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梓宁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上了他的背。段梵的手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妥了托,坏笑道:“挺有弹性的啊,平日没少锻炼吧?”
周梓宁埋到他脖颈里就是狠狠一口,下嘴极狠,还见了血。
“我靠,你属狗的啊!”一声惨嚎。
“该,让你损。”
走出峡谷,爬上山顶,不远处辟出了一处空地,三三两两停着几辆民用客机。陆安平对他们说:“水路不安全,最近还发生了两起事故,乘机吧,不过只能开短途。”
“罗口矿场有地方停吗?”
“谁说去矿场?别说停机,铁路还没通呢,只能乘大巴。”
周梓宁往前面看了看路,说:“何必这么折腾,还不如开车过去,我看看路面够宽的。不知道前面怎么样?”
“开也能开,不过慢点。”
“那就开车吧。”
陆安平想了想,点头应允。
这么一来二回地折腾,周梓宁到了车上都昏昏欲睡了,脑袋一歪就靠到了段梵肩上。段梵往后一仰,把她拨到大腿上,拍拍她的后脑勺:“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没人应声,他低头一看,周梓宁已经呼呼大睡了。
段梵哭笑不得,犹豫会儿,把手放到了她的脑袋上,心里想,这小脑袋瓜儿可真够圆的,就是不大,怪不得脑容量不够。
路上虽颠簸,他慢慢也阖上了眼睛。
实在是太累了。
睡梦里,车身忽然猛烈地摇晃了几下,骤然停下,像过山车时脱离了轨道,斜飞冲出,堪堪歪到了道路边,一头就扎进丛林里。
周梓宁和段梵猛然惊醒,忙向窗外望去。
不知从哪里窜来的一群缅兵,手里拿着大家伙,将枪口齐齐对准了他们。这帮人装备算不上多么精良,身上穿的还不是统一军装,倒像本地部落的民兵。
在枪支威逼下,几人只好双手平举,纷纷下了车。
出了丛林,他们被强制押解着在车上坐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荒野间出现了一座小镇。不,确切来说,是一个山寨,在潮湿的山林间拔地而起,吊脚楼、一座连着一座,绿树掩映间犹如世外桃源。
汽车通过前面的寨门时,岗哨谨慎地确认了身份。
作了一番详细检查后,他们被带到最里面的一座木屋。
有个年俞四十的男人跪坐在蒲团上,弯腰给他们沏茶。清亮澄澈的茶水在纹路古朴的木杯里缓缓满上。这个男人看着保养地很好,衣着朴素,穿颜色浅淡的布衣,左手腕上缠着一串花梨木佛珠。
侍女将点心衬在磁盘里端上来。周梓宁凝神一看,是上好的景德镇青花瓷,还是特版,就是在国内,现在市面上也不多见了。
她微微挑起眉毛。
“两年前,一个朋友送的。”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温和地笑了笑,抬抬手示意他们在藤桌后面坐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昆山,这片地的管理人。”
周梓宁心中凛然,和段梵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在指定的位置上跪坐下来。
昆山这个名字,实在如雷贯耳,在三国交界的地方,第二区都是他的底盘,他笼络弱小的部落,给予他们保护,也利用他们发财,他和缅泰边境的军方都关系良好,在特区有不少商业投资,是个不能小觑的角色。
“此番请几位前来,实在冒昧。”他居然说一口纯正的汉语。
周梓宁再次惊讶,仍然不明白他的意图,索性闭紧嘴巴。
“有人告诉我,你们来这是做一次大买卖。”昆山把茶点推到他们面前,然后望向陆安平,笑了一下,“陆先生、罗口矿场的开采代理人,幸会。”
陆安平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昆首领,凡事要讲规矩。”
“规矩自然是要讲的,我做的也是公平交易的买卖。陆先生在ks集团位高权重,身价斐然,难道不值一个区区的罗口矿场?”他伸出五根手指,“我不多要。三日后,见到货,我保证几位安全离开。”
“不可能!我已经和周小姐签了合同,我的料都要出口给她!”
这还没见到料呢,这下连合同都签好了?
虽然身临险境,周梓宁还是觉得好笑。
僵持了会儿,陆安平额头的青筋鼓动了两下,像是作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您和沈泽棠是多年朋友,您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昆山面色不改,笑了笑说:“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和他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样。”
陆安平说:“我可以给他一个电话吗?”
昆山抬抬手,示意他自便。
陆安平和沈泽棠不和,这不是什么秘密,据说两人以前在远东区争夺业务,后来陆安平败退,一直龟缩到了东南亚,连带着中东区都归了沈泽棠管理。这才多久,沈泽棠不退反进,进军南亚,似乎有要赶尽杀绝的趋势。两人的关系,应该水深火热才对。
可是,这一通电话通了后,沈泽棠就给了昆山来电。
不知二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昆山的神色显得极为诧异,看了看陆安平,又看了看周梓宁和段梵几人,放下手机,让仆人把他们带了出去,说清他们暂且住下,好好休息,明日动身去特区。
回去的时候,周梓宁心里始终带有疑虑。
如果沈泽棠和陆安平真的不和,那他为什么要为陆安平说情?他知道自己在这儿吗?
她想到这里苦笑一声,觉得自己有点儿自作多情。
——他只是为了ks罗口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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