就连筷子轻碰到碗的声音都听得见,
也许他们都习惯了,没什么,但是顾惜月却觉得压抑的紧。
“丫头快考试了吧?”
所有人都顿了一下,主张‘食不言寝不语’的路老爷子居然主动找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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